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躲藏也是一種手段
- 陰謀在手
- 筆下瘋癲
- 4581字
- 2019-04-08 21:00:00
那雷網越來越近,整張網幾乎有兩米寬大,躲避已經不可能了,雖然已經開了左臂脈層但想要對抗雷澤依舊有些難度,首先他手中這把黑漆漆的圣劍就是個大麻煩。
沉重的念讓酒言越來越累,之前沒有念只是用毅力和體力撐著,現在有了念圣劍又逐漸吸收酒言的念。
沉重,越來越重。
長時間握著一柄上達百斤重量的劍,他的雙手幾乎沒了直覺,雙臂肌肉麻木,抓著劍柄的雙手已經成了肌肉記憶。
忽然,那雷網的曼陀羅中吐出幾根細小的花蕊,一股細小的電流從雷網傳來。酒言連忙揮舞圣劍去抵擋。
“嗡!”
又是一道念技發動的聲音,當那花蕊刺到酒言劍面時,竟是在空中纏繞起來。
一縷縷的花蕊瞬間化作粗繩襲來,一股強大的力勁震的酒言手腕一陣麻木無力,圣劍猛脫手落在地板上。
砰!
在圣劍落地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念沖將二人震飛出去!
磅礴的念幾乎是一顆爆炸的炸彈,強力的沖擊瞬間將快變成廢墟的二樓客廳又推進了一步邁向廢墟。
念的爆炸讓兩個人幾乎同時后退,雷澤抵擋在雙叉戟后,雷念更是不斷輸出減輕沖擊力。
而酒言因為圣劍落地距離爆炸范圍又近,整個人被炸飛出去將隔離臥室的墻穿透。
“呸,玩兒大了……”
酒言剛好被炸飛到床上,他躺在床面雙眼盯著天花板發呆。
太酸爽了,在被炸飛的那一刻酒言幾乎看到了死神的模樣,死神的贈禮沒拿到,自己的禮物倒是挺厲害。
他從來沒試過將念技疊成這個樣子,沒想到圣劍居然承受不住念的增長,直接把兩個人炸飛。
客廳的雷澤也愣住,他似乎也不清楚發生了什么,怪異的看了看客廳中央插著的那把劍。
圣劍依舊是漆黑,它穿透了龍須木地板,漆黑的念不斷腐蝕著周圍的地板,搞得地板都在發出“吱吱”的痛苦聲。
兩人四目相對都有些發愣。
就在酒言還發蒙的時候,雷澤趁機一戟揮去破開自己釋放的雷網。
迅速沖到酒言面前一腳踩在還在發愣的酒言左肩,將他踹倒在地,手中的雙叉戟對著酒言的脖頸。
“你輸了。”
酒言還在發愣,自己這算幸運還是倒霉?
原本應該被雷澤的雷網給劈的焦黑爆炸,可恰巧被躲了過去,但又被自己給炸了個底兒翻天。
現在的雷澤已經將雙叉戟懟在了自己臉前,恐怕隨便動一下就會被雷澤戳個窟窿。
就算受傷也沒什么,雷澤那家伙有很多高效療傷藥劑,過個一兩天就能給自己治好。他就不信雷澤這家伙能看著自己臉上掛彩。
忽然,酒言發現自己褲兜里有什么東西露出半個角,瞬間眼前一亮。
雷澤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怎么樣,現在你可沒地方躲,破綻百出。”
而此時,酒言的手正在悄然的往自己的褲兜里掏去,詭異笑道:“那可未必!”
當雷澤看到酒言的笑容就知道大事不好,連忙雙叉戟向下戳去。
酒言一個翻身右手丟出一支模糊的東西,疾步跑過客廳握緊圣劍一個翻身就跑。
他右手丟出的是一支拇指粗細的瓶子。
當瓶子被摔在地上的瞬間,大量迷霧出現,整個屋內都飄蕩著煙霧,煙霧很濃,幾乎濃密到什么都看不清的狀態。
雷澤還沒來得去判斷酒言的方向就感覺腳下一空就被拽倒了。
他急忙后退,雙叉戟在身前擋著。
雷澤始終不敢起身,背對著墻,手中握緊雙叉戟環視四周,試圖從迷霧中找尋酒言的身影。
而此時,酒言正藏在房間的某個角落,他咧著嘴,自語道:“雷澤這小子太強了,多虧了穆里的小瓶子。”
他感覺左側肩膀一陣火辣的疼,定睛一看。
在逃跑時,還是被雷澤的雙叉戟蹭到了皮膚,他的襯衫破開個口子,隱約能看到發紫的傷口,幾乎整條胳膊都被麻痹了。
“嘶,下狠手啊。”
要知道酒言之前那幾招刁鉆的招式可都留情了,他清楚雷澤的能力但卻不能保證雷澤的手段,他多變的念技永遠是未知的。
酒言偷偷注視雷澤,此時的雷澤正慌忙的從墻角站起來,他盡可能的讓自己變得安全,在這迷霧中近視眼可給他帶來不少麻煩。
雷澤有些惱怒,大聲喝道:“有種你出來,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
“躲藏也是一種手段。”
酒言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此時雷澤身邊像是站了十幾個酒言,那聲音空靈混散,根本無法判斷酒言的位置。
酒言在奔跑,一邊跑一邊喊,呼喊的聲音和腳步聲亂作一團,他的手中還拋撒著什么東西,各種聲音融入到一起很難分清酒言在哪里。
“出來!”
