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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龐牛與馬強

  • 魔彈雙槍
  • 犬神落水
  • 5082字
  • 2019-04-23 00:09:27

昨夜,心煩意亂而無法入睡的馬強選擇了向著城外策馬狂奔,并在途中遇到了攔路的龐牛。

作為一個城市的治安官,他不管什么時候都是準備好了要迎接戰斗的,畢竟多數糟糕的事情要發生的時候,都是不會提醒別人要小心點的,但他從沒準備過去迎接這樣的一場戰斗。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他就再一次地被龐牛打進了墻壁里。

“我從沒想過對付你會這么簡單,治安官大人。”龐牛慢慢地走到了馬強身前不遠處,神態悠閑,似乎毫不擔心馬強即將發起的反擊。

他甚至還沒有開始展現出自己完整的實力。

“那是因為你從沒試著對付過我。”馬強再一次地從被他撞倒的墻壁和磚塊里走了出來。“而且你也還沒有真正開始地‘對付’我。”

這種程度的攻擊對普通人來說已經可以死好幾次了,但對他來說當然還不至于,龐牛也知道這一點,但他至少可以通過這種打招呼的方式讓自己獲得足夠的滿足感。

“那就讓我好好見識一下你的能耐,或者說你的小馬的能耐。”龐牛笑了笑,他的聲音比從前要粗糙多了,這個笑聲之中也包含著比從前更多得多的自信。

只要真正地打敗了馬強,他就能真正地得到完全的自信了,就不用再仰視任何人了。

馬匹的粗重喘息聲從一旁傳了出來,馬強也慢慢地站到了龐牛的面前,龐牛的身高已經暴漲了許多,這個他曾經的手下如今已經需要他仰著頭去看了,這讓他有些不太習慣,也讓他不太喜歡。

“對付我的馬之前,你應該先打得過我再說。”馬強同樣不喜歡有人用這種輕蔑的語氣談論他的能力。

“那就別廢話了。”

龐牛扭了扭脖子,他身上的肌肉也慢慢地鼓了起來,他確實在蔑視馬強,但這只是出于他想要將其擊垮而證明自己的心態而已,如果要贏,那也要拿出足夠的能力以后再贏才行。

如果他只是動一動手指就贏了,那么他從前的那些渴望,他從前一直以對方為目標而對自己做的那些逼迫又算什么?

他需要一場足夠刺激的戰斗來讓自己獲得真正的信念,并借這份信念徹底將自己過去的弱小拋棄掉。

而馬強的表現最好配得上他的期待。

在龐牛的身體發生變化的過程里,馬強一直都站在一旁看著,這不是因為他太過自信,他剛剛已經體驗過龐牛的力量了,他知道對方并不好對付。

但他想要仔細觀察過以后再決定自己的對策,他的手下很多,這些手下幾乎都是被他一個一個地打敗過才屈服的,只有龐牛是主動成為他的手下的,這讓他對龐牛的能力并不足夠了解。

傳言,其他旁觀者的描述,這些有所幫助卻并不足夠,要了解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自己去親身體驗。

從他目前能看出的部分來說,龐牛可以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強韌,得到更強的力量,更快的速度,以及傳聞中的超強的自愈力。

他對這種能力很熟悉,因為某種程度上來說他自己也是這樣的,所以在龐牛徹底將自己的身體變化完畢并扯掉了自己上衣的時候,他動手了。

首先,他要體驗龐牛的力量。

馬強猛地伸出雙手抓住了龐牛的手臂,接著將其扯向自己并順勢摔到了他側后方的地面上。

雖然他成功地將龐牛拉扯了過來,但這并不代表龐牛的力量不如他,恰恰相反的是,龐牛的力量遠勝于他,他的一只手抓住了龐牛的手腕,另一只手則抓在了手肘上,在將龐牛拉扯過來的同時他的雙手同時也在發著力要將其彎曲起來,但龐牛的手臂紋絲不動,這說明龐牛一只手的力量就超過了他的雙手。

他能完成把龐牛摔出去的動作,一方面是因為他有足夠扯動龐牛體重的力量,另一方面則是龐牛同樣也在試探著他。

龐牛并沒有完全摔倒,只是就著他的動作雙腿反蹬在地地半蹲著,馬強松開了雙手后,龐牛也就默不作聲地站了起來。

力量上有著巨大的差距,那么就要再看看他的速度。

在龐牛轉過身想要再面對馬強的時候,馬強迅速地朝著另一個方向沖了出去,并使出了十成的速度和力量向龐牛的側臉揮出了致命的一拳。

在這一拳即將擊中的時候龐牛都還未把臉轉回來,馬強幾乎都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拳頭已經貼到了龐牛的臉了,他已經感覺到了龐牛臉上盤亙交錯的青筋和粗糙的疤痕帶來的獨特質感。

但問題是,這種質感在他的拳頭上停留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

一擊即中的話,這種感覺只會出現一個瞬間而已,要么是龐牛的頭因為這一拳而偏向另一邊,要么是馬強在擊中之后就果斷地收回了手。

然而實際上發生的情況是,龐牛在馬強的拳頭貼到他臉上的一瞬間主動地將頭向著同一個方向偏開了,馬強的拳頭向前沖,龐牛的頭也向著同一個方向側開,他的臉始終以同樣的速度與馬強的拳頭保持著同步的動作,直到馬強的臂展伸展到了極限而停了下來。

