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友抬手欲打。
老村長見事態失控,怒喝道:“夠了!還嫌不夠亂嗎!都給我回家!”
曾經老村長的威望是打出來的,現在老村長是在一次次正確的決策中豎立起來的。
一般無人去捊其虎須。
一聲令下閑散的人踱步往家走。
唯有李大友、方喜兒還在怒視,卻不敢動手。
老村長眉頭一皺,質問道:“李大友,我說的話是不管用了嗎?”
“哼!”李大友冷哼一聲,拉著丘圣人往家走去。
此時也只剩下方喜兒一家三口,連老村長都走了。
但方喜兒是那種息事寧人的人嗎?
氣沒撒出來,豈能善罷甘休。
對著男人白風罵道:“白風,你就不是個男人!看著老娘被欺負,你連個屁都不敢放!”
白風二話沒說,拉著兒子小虎扭頭就走!
方喜兒繼續原地哭鬧咒罵!
先罵白風、后罵李大友,順帶著詆毀丘圣人。
對于方喜兒這個女人,丘圣人是即敬佩又厭惡。
落霞山斷崖之上,她一個婦道人家走上山巖,為蛇孩做法事。
人們轉身往回走后,她才慢慢走向山崖。
說句不好聽的,山頂風大,就算她掉下去,其他人也不會知道。
隨然不知道法事有沒有用,可這樣一個有勇氣,有擔當的女人,偏偏是個尖酸磕破的長舌婦加潑婦。
不得不說,實在令人遺憾。
早前,村里人就對丘圣人指指點點,說丘是大仙變的。
就連村里的孩子,都知道謠言起于方喜兒,丘圣人自然明了。
剛才方喜兒更是當著全村人的面,說丘圣人是大仙。
算是徹底撕破了臉。
撕不撕破臉對丘圣人來說無所謂,他本就是個隨遇而安的怕死之人,沒什么追求,也沒什么必須達到的目的。
當然,現在有了一個目標——復仇!
除掉蝎尾草背后的組織。
至于長生不老什么的,以他的資質,輕輕松松的就能飛升成仙。
所以,只要狗著,便萬事大吉。
不過這與方喜兒無關。
方喜兒不過是一個農村婦女,在她男人白風都不支持他的情況下,又能做出什么?
除了惡心你一下,她什么都做不了!
若是真的有溝通鬼神的能力,以她的性格,也不會安心做一個農村婦女。
更何況,村里比她出息的人多了去了,鬼神憑什么看中她?
落霞山斷崖之上,丘圣人也時刻關注著。
那個蛇孩依然在風中不停掙扎。
直至深夜,崖下突然竄出一蛇頭。
生生嚇了丘圣人一跳。
蛇長三十多米,似臉盆粗細,通體黝黑。
丘圣人對蛇沒什么了解,分不出種類。
只見黑蛇繞著山巖,緩緩爬上石臺。
看著蛇孩,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失望。
隨即張開血盆大口,將蛇孩一口吞下。
之后,順著山崖緩緩爬下。
丘圣人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從黑蛇情緒化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黑蛇擁有神智。
找上槐花,可能是想擁有一個滿意的后代。
哪怕不滿意,最多也就是丟下自己的孩子。
可這條開啟靈智的黑蛇,生生的吞下了自己的孩子。
虎毒不食子。
但這條黑蛇,卻生生讓丘圣人見識到妖怪兇殘、狠毒的一面。
雖然不一定每一只妖怪都如此無情。
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以后遇到妖怪,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往后的日子,風平浪靜,村民依舊為生計奔波,丘圣人依然裝作一個傻子,每天和村里的孩子們玩耍。
閑暇之時,丘圣人也開始關注朱子楠的成長。
首先,朱子楠把支線任務二倒立完成了。
丘圣人惡趣味發作,第二天任務刷新時,直接給出了一個在村長家門口撒尿的任務。
不過朱子楠也有一些小聰明,夜深人靜之后,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跑到村長家門口,撒了一泡尿。
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覺醒麒麟臂的天賦太早,濕了褲子,臟了鞋子。
這一番出人意料的騷操作,讓丘圣人深深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身為一個男孩子,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被為花里胡哨的世界迷了眼睛,敗壞了身體。
隨著時間推移,系統商城和任務庫也不斷增加。
其他召喚物,也找到了三個宿主。
不過丘圣人有自知之明,以他的那點存貨,忽悠些凡人和沒有資源的散修還行。
要是找上學院學生,或者門派弟子,人家根本看不上商城里的那點東西,對系統根本不屑一顧。
而隨著召喚物越來越分散,他也感覺到召喚物的數量不足。
從每天吸收一次靈氣,增加到了兩次。
一次用來召喚,一次用來修行。
這段時間,他的修為已經生生達到了煉氣期巔峰。
只剩下不斷濃縮靈氣,成就筑基。
而朱子楠這個小天才,不斷的刷任務,做出了增靈湯。
在增靈湯的輔助下,兌換出了煉氣期的功法。
而這小子掩飾的很好,沒有讓任何人看出他的不同。
老醫匠這個說謊話不眨眼的老家伙,更是守口如瓶。
每天起早貪黑的采藥,委托狩獵隊采藥,為朱子楠制作增靈湯。
這天,在寨門口玩耍的丘圣人,看到剛出去的狩獵隊匆匆忙忙的抬著擔架跑了回來。
走近一看,擔架上躺著的正是李大友。
只見李大友大張著嘴,用力呼吸。面容極為驚恐,像是看到了生可怕的東西。
不時的用手緊緊衣服。
早已恢復神智,讓自己看其來像個正常孩子的丘圣人,急忙詢問。
“馮叔,他……他怎么了?傷到哪了?”
這么久以來,丘圣人一只不知道如何稱呼李大友。
李大友本意是想讓丘圣人成為他的兒子。
若叫叔,會傷了李大友的心。
叫爹,丘圣人實在叫不出口。
馮山說:“沒有受傷。正在趕路的時候,大有突然倒地,就成這樣了。”
丘圣人又問:“他之前有沒有什么不舒服?”
馮山仔細想了想說:“之前他好像說過頭疼、惡心、渾身沒勁,之后就沒再聽他提過。”
丘圣人心中順年冒出來一個念頭——狂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