雷澤武器擋在自己身前,他可不想就這樣被酒言輕易打敗,自己還要很多壓箱底的東西沒用呢。
酒言不再出聲,他在房間不斷奔跑,大聲的制作各種聲音讓雷澤分心。
坐在沙發的帝傾也看不清房間內發生了什么,他只感覺一陣風從自己身邊竄來竄去。腿都被什么撞了一下,那是酒言從他身邊跑了過去。
聽到不斷有東西破壞的聲響,帝傾的臉瞬間僵硬下來。
果然,雷澤沒有太多實戰經驗,被酒言這樣一嚇,他慌了神。非常緊張的巡視四周,想從濃霧中找出酒言的身影。
“喂!在這兒呢!”
雷澤只感覺自己的肩頭被輕拍了一下,他并沒有閃躲,而是下意識扭轉過頭。
當他回過頭去,就看到酒言那張笑嘻嘻的臉在自己面前,突然出現的酒言把雷澤嚇了一跳。
酒言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后,他面露微笑。攤開掌心,掌心中有一些黑色粉末狀的物體。
“呼...”
只見酒言笑容逐漸變壞,將掌心所有的粉末都吹了出去。
這是他才躲避時想到的新招術,雖然很無賴,但畢竟也是一種能力。
酒言拍了拍掌心的粉末,雙手抱頭,輕吹口哨,故作輕松道:“我贏了。”
看著彎曲身子的雷澤,酒言內心狠狠地出了口氣。
終于打贏這小子了,雖然手段猥瑣了點。
酒言大步走向雷澤,扛著圣劍站在他面前,笑道:“你還是嫩了點,想贏我?先用用你的腦子吧。”
哈哈哈哈......
酒言的笑聲在房間內回蕩,煙霧也逐漸消散不見。
這迷霧存在的時間很短暫,但的確是很神奇的小瓶子,一支小瓶子中居然能釋放這樣的煙霧。
“是嗎?!”
忽然,雷澤彎曲的身體猛然舒展起來!
一掌便將酒言推開半步,雙手掐腰得意笑道:“之前都輸在你的陰招上,你以為我不長記性么?”
只見雷澤攤開手掌,手心里吸附了很多小顆粒狀的東西,看上去應該是酒言吹出來的粉狀物體。
沒想到酒言之前吹出去的東西都被雷澤擋了下來。
“這么小兒科的手段你也能用出手,太小看我,唔.…..”
話沒說完,酒言一個跨步回到了雷澤身邊,一手捏著他的下巴,直接將一枚紫綠色豆粒似得東西強行送入雷澤口中。
“你給我吃的什么東...咳咳,咳咳...”
雷澤話沒說完便劇烈的咳嗽起來,強烈的咳嗽讓他再次彎下身子。
周身游走的念也消失不見,完全暴露在酒言的攻擊下。
“看來你還是沒學乖,可可豆捻成粉末也能成為攻擊手段,就算你躲過了也不應該輕敵。”
只見酒言起身從懷里掏出一個小袋子,從里面拿出幾枚種子一樣的東西,那不就是之前帝傾發現的可可豆嗎?
帝傾見狀連忙查看褲兜,果然里面放的袋子被酒言偷了過去。
怪不得自己感覺被什么東西頂撞了一下,原來是他在煙霧中趁機偷走了可可豆。
酒言知道可可豆的用途,記得帝傾說沒有被念過濾的可可豆吞下去會產生幻覺,他立馬就偷走了可可豆。
看準時機,直接將可可豆丟入雷澤口中。
“你...咳咳咳,咳咳!”
雷澤看著站在他面前露出笑容的酒言,想要爆粗口,但情緒激動咳嗽的更加劇烈,他憋得面色通紅身上的黑影也漸漸褪去。
“可可豆也不止一種用處。”
酒言一腳踢開雷澤的雙叉戟,將圣劍抽出平放在雷澤肩頭,高傲的抬起頭眼中精光直對雷澤,說出了結束語。
“我以圣劍的名義審判,判你三千枷鎖于身,打入地獄,永世敲打死亡之鐘,直到鐘聲傳入天堂!”
“停!我輸了!咳...我輸了。”
雷澤連忙抓住酒言的褲腳,用力掐他小腿的肉意識自己認輸了。
他不知道酒言給自己吃了什么東西,但那玩意卡在自己喉嚨中,像是被人緊緊扣住氣管,無法呼吸。
蠶蛹大小的可可豆在嘴里化開十分黏,黏糊糊的液體在呼吸道堵著讓雷澤喘不上去。
帝傾連忙走向雷澤,寬大的手掌在雷澤背部猛拍一掌,雷澤只感覺喉嚨一陣癢,就吐出一粒黏糊糊的東西。
正是那枚可可豆,因為在雷澤喉嚨里融化了一層,現在這枚可可豆已經沒有了螺紋靜靜的躺在地板上,上面還沾染了雷澤的口水。
“可可豆?!”
