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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心生一計,二遇皇子

菡萏是被翠鷸推醒的。

她那個當代人的作息本是不可能在一大清早就起來的。

雖然帶了點起床氣,臉色有些不好。看到翠鷸為自己端來的洗漱的臉盆,她又稍微收斂了一點起床氣。

認命地上前去洗臉。

傷口在愈合,都歸功于昨晚這幫宮女的施暴未遂。

昨天僥幸脫險,可不是個長久之計。她需要想個辦法,瓦解這群人本來就不牢靠的關系。

她一邊拿水掬自己的臉,一邊暗暗思索著可行的辦法。

從內部去瓦解一個群體,需要的是一個奸細,這才能不耗費一兵一卒就完成一場完美的瓦解。

她心聲一計。

她將翠鷸拉到門外,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湊在她耳邊對她說了幾句話。

翠鷸看了她一眼,有些驚訝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翠鷸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刷恭桶的工作還是不能落下,這一次,翠鷸沒有和菡萏坐在一起,也沒有戴菡萏給自己的口罩。

圍觀的幾個宮女隱約猜測著:昨夜又被菡萏連累著潑了臟水,又被菡萏連累著要被她們欺負,估計也是了,肯定是鬧矛盾了!

菡萏沒有抬頭就拿眼角余光到到眾人探究的目光,還有春桃和青蘿輕蔑的目光。

午飯點,翠鷸抱著破碗湊近了青蘿,“我能不能和你們一起坐?”

青蘿探究地看了翠鷸一眼,“你不是只能那個賤東西玩嗎?”

青蘿想用詆毀的方式確定她們倆是不是有共同的敵人。

“她害我被你們討厭,我才不喜歡和她一起呢!”翠鷸厭惡地掃了菡萏一眼,湊到青蘿和春桃面前,壓低聲音道,“我之前可是菱貴妃身邊的貼身丫鬟!雖因為做錯事被貶到這里,我也不想受那么多苦,你們若要欺負她,帶上我就是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倒是拎得清。”看到翠鷸這么跟她們抖籮出自己的背景和心中所想,春桃這么說著。

說態度,春桃和青蘿倒是沒那么信的,畢竟這兩人還睡了一床被子呢!

“我知道你們還沒那么信我,相信我,我今晚會贏得你們的信任。”翠鷸挑了一下眉毛。

翠鷸可愛的小臉上,帶了幾絲狡黠,顯得像一只小狐貍。

“行啊,讓我們看看你使壞的能耐!我們越給她使絆子,二姑姑就會對我們越好,”說著青蘿還伸手給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碗,“二姑姑給我盛的,特別滿。”

確實是,和翠鷸的還有菡萏的比起來,其他人的都隆起一塊,鼓鼓的。

真是狠心,為了斗米就去奴役剝削欺壓一個同輩。

翠鷸沒把不耐煩表現出來,只是討好地笑了笑,“我也想二姑姑多給我一些飯呢!”

看翠鷸表明了心跡,兩個人也給她騰了個地方。

午休過后,菡萏還是在刷洗恭桶。

她開始苦惱自己現在沒有遇到任何機遇這件事。

如果翠鷸算是她的一個機遇,那么——

不知道翠鷸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情被貶到這里,也不知道翠鷸她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可以翻身的小秘密。

其實菡萏也還是不能相信翠鷸。

雖然讓翠鷸去為自己當奸細,但天下哪有不反水的間隙?

所以,如果翠鷸一旦背叛自己,她就要走另一條路了。

她要混出宮,換男裝。考功名,揚名立萬,來彌補這個缺憾。

可是,她又去哪里學習古代考試的知識呢?

苦惱!

現在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條!

一邊亂想一邊到了晚上。

菡萏又被一群人摁在桌上扇巴掌。

可是這次,這群人里多了一個翠鷸。

翠鷸輕笑瞪她,“菡萏啊,你這個人枉我對你信任有加,你卻加害于我,我肯定是要報復回來的。”

菡萏閉著眼不做理會,臉上還在火辣辣疼著。

看到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樣子,翠鷸怒極反笑,“你是真不怕死是嗎?”

一眾人等都看著她的表演。

結果就看到她手里多出了一塊有點鋒利的石頭。

她一伸手,就去割菡萏的手腕。

“既然你不怕死,那我還是把你弄死吧!”翠鷸的表情帶著近乎瘋狂的神色。

菡萏睜眼看她,以為她魔怔了。

嗯,怎么說,感覺有點用力過猛,顯得有點中二?

