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魔法師與稻草人
- 陰謀在手
- 筆下瘋癲
- 3402字
- 2019-05-02 21:07:01
“芬奇,他會醒嗎?”
“快了。”
“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點?他的脖子好像腫了?!?
“閉嘴?!?
“芬奇他好像是位職業者,但缺少了靈魂的職業者?!?
“……”
昏迷過去的酒言感覺有一道尖銳的聲音在自己耳邊怪異的尖叫,他那奇怪的講話方式吵得自己頭疼。還有一道略微沙啞但冷漠的聲音與之對話。
嘶,好痛!
在酒言意識逐漸恢復的同時,他感覺自己的脖頸十分的酸痛,像是把他的骨頭全部換成了長年沒運轉過的鋼鐵,整個身軀都傳開一陣痛感。
我這是怎么了?
意識恢復的同時,他大腦里的思維也開始運轉,腦子飛快的回想著自己昏迷之前的場景。
在自己要踏出格林墓園的時候,忽然感覺身后有一股磅礴的元素運轉,當他要回頭看去的時候,感覺頭一沉就倒頭暈了過去。
一想到這里他的心不由得緊繃起來,有些執法者并不像楓倫那樣好說話,大部分執法者都有強行執法的暴力傾向。
在黃級執法者的威壓下,酒言根本不可能逃脫。
他的呼吸逐漸加速,再愣了一會后雙眼緩緩睜開,視線由模糊的光團變得逐漸清洗,一雙棕眸逐漸有了神色。
但這一睜眼,他就看到了驚悚的怪事!
酒言看到自己正躺在小木屋的床上,房梁上掛著一盞水晶制造的吊燈,吊燈呈現為昏黃色,給房間籠罩了一層神秘,詭異的感覺。
視角再次頓了頓,酒言看到床位位置有一張怪異的臉!
那張臉是一塊白布,白布上面流動著一團模糊液體組成一副“表情”。
白布下是無數稻草編制而成的稻草人頭顱,但最詭異的是那白布左右兩側有兩個空洞,里面是一對明晃晃的眼睛正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這完全就是剛才插在墓園的稻草人,同樣的紅色花格子襯衫,深藍色破洞吊帶褲,就連頭頂上那草帽都沒有變。
只是這稻草人從青色變成了稻黃色,他正坐在椅子上托著腮盯著自己看并且漏出人類才會擁有的怪笑表情。
“嘿,你好。”
稻草人頭一歪對著酒言做出一個表示友好的笑容,但這笑容卻是把酒言嚇得收縮腿,手掌下意識往腰間抓去,那里是他掛著圣劍的位置。
可是這一掌卻落空了,自己腰間空空蕩蕩,就連腰旁的收納袋和腿部捆綁的短刃也消失不見,自己完全被卸掉了所有武裝。就連身上的衣服都變了。
他原本的潮濕的西褲襯衫都被換成了一身藏青色亞麻衣,雖然很舒適但還是有些冷。自己是貼身的護甲依舊穿在身上。
看著酒言一臉恐慌的模樣,稻草人仿佛已經預料到酒言會被自己嚇到,無奈的嘆了口氣之后扭頭說道:“艾奇你的客人醒了?!?
酒言順著稻草人扭頭的方向看去,那用來辦公的桌子旁坐著一位身材偏瘦的青年,青年戴著一副銀色邊框的眼鏡,鏡片有些細微的裂痕。他臉色偏白,一雙青綠的眼眸顯出病態。
一身深紅色袍子很是怪異,他的手中正拿著一些機械零件,這些小零件正是來自于自己的那塊老懷表,那塊破舊的老壞表正在青年手中被“改造”。
發現酒言看著自己,那青年抬頭輕笑一聲:“沒關系煉金師先生,你的懷表很完美,它將會迎來一次重生。不用擔心?!?
眼前這個場景已經說明了一切,就是這個人在窗外站了半天,也極有可能是他或者自己身旁的這個稻草人將自己打暈。
不過一旁的稻草人看上去可不像馬戲團小丑那樣的奇裝異服,它給酒言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存在,又不存在。
慌忙中的酒言大腦運轉極快,心跳也逐漸加速,他的一雙眼睛四處尋找自己的武器,最終他在門后的衣桿上發現了自己的武器裝備。
半分鐘過去,只聽遠處大教堂傳來三聲鐘響。
這是每天早晨都可以聽到的聲音,代表時間已經到了清晨六點,提醒所有人都應該起床工作了。
自己居然昏過去這么久?!
咔!
在第三聲鐘響結束之后,青年手中也傳來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這是打開懷表蓋子的聲音。隨后酒言就聽到一陣清晰的齒輪轉動的聲音。
“好了,終于修好了。”
只見那青年浮夸的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轉過身對酒言笑道:“它現在可以正常工作了,不過噪音會比以前大很多,希望不會影響到你一天愉快的心情?!?
酒言還在發愣,那青年展開修長的五指,一塊黃銅色熟悉的懷表就從他的手指掉落。青年手指纏繞著銅鏈對著酒言點頭意識他應該拿走懷表。
在遲疑一會之后,酒言接過懷表用手指摩擦了兩下表蓋,這塊懷表的外觀都被擦拭的很干凈仿佛一塊新表,那些凹痕也消失不見。
咔!
