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早起的蟲兒被鳥吃
- 陰謀在手
- 筆下瘋癲
- 3201字
- 2019-05-05 21:00:00
“烤魷魚!烤魷魚!5盧克一串!”
“新鮮的魚湯,早晨喝一碗驅寒暖胃!”
“小哥進屋坐坐嗎?外面冷。”
……
早晨的貧民區也是十分熱鬧,忙碌的漁民,吆喝的小販以及早起接客的……妓女。
酒言在街道旁光著腳拎著鞋,他的鞋子十分潮濕踩進去一種黏糊糊的感覺,就像被泥巴包裹了整只腳,干脆就光著腳走路。
他的思緒依舊在阿木那番話里,現在的酒言才真正的有種步入大局的感覺,他十分迷茫,這個城市的真實面貌仿佛在逐漸進入他的視野。
“起帆!”
忽然一聲粗獷的嗓門把酒言從思緒中拉出,當他抬起頭時才發現自己到了哪里。
隆多碼頭,作為鄰海城市的諾爾城建立在孤島上,經過多年的建設這座島幾乎已經全部被開發,相對于另外兩個區域平民區可以說是最全面的。
居民眾多且大多數技術與交易都在這里進行,隆多碼頭也是人流多廣的地區之一。
一座座船塢建設在岸邊,水面上漂浮了幾十條大小不一的木船,最多的還是撒網捕魚的漁船。
不斷的會有身穿短袖的船員或漁民從船上把貨物搬到貨倉。
一筐筐鮮活的魚還在活蹦亂跳,但腥臭的咸味也隨之而來讓酒言捂住鼻子。
現在的這條河是人工挖出來的,因為平民區距離海還有些距離,而人們又不想去貧民區發展就在平民區發了一條河通往大海。貨船順著這條河直達大海通往要去的地方。
酒言也十分想出海去看看,他在地球就是個北方人從小沒見過海,但現在大海對他來說已經不再新奇,酒言反而想出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樣的。
雖然有野心,但以他現在的財力也只能在遠處觀望幾眼,根本沒有錢去租船更不用說購買船只。
酒言并不知道帝傾的計劃是如何進行,但以他們的意思現在還是要提升實力。
在諾爾城這片法律約束力最差的地方提高實力的確是一種磨練。
酒言從兜里掏來掏去剛好湊出30盧瑟也就是3盧克買了一碗魚湯,香氣四溢的魚湯味道可佳,巴掌大的小碗顯然有些不夠看。
喝下一碗整個人的身體都暖洋洋的,只是會被這點魚湯勾的胃里更餓,肚子又在咕咕作響,酒言的目光不經意的飄向一旁的烤魷魚。
魷魚的香味更是令人流口水,只是酒言對魷魚有些陰影。在剛來到諾爾城的時候他曾經買了二十串魷魚結果花費240盧克,這對他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當初的酒言也沒什么心思,在買完之后才想起來詢問價格,一打聽是240盧克可著實把他嚇了一跳。想要退款那老板死活不干,最后還是帝傾幾人幫自己平攤的這些費用。
在經歷好多次上當受騙酒言才變成這樣小心翼翼的狡猾性格。
穿上鞋子,他的一雙眼睛飄來飄去試圖在這條街道找到一些廉價且當飽的食物。
既然靠在碼頭,酒館和旅館居多,在這里經常能看到身材高大的水手入住,道路旁的小吃也十分誘人但價格也比其他街道貴了一倍多。
酒言看著自己手中最后的一枚盧瑟還是決定將它放在口袋轉身離去。
但這一轉身又遇到了兩位熟悉面孔。
只見兩道白色的衣服混在人群里十分矚目,周圍的人都自動避開這兩位一絲距離,讓本來就擁擠的街道變得更加堵塞。
當酒言看到他們肩章上繡著的百合花心里就慌了,但此時轉身已經晚了,身后人流擁擠逆行十分顯眼,酒言距離這二位還有不到三米的距離,他只能硬著頭皮低頭走過去。
這兩位自己可是十分熟悉,在昨天逃跑的時候就這一組追的最兇,跟不要命似的追著自己到處跑。不過之前并沒有見過這兩個人應該是新進的執法者。
男執法者一頭爆炸型的黃發如同獅子,可是他走路吊兒郎當并沒有執法者一貫的嚴謹作風。
而女執法者倒是完全符合標準,一頭黑直長發眼神冰冷腰間掛著一把長細彎刀給人一種不近風月人情的感覺。
這兩位執法者的實力酒言昨天都是見過的,目測兩個人都在十多級左右不過二十級,但要讓18級的他一次打兩個還是有問題的。
距離越來越近,雖然人潮擁擠行走緩慢,但短短三米的距離幾個呼吸就走完了。
接下來酒言就要面臨一項極大的心理考研,他的位置剛好面對著兩個人中間,也就說明他即將于二人即將擦肩而過。
“呼……”
屏住氣息之后,酒言低下頭在兩個人面前慢慢走過。
他們并沒有認出酒言就是昨天晚上拼了命奔跑的人,在酒言暗喜即將穿過二人的時候卻被人頂了一下。
酒言頓時想回頭弄死那個頂他的人。
就這樣在慣性的作用下酒言直直的撞開前方二人,那個女執法者不算柔弱但也經不住酒言這樣一撞,腳下一個趔趄一對黑眸就盯上了酒言的雙眼。
四目相對,這一瞬間酒言的心好似被人抓了一把,驚心動魄。
那女執法者相貌并沒有安兒娜或庫爾雅那么驚艷,而是一種內涵的美,身上有一種氣質吸人眼球。
一對黑色的眸子里透漏著嚴謹,一絲不茍。
蹭!
