“這些都是你干的?”看著眼前那簡直凄慘到簡直不忍直視的景象,以及那撲鼻而來的腥臭味,護衛隊隊長李仁雄眉頭一皺。
“是,都是我干的。”
回答了李仁雄,然而心中卻不知為何,突然涌出來一股莫名的殺念。
寧休心中咯噔一下。
心中默念清靜訣,腦海之中清凈神明,將這股并不算強烈,但十分詭異的殺念壓制了下去。
“是嫁衣老祖的記憶在影響我!”寧休心中一驚!
就在動手的時候腦中也浮現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殺念。
而且是自然而然的涌出,仿佛與他渾然一體,不過,他并沒有察覺到,因為那時的這股殺念實在太微弱了,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
然而就這么一小會兒的時間,殺念卻突然暴漲!
想到這里,寧休眉頭緊皺了起來。
他萬萬沒想到嫁衣老祖對他的影響竟然比他預料的還要深許多。
“如果按照這樣發展下去的話……”
寧休面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其中最壞的結局就是他完全被嫁衣老祖所影響,成為原本的那個嫁衣老祖,甚至更壞的……
直接被他所代替!
寧休搖了搖頭,心中暗道:
“不行,必須想辦法壓制這種影響!不然遲早壞事!”
本來他以為他僅僅只是接受了嫁衣老祖的記憶而已,其他的并沒有什么影響,然而經過這一次令他意識到了中古第一魔絕對不是嘴上說說這么簡單。
如果任由嫁衣老祖所留下來的記憶不斷影響他本身。
那么,他將遲早成為嫁衣老祖手下的傀儡,腹中的食物!
“既然你承認這些都是你干的,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有些急躁的寧休不耐煩的從懷中拿出了一枚青銅令牌隨手丟入了李仁雄,上面印著兩個明顯的大字:學子――
“學子令!你竟然有這個東西!”
眉頭緊皺的寧休問道:“那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李仁雄面色變得有些難看,但最終還是將學子令恭恭敬敬的交還給了寧休,心思繁雜的寧休接過學子令便轉身回到了他們所租的那個院子之中。
“湯爺爺,我的身體好像出了點問題?!?
寧休道。
湯世濟一臉凝重的撫著胡須:“雖說并不明顯,但老夫也看出來了?!?
“那有什么辦法可以壓制嗎?”寧休連忙詢問。
湯世濟想了想,而后眼前忽然一亮:“有了!或許可以這樣壓制你身體莫名涌出的殺念!”
說完,他們便一起回到了湯世濟租的那間小院子中。
寧休順便將那位賣糖葫蘆的老板所帶的所有糖葫蘆都買了回家,為此,湯圓心中的害怕之情也抹去了幾分,反而更多的是有些開心。
也虧湯世濟施展了簡單的法術并沒有讓湯圓看到剛才發生的景象。
不然或許會給她留下一些難忘的陰影。
“那么湯爺爺,萬事拜托了。”
寧休說道。
半晌后,寧人城李府――
看著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李漲,李繼豪緊緊握著李漲的手,一滴眼淚無聲的流淌而下,那寬厚的大手微微顫抖,臉上的哀傷中還有著掩藏不住的憤怒:
“到底是誰!竟然敢對我兒子動手!”
李繼豪側過頭去,一個黑袍人毫無征兆的忽然出現在了這間房內,黑袍人恭敬的低頭彎腰:
“回稟主人,是一個名為張百忍的小兒當眾傷了少主?!?
李繼豪將頭再次轉了回去,眼中滿是對于他這個獨生子的溺愛之情,不過說出來的話語卻讓人覺得十分冰冷:
“這個人以及與其牽扯的人今晚過后我不想再見到?!?
黑袍人回答:
“回稟主人,這件事情恐怕還需要從長計議,至少現在,不宜動手?!?
“為什么!”李繼豪的聲音中顯仁帶著幾分怒氣。
而黑袍人面具下的臉色毫無變化,依舊恭恭敬敬的說道:
“回稟主人,因為這個名為張百忍的小子手中有一枚學子令――”
最后的音調有些拉長,而在聽到學子令的時候,李繼豪瞳孔一縮,隨后臉色變得面無表情,朝著黑袍人擺了擺手:
“去幫我安排一場賠罪宴吧,去迎請這個名為張百忍的人?!?
黑袍人點了點頭,轉身化作了一團黑霧消散在了房內,只留下了李繼豪以及他的獨生子李漲。
大手牢牢握住了李漲的手:
“放心吧,父親一定會幫你報這個仇的?!?
說完,李繼豪的嘴角卻有牽起,笑了起來:
“而且父親準備再過不久納一房妾室了,到時候一定會給你添個弟弟的,讓你不會那么孤獨……”
待了許久,李繼豪才緩緩站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幾天之后……
書房之內,縷縷清香從香爐之內飄出縈繞在整個房間,讓人有一股清凈安神之感,而寧休正手捧著一卷書細細閱讀。
《朱子術算.行數篇》
幾萬年前的著名術算大家朱子所留下來的,里面包含了朱子生平心得與一些新的術算之法,其中七篇流傳于世,而剩余的兩篇則是為各大宗門族群所收藏。
寧休所讀的正是流傳于世的七篇之一。
“沒想到中古時代以后人族的術算之法會這么發達。”
寧休不由得微微有些感慨。
在中古時代的時候是沒有多少人在意術算的,那個時代的人們更崇尚簡單粗暴的獲得力量,術算他們根本不屑一顧。
而原身為了強大自己。
各種各樣的手段都曾經實驗過,其中就包括術算。
“可惜就算這個時代的術算發展比中古時代好上許多,但是依舊沒有普及啊?!?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
湯世濟座走了進來,面帶慈祥的微笑:
“怎么樣?感覺如何?”
寧休點了點頭:
“閱讀書卷加上養清香確實讓我的神海清明了不少,對了,那三個人之后怎么樣了?還有那學子令……”
之前寧休丟給護衛隊長的那杖學子令就是湯世濟交給他的。
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此物具體有什么作用,但是從護衛隊隊長的行為來看,這塊令牌絕對不是什么簡單的東西。
冒著熱氣的熱水倒入杯中。
茶葉鋪滿了上面整整一層,不過幾息,那水就已經化為了青色。
“那三人后來我幫他們治療了一下,身體已無大礙,就是其中那個姓李的受傷的地方恐怕無法恢復了?!?
“至于那枚學子令,你只要記住這個能幫你參加大比就好。”
寧休點了點頭,并沒有追問下去。
湯世濟在這里待了一會兒之后便杵著拐杖離開了,只留下寧休在那里靜心看書。
時間轉眼便來到了黑夜。
寧休打個哈欠,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話說也是時候去吃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