他的拇指在懷表頂部輕輕一按,并沒有出現之前卡殼的情況而是非常順利的彈開。
里面的表針也被修復,時針是一片稻草人形狀的銅片,分針也被做成了一根拐杖模樣。
這樣讓懷表看起來很有感覺十分美觀,而它們個子所指向的位置正在告訴自己,現在是六點了。
“沒錯,你的確睡了三個小時,期間很安靜并沒有任何的酣睡聲。”
那青年很友好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對酒言笑道:“魔法師,芬奇。”
魔法師?眼前這個身材偏瘦看起來一巴掌就能給拍個半死的家伙居然是魔法師。
這可是件驚奇的事情,畢竟在諾爾城魔法師并不多見,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魔法師。
眼前的青年并不像傳聞中那樣高貴,反而是一副貧窮模樣,除了身上的法師袍略顯高貴,其他地方都看不出哪里卓越。甚至給酒言一種怪異的感覺。
芬奇一張蒼白的臉上有意無意的流露出怪異的笑容,似笑非笑的模樣讓酒言心里發毛。
“職業者,酒言?!?
緩了一小會,酒言才伸出自己的右手與芬奇輕輕一握隨機松開,畢竟這家伙剛才攻擊了自己,肯定是不懷好意。
自己現在后脖頸還疼的要命,那一掌的力度可不輕,如同有人用鐵棍掄過來。怎么都不像是瘦弱的芬奇能夠發出的力量。
似乎是看出來酒言不怎么高興,芬奇抬了抬眼鏡輕聲道:“抱歉先生,或許剛才的一掌讓你很惱怒,不過我并沒有惡意,請原諒?!?
果然是這家攻擊的自己,還說什么無奈之舉,果然不是什么好人。雖然他不知道魔法師有多強,但能夠釋放出那么詭異的壓制歧視就已經不簡單,自己還是小心點為好。
酒言眉毛一皺問道:“為什么要襲擊我?”
這個人有問題,從剛才他的各種細節方面展示,酒言總是感覺哪里怪怪的,雖然說不上來但就是感覺芬奇不太對勁?;蛟S是他身旁的那個稻草人樣貌太過于驚悚。
只見那稻草人邁著兩條靈活的“腿”走過來,坐在自己身旁道:“抱歉抱歉,剛才是我打的,畢竟自己家里闖入了陌生人有點緊張?!?
這稻草人是活的?!酒言一直認為是什么操控木偶才讓它能夠行動,原來并不是芬奇操控的,眼前這個稻草人完全擁有屬于自己的意識。
他口中的家應該是說這座小木屋,但只是因為自己闖入就被攻擊昏迷這有點說不過去啊。
還沒等酒言張口講出心中的疑問,芬奇就笑了笑說道:“再次介紹一下,這位叫做阿木是我創造的魔法生物。我本人是20級魔法師,擅長創造?!?
創造魔法生物?這和職業者的業力生物類似,不過唯一不同點就是業力生物沒有自主意識完全被灌輸思想去運轉。
而眼前的稻草人不但有名有姓而且還擁有獨立的思想,魔法果然神奇!
稻草人阿木也是微微一笑,那表情很怪異,如果再給它一張人皮臉,那么將會是一個猥瑣的怪人。可能會被圣殿執法者列為重點觀察對象。
對了,差點忘了這茬。自己就是因為被執法者追捕才到了這個地方。
一想到執法者酒言的心就懸了起來,昨天也不知道那群人發什么瘋,八九個執法者追著自己在平民區亂跑,這可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看來那位臉上有傷的黃級執法者并沒有來追自己,一切都是他自己在腦補,不斷的給自己增加壓力。
看著發呆中的酒言,芬奇端來一杯熱茶。還是昨天那個茶杯,不過里面的茶水卻換成了緋紅色,依舊是冒著熱氣。
酒言接過茶杯捧在手心,他向來謹慎,對于陌生人遞給自己的好處一向是先判斷再行動。緊張久了就總是感覺身邊的一切都有利益關系。
但在芬奇起身的時候,酒言才發現他并沒有左腿,寬大的袍子下只有右腳露出來,而左邊空空蕩蕩模糊的有一根像是棍子的東西支撐著他的身體站立。
發現酒言在看自己的腿部,芬奇也沒有絲毫掩飾而是撩起袍子笑道:“我在小時候因為一場意外失去了半條左腿,所以只能給自己安裝了條假肢?!?
酒言下意識順著他的左腿看去,他的左腿從膝蓋部位往下就不再有肌肉組織而是一根拐杖似的“假肢”。
說是假肢其實更像是一根木棍被安裝在腿部。這樣是諾爾城最常見的廉價假肢。
棕紅色的假肢已經很舊上面有不少劃痕,就連最底端的木頭都被摩擦的出現不少木屑。
而一旁的阿木看到芬奇這個動作變伸出自己的“手”將他的衣袍拽了下去遮擋住那殘缺的腿部。阿木的手并不完全是由稻草編制,它的十根手指是一根根細長尖銳的鐵釘。
黝黑的長釘閃著寒光,辛好這家伙不是用“手指”打暈自己,如果它伸出這十根黑鐵釘,那么自己現在的后頸已經不是酸脹這么簡單了,估計會被捅出十個血孔。
在接下來一個小時的交談中酒言得知芬奇是格林墓園的守墓人,也就是看守人,但昨天因為突發事件離開了墓園。當他回來的時候發現小木屋里有人還以為是偷尸人,就打暈了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