當聽到鐵器摩擦聲時,他下意識低頭看去,只見那女執法者的手已經按在刀鞘上,拇指一推刀柄就將利刃露出半截。
當看到鋒利的刀刃拔出一半的時候就讓酒言的心涼了半截,急忙低頭。
臥槽?這就被認出來了?這妹子也太敏感了吧。
只見女執法者剛伸出手想要按住酒言肩膀看清他模樣時卻被一旁的獅子男攔住。
獅子男一副大大咧咧的拍拍女執法者的后背:“凈月你也太霸道了,人家只是撞你一下脾氣就這么大,身為執法者我們可是人民的護盾,怎么能把刀刃對準自己要保護的人民呢?”
酒言沒敢抬頭,故意壓低聲音說道:“抱歉。”
還沒等名叫凈月的女執法者開口,那獅子男就大大咧咧的拍了拍酒言的后背,笑道:“沒事沒事,那家伙就是這樣。”
隨后獅子男撩了一把頭發笑道:“我是巴洛,圣殿執法者。以后你將會看到我在諾爾城最黑暗的角落釋放希望的光芒,嘿嘿。”
果然是新人執法者,酒言還記得自己曾在圣殿學院說過類似的話,最后他做到了耀眼但卻沒能在黑暗中釋放光芒。
酒言稍微抬頭雙臂交叉靠在胸口,笑笑:“執法者長官,眾神保佑你。”
巴洛也十分莊嚴的回禮,表情莊重,看來是個虔誠的信徒。
回禮過后巴洛拍了拍酒言的肩膀:“謝謝兄弟,我會成為最強的執法者給諾爾城帶來希望!”
看著巴洛夸張的模樣酒言滿頭黑線落下,諾爾城可不是神經大條的人能夠管理的,這樣熱血的青年只適合做沖鋒的利刃。
這時一旁的凈月卻冷冷的來了一句:“未來的最強執法者,麻煩看清你眼前的這位人民,或許他不需要你的保護。”
“呃……”
被凈月這樣提醒巴洛才正式打探酒言,酒言雖然穿的單薄樸實但卻給人一種穩重的感覺。
平常人遇到執法者都是躲得遠遠的,而酒言非但沒有求饒罪過而是很自然的與他搭話,并且雙手主動離開武器,很是熟悉檢查流程。
冷月的手指在酒言的胸口敲了敲,冷聲道:“穿著這么厚的內甲,是用來保暖嗎?”
嘶!
當內甲被敲響時,酒言非但沒有慌張反而更加冷靜,直接抬頭正視二人笑道:“在諾爾城這么危險的地方,保護好自己是對生命的尊重,也能減少各位長官的工作。”
“我可不想有一天自己的尸體被二位送到冷藏室。”
諾爾城圣殿有專門的尸體冷藏室,因為諾爾城犯罪率實在太高,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人因為糾紛死亡。其中包含蓄意謀殺或連續殺人的案例。
正是因為這些危險罪犯的存在,所以導致圣殿不得不建設專門的尸體冷藏室保護死者,甚至用來研究。
從圣殿尸體冷藏室出來的尸體基本都是缺胳膊少腿,無一幸免。死后尸體被破壞,這可不是什么好事,但執法者為了破案也是無奈之舉。
“那還不至于,不過你得去圣殿大牢坐個一兩天,順便告訴我你的死變態同伙正在哪里逍遙!”
突然,凈月臉色一變,右手直接按在酒言肩頭不放,左手換拳打在酒言側腹傳來一聲悶沉的擊鐵聲。
突如其來的力量著實把酒言嚇了一跳,雖然沒聽明白她在說什么同伙,但求生欲讓酒言下意識還手。
肩肘猛地一收一放就脫離開凈月的擒拿,左手下意識打出一拳但卻被同樣的勁道給擋住,凈月的手掌與酒言的拳頭碰撞竟是不輸給他。
能夠成為執法者果然不簡單,凈月的年齡應該不過二十,但力氣卻很巧妙,刁鉆的擒拿格斗讓酒言有些震撼。
凈月表情微變同樣被酒言的格斗技巧驚到。
“猥褻罪的變態等著坐牢吧。”她揉揉拳頭再次沖了上來,但這次用的卻是腿。
凈月身高一米七左右一雙傲人的長腿被白褲勾勒出形狀,她的長腿猛然踢出速度極快。
幾乎是一瞬間就直沖酒言的臉部踢去。
“好快!”
這樣的速度打的酒言一個措手不及,急忙雙臂去擋,強大的腿勁竟是讓他后退半步。
火辣的疼痛從手臂傳來,讓酒言一陣咧嘴。
“這個瘋女人到底在講什么?猥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