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磐呆愣愣的看著尹香云好一會兒,才落寞的說:“那就沒我吧。”
說完,雙眼無神的看著齊府的廢墟,眼淚卻如何也控制不住,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今天的事,錯在齊磐,可受到傷害最大的還是齊磐。
先是情人死亡,后是和結發妻子反目成仇,最后發現造成這一切的人,卻是他最信任的人。
而他,卻錯的離譜,傷害了真心對他好的人。
愧疚、悔恨、落寞、無助……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修士,也是人!
看重利益者,也做不到絕情絕義!
人,有七情六欲才是個人。
哪怕那些修行絕情道的高人,心中也有放不下的人!
尹香云看到齊磐流了,也有些慌神。
以前,無論對齊磐怎么打罵,都不見他流過一滴眼淚。
此刻,卻淚流如注!
落寞的申請,顯得如此無助!
無聲的淚水,最能刺痛人心。
尹香云問自己:恨嗎?
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心疼嗎?
疼……
“唉……”
嘆了口氣,身材消瘦的尹香云才抱住五大三粗的齊磐。
齊磐將頭埋在尹香云的肩膀上,無聲的流著眼淚。
不知過了多久,齊磐才抬起頭來。
認認真真的看著尹香云,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的每一寸皮膚。
成親這么多年,他從未像現在這樣認真的看過自己的妻子。
“香云,我對天道起誓,今后若做對不起你的事,就道心破碎,天打雷劈!”
“轟隆”天道再次回應。
至此,尹香云心中的怒意,才得以消散幾分。
且不論齊磐二人如何應對前來探查的人,如何收拾齊府殘局,單說丘圣人。
思及羅莉的召喚物救過自己兩次,不知道對羅莉有沒有損傷。
‘羅莉,召喚物死亡對你有沒有傷害?’
‘對我倒沒有什么傷害,不過對小哥哥你……’
丘圣人疑惑:‘我好好的呀!’
‘你仔細感受一下~體內的靈力。’
靈力在體內就如同手腳一般,如臂使指。
稍一感受,丘圣人就感覺到問題了。
體內靈力稀薄了百分之二。
這算是隔山打牛嗎?
什么狗屁設定!
召喚物死了,主人沒事,他這個主人的主人倒是受到牽連!
丘圣人又生出一個疑問:‘召喚物死亡,我的靈力是按百分比扣的嗎?’
羅莉說:‘是的,所以小哥哥要盡量避免召喚物死亡。’
太他大~爺霸道了,這他媽是百分比扣藍。
一只百分之一,要是死一百只他就得成為廢人!
雖然不能直接要了他的命,可實力沒了,來條狗都能把他弄死!
‘你現在又多少召喚物?’
‘現在又五千二百一十三只,預計小哥哥到達煉氣期,會有一萬只左右。’
丘圣人無語望天,按這個數量,隨便死個百八十只,就算他立地成仙,也得成為凡人,都得找個地方茍著。
人生已經如此艱難,老天爺又生生捅了他一刀。
‘那你能不能以后不召喚?’
‘這就像生孩子,時間到了,就算我不召喚,它也會自己出來。’
‘……’
這比喻,夠貼切!
‘你不是說召喚物,能隱匿自身氣息、無視空間、陣法、禁制嗎,怎么還會死亡?’
‘小哥哥好笨,是生命都會死亡。雖然他們無相無色,任何人感覺不到,隱匿后無視所有傷害,可現身后,它們還是會被攻擊到的,就像剛才在齊府,它們想要碰到小哥哥,就得現身,現身后極為脆弱,隨便什么東西都能把他們殺死。’
丘圣人能說什么,歸根結底還是他太菜!
要是他實力高強,召喚物就不會死。
所以,既然齊府要投靠他,那就做好大出~血的準備!
齊府的投奔,也算是徹底打亂了他裝逼、忽悠的發展路線。
如此也好。
他前世本就是一個宅男,從不需要裝逼,也不需要忽悠誰,根本沒有那個技能。
演穿幫,同樣下場凄慘。
當然,這并不是說以后不裝逼了,該裝逼忽悠的時候,照樣得裝!
畢竟裝逼一時爽!
若是一直裝逼,得到的可就不是一直爽了。
到那時候,裝起逼來必定索然無味。
不過,有齊府撐著,他也不用再擔心安全問題了。
齊磐,好歹對天道起過誓言,至少有他在,齊府不可能對自己下手。
但是,齊府不可能對他一無所求,齊磐也不會因為老爹的一句話,就發誓向他效忠,這其中定然有他不知道的貓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什么貓膩,除非齊磐想成為廢人,斷子絕孫,不然也不敢把他怎么樣!
想到齊磐,又想到了那個管家。
‘羅莉,萬福安和那些身上有同樣印記的人,什么身份,查到了沒有?’
‘沒有任何線索,但這些人絕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丘圣人搖搖頭說:‘不止如此,其背后可能還有一個強大的勢力!’
‘小哥哥,好聰明!’
‘就你會舔,不過……我喜歡!’
神秘勢力有什么謀劃,不得而知。
他也不想知道。
可眼下他卻是破壞了神秘勢力的計劃!
所以萬福安萬萬放不得。
能瞞一時是一時。
希望尹香云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當丘圣人回到太和酒樓門口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羅莉,你沒盯著他?’
‘在齊府的時候,我把盯他的召喚物撤回來了。’
憑借一尺左右的個子,丘圣人躲在一個正好要進酒樓的公子哥的旁邊,企圖混進去。
奈何事與愿違!
“騙子,好不容易找到你,還想蒙混過關,給老子過來!”
此人正是昨天被丘圣人坑了一把的攤主,現在明顯是來復仇的。
他就納悶了,前世當街販賣~淫~穢色情物品,哪怕不判刑,也得拘留,這貨怎么第二天就被放出發來了?
雖然不知道此人修為如何,可昨天見過其出手,顯然不是他可以應付的。
眼角微瞇,計上心頭。
拽了拽公子哥的衣袖,裝作天真樣說:“大哥哥,那個人是不是在找你?”
畢竟像齊磐這樣渣到拿小孩子頂賬的人,只是少數。
公子哥下意識扭頭看去。
那攤主也正好長得濃眉大眼、臉生橫肉、五大三粗,發起怒來當真是兇神惡煞,可止孩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