當雷澤看到是枚拇指大小的可可豆從自己口中吐出來,他差點沒氣的翻白眼暈過去。
“怎么樣,這下服了吧?”
酒言還扛著自己的圣劍在雷澤面前各種顯擺,不斷擺出各種自認為很帥的姿勢,看的雷澤胃里一陣惡心。
雷澤眼神暗淡有些失落,但身體還是因為咳嗽忍不住顫抖。
雖然可可豆已經吐了出來,但它還是有一些殘留在體內,濃郁的香精味占據了雷澤的呼吸道,甚至順著血液向全身散發。
雷澤感覺自己體內的雷念正在激發可可豆的味道蔓延到身體的更深處。
“咚!”
只聽一聲悶沉砸地板的聲音,雷澤頭一歪暈了過去。
……
暈過去的雷澤已經出現幻覺,他看到了一團黑霧中,一道模糊的身影正舉著巨劍指著自己。
那人身后滿是人類和魔種的尸體,猶如一個殺神從地獄里殺出來,整個人都充滿了血腥的味道,所到之處都是尸體鋪路。
在雷澤想努力看清那人的樣貌時,忽然眼前一陣明亮將他拽出幻境回歸現實。
......
“醒醒,雷澤起來勾搭小姑娘了!”
雷澤逐漸看到了光亮,但視線很朦朧,特別模糊。
但他的耳邊已經傳來了讓他恨不得起來抽幾巴掌的聲音。
“雷澤啊,雷澤,你年紀輕輕怎么就去冥王那里報道了呢?你快醒醒啊。”
“......”
酒言的聲音在耳邊環繞著,他雖然頭暈,但現在很想抽酒言,開口罵道:“小爺我還沒死!”
幻境的場景在雷澤腦海留下深刻的印象,很真實。
自己被一個人用劍指著,那血腥的場景他從未見過,尸體四處都是,像是發生了一場大戰,他甚至能聞到幻境中的血腥味兒。
......
“哦,沒死就別躺著了。”
看到雷澤沒事,酒言就不管那么多了。
直接將雷澤的頭重重摔在地板上,轉身就走。
感覺到后腦一陣疼痛,雷澤連忙坐起來大罵:“靠,沒死也能給你摔死!”
直到視線恢復,看清楚酒言那張臉,雷澤才回憶起之前自己在做什么
自己明明已經要勝利了,可卻沒想到酒言能強行扭轉輸贏。
帝傾大步走向雷澤遞給他一杯水,安慰道:“輸了那么多次,再輸一次也沒什么,回去好好修煉再來挑戰他。”
聽完這話,雷澤緩了一會,苦笑道:“老大,你這話雖然是安慰,但怎么感覺扎心呢。”
帝傾并沒有注意自己哪里說的不對,繼續說道:“你也知道酒言他不要臉,各種陰險的招式都能用出來,別和他計較。”
一旁正得意的酒言瞬間僵硬住,他聳聳肩膀,并沒有解釋。自己的確總是會用一些不人道的招式。
雷澤還沒有從剛才的幻境中完全脫離,他感覺剛才的一切是那么真實,仿佛自己真的要死去一般。
他撿起那枚可可豆,問道:“這是加大版可可豆?我就是被這玩意迷暈的?”
雷澤看著這枚可可豆感覺不可思議,自己在諾爾城雖然算不上強,但實力也不差,因為一枚可可豆就輸了比試,心里很不服氣。
酒言簡單敘述了一下可可豆作用和尋找過程。
“就是這樣,你的確輸給了一枚豆子。”
酒言聳肩,撿起地上那塊布將圣劍擦拭了一遍,再次捆綁了起來掛在自己腰間。
雷澤還是有點懵,他看到帝傾一臉正色的伸出大拇指,那認真的樣子想讓雷澤放聲大笑。
但他想了想帝傾已經開啟了三個脈層,最終還是憋住笑,一臉怨氣的看著同樣憋笑的酒言。
“咳咳,那個,雷澤啊。”
“老大說的對,輸一次沒什么以后再打回來,反正你也快突破瓶頸了。”
酒言也一臉正色學著帝傾,故作嚴肅道:“隨時來挑戰我,我等著你!”
聽完酒言這話,雷澤更氣了。
什么叫隨時歡迎挑戰?雖然兩個人實力只有一線之差,但酒言那卑鄙手段讓雷澤是最惱怒的。
明明能動用念非是要用可可豆來侮辱自己。
“滾!下次收起你的下三濫手段和那把惡心的劍!”
“還審判我,你要是真能審判我,就把天使叫來,小爺倒要看看天上的妞長什么樣!”
雷澤沒好氣的白了酒言一眼,這家伙太變態了。
本身各種詭計層出不窮,兩個念技更是打的人心煩,雖然沒發揮多大作用但也震懾的雷澤不敢冒然進攻。
雷澤捂著后腦勺,坐在地上看看自己還有哪里受傷,小聲嘟囔:“什么破念技,還能疊加,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