但是疼痛遲遲沒落下來,翠鷸的手被春桃捉住了,“你是不是太累了?你把她弄死,姑姑問起來怎么辦?她是一條賤狗,我們犯不著去殺狗,弄得自己一身腥。”

呵,這個春大姐倒是挺精明。

“那我們怎么弄她?”青蘿本來還期待了一下呢——畢竟這個該死的婢女把自己的手給劃傷了。

“多給她來幾道傷疤,早點結束休息。”春桃似乎一直都是指揮這個凌霸集團的首領。

菡萏是不掙扎,但是也不屈服。

她看過一個德國作家羅伯特·穆齊爾的小說《少年杜里斯的煩惱》,文中就是講的以主角杜里斯視角看待一個少年被凌霸的全過程。

少年巴西尼為了還自己的賭債去偷貝尼博格的錢,可是被發現了,受了威脅之后,不得不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被他奴役和欺辱。

施暴者甚至不止一個,還有貝尼博格的好基友萊汀。

他們頻頻出手毆打巴西尼,甚至對他實行帶有邊緣性的侮辱行為。

直到最后,杜里斯也只是冷眼旁觀,對巴西尼向自己求救這件事表示無能為力。

最后,無法為巴西尼做些什么的杜里斯崩潰出逃。

一旦一個人被施以暴行一次,接下來就是無數次。

當時她看完還感慨萬千,如今的她成了巴西尼。

如果可以的話,她一定要做到不屈服,不能像巴西尼一樣在最后卻像個舔狗一樣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癥”認為這兩個人偶爾還不錯。

她咬牙忍著。

現在所有人都在拿針扎自己。

像極了容嬤嬤。

算了,就當針灸了!

——她自我安慰著。

早知道就不安排翠鷸去混隊了,感覺翠鷸的凌霸本性都暴露出來了。雖然后悔,但是菡萏也知道,翠鷸不能成為自己的幫手了。

她會失控。

她會尖叫會被帶跑會示弱,雖然善良,雖然可愛,但是當一個盟友,還是不夠格。

菡萏一邊理性地分析,一邊把內心對翠鷸的失望一點點藏起來。

這些宮女是真的狠,像是把平日里被欺壓的苦全部發泄到自己身上。

菡萏還是會疼到難以呼吸,但是她還是在強忍著淚水。

反正,哭也沒用。

又是一個可怕的夜晚。

菡萏看到自己的被褥被翠鷸占領了。

菡萏知道自己反正也睡不好,索性往門外走去。

月涼如水,天上無星。

她有些彷徨也有些無奈地看著四角天空里面的黢黑幕布,都是黑的,就像她現在爬不出去的天坑。

難道她還能期待奇跡發生嗎?

有個石子敲打在她腦袋上,她疼得呲牙咧嘴。

她抬頭看去,頭頂那棵樹上,一個人正坐在那里。

白色袍子,被月光打得有些發亮的散開的長發。

這個熟悉的標配——是傻皇子。

菡萏嘴角抽搐了一下。

那個傻皇子抱著臂看她。

她也靜靜抬頭看著他,一時間,無話。

隔了好一會兒,皇子問她:“會爬樹嗎?”

她一邊搖頭一邊試著去抱了一下樹,“你是怎么爬上去的?”

這個皇子沒說話,一下子從樹上滑落到地面上。

著地之后,他說:“我教你爬樹。”

我不想學啊大佬,我剛給人打得快死了!

“我不能爬,”菡萏有些無奈,她擔心并不傻的傻皇子生氣又要掐自己,趕緊半褪衣衫把自己的傷口展示給他看,“小的身上都是傷口,一時不甚,摩擦疼痛,都會讓小的失神摔下去。”

傻皇子倒是明顯愣了一下,問她:“你犯了什么事?”

“那皇子您為什么掐我?”她反問。

傻皇子看著她逼人的目光,“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菡萏也是吃驚了一把,原主到底是看到了啥?!

這么勁爆,這么要命?

不過,菡萏扯謊能力也是一流的,“皇子,您有所不知啊。小的當時被罰‘板著’,在那里彎著腰,就算起身偶然看向您也真的是兩眼一黑什么也沒看見吶!”

菡萏只聽到一聲輕笑。

眼前的男子把頭發微微向后捋。

他的臉上有一條疤,從左臉橫亙到右臉。

“你為什么總是半夜不睡覺?”皇子這么問她。

“小的睡不著起來走走。”菡萏如是回答著。

“那你最好改改這個毛病,這個點出來夜走,誰知道會窺探到什么腌臜事兒?”皇子低頭看著她。

有理。

菡萏點點頭,忽然問他:“你被欺負的時候,你怎么做?”

皇子看著她的臉,她的臉有些腫,有些衣冠不整的小身板上,暴露在空氣中的部分也都是劃痕。

他倒是先沒說話,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丟給她。

菡萏慌忙伸手接了,就聽到他說:“既然我留你一命,便幫你到底吧。把這藥搽上,你的傷口會愈合得快些。”

菡萏點點頭,正愁沒有藥呢!

又聽他話鋒一轉,看向自己,“那你說說,我留你的命,有什么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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