龐牛不但能看得清他的動作,還能夠輕易地跟上他的速度,就好像伸出手指與飄落的羽毛保持同步一般自如。

速度上,馬強再次完全輸給了龐牛。

至少在這個階段是這樣的。

那么剩下的就是恢復力了,這個方面如果他沒辦法擊中龐牛的話是沒辦法得出結論的,但龐牛對他再一次的攻擊就沒有再躲避了,馬強伸手成爪緊緊地扣在了龐牛的側肋上,他的手指深深地刺進了龐牛的皮肉之中,并猛然發力將一整條肋骨扯了出來。

或者說,他試圖將其扯出來。

龐牛骨骼的堅韌程度遠超出了馬強的想象,甚至有些超出了龐牛自己的想象,馬強最終只是扯出了一截帶著皮的肉而已。

龐牛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雖然留下了一些難看的疤痕和血污,但這個傷口還是在短短的幾秒鐘以內就消失了。

這一點依然超過了馬強的預想,從這幾個方面來看,龐牛的實力已經遠遠地超過了現在的他,這讓他的感覺非常非常地不好,雖然他依然不認為自己會輸。

“有答案了嗎?”龐牛問道。

“純粹的肉體能力是有極限的,光憑這些就想挑戰我了嗎?”馬強反問道。

“不如你,才叫挑戰。”龐牛再次笑了起來,馬強不服的情緒是如此明顯,這讓他獲得了極大的愉悅感,因為不服就說明馬強已經意識到他不如自己了。“有極限的肉體贏了你,那也是贏了!”

龐牛知道這場戰斗很快就要結束了,他再次雙臂發力著將雙手的肌肉再次鼓脹了幾分并向馬強沖了過去,狠狠地以擒抱的動作向著馬強的頭部轟出了雙拳。

他的雙拳同時擊中了馬強的頭部,他甚至能感受到經由馬強的頭部傳遞到另一側的沖擊力,幾乎等于他全力將自己的雙拳打到了一起,這股震蕩感讓他的雙拳都有些麻木了。

但馬強只是站在原地以略有些嘲諷的眼神看著他。

沉悶的馬嘯聲在同一時間從另一側傳了過來,馬強之前騎著的馬的頭部猛地向中間縮緊著爆裂了開來,這匹馬在遭受了這一次重創之后并沒有倒下,甩了甩頭后粗重地喘息著又抬起了頭,而此時它頭上的傷勢已經完全消失了。

同樣是重新生長出了受創的部位,但不同于龐牛的野蠻暴力的愈合,它的頭上留下的并不是粗大虬結的疤痕,只是一塊顏色與周圍有所差異的皮膚而已。

這就是馬強的能力。

他能將自己所受的傷勢全部轉移到周圍的馬匹身上,而這匹馬不但會獲得超強的自愈力,隨著不斷地承受傷勢,它也會如龐牛一般變得越來越強,并且對造成這些傷勢的人產生極大的敵意,而在這匹馬變得越來越強的同時,馬強自身也會獲得同步的提高。

從一定程度上來說,這和龐牛的狀態別無二致,只不過龐牛的能力來自于特里亞特制的藥品,而馬強使用的是自身的能力而已。

唯一的副作用就是當馬強解除這項能力的時候,這些傷勢將在同一時劍完全爆發出來,除非他選擇將這些傷勢再次轉移到自己身上,否則視乎傷勢的嚴重性,這些承擔了他的能力的馬匹也將在這一瞬間失去生命。

例如現在。

但他顯然是不會這么做的,所以他擁有著許多的馬,所以他從不在意自己每天帶出門的到底是什么樣的馬,因為只要進行過戰斗,這些馬匹他總是要換掉的,除非是那種根本不需要他使用能力的戰斗。

馬強之所以叫馬強,也正是因為這個能力,他總是隨身攜帶著一匹馬,不單是為了能夠隨時向著荒漠中馳騁而去,也是為了能夠在任何時候都能夠使用自己的能力。

只要有馬在他的身邊,他就可以變得很強,超乎想象地強。

“看來到你的小馬駒上場的時候了。”龐牛收回了雙手,從現在開始,他要對付的就不只是馬強一個人了。

“我說過了,純粹的肉體能力是有極限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我知道這不是屬于你自己的力量。”馬強的身體隨著馬恢復了傷勢也一并地鼓脹起了一些,他握了握拳感受著這種熟悉的感覺。“我和你不同,我依靠的是自己的能力,而對于能力的開發是可以沒有這種極限的。”

馬強再次向著龐牛揮出了一拳,龐牛則做出了與之前一樣的應對,然而這一次,馬強的拳頭明顯地擊中了龐牛的臉。

打得不是很重,龐牛側開的動作避開了大部分的力量,但這比起上一次來說已經有了很大的提高了。

龐牛準備再回過頭來嘲諷一句,從他身后突然出現的馬蹄聲打斷了他的動作,這匹馬沖到了龐牛的身旁側扭過身體并狠狠地用后腿踢向了他的臉,龐牛剛剛偏向一旁的頭部仿佛就是朝著馬蹄撞去一般,一聲悶響響起的同時,龐牛的頭就側著向另一個方向劃出了一個拋物線,帶著他的身體撞在了地板上。

得益于龐牛極端堅韌的骨質,他的頭部并沒有像之前他攻擊馬強時這匹馬的頭一般猛烈地爆裂開,但這也使得他的大腦遭受的震蕩強烈了許多。

龐牛準備從地上站起來的幾秒鐘時間里,馬強和這匹馬已經在他的身上進行了無數次的攻擊,而當他站起來的時候,他的雙手已經同時抓住了馬強的手和馬的蹄子。

“不只是你一個人會愈戰愈勇的,你可以像個懦夫一樣把別人的攻擊交給你的小寵物,而我會像一個真正的男人一樣承擔一切。”龐牛緊緊地握著馬強的手,骨骼摩擦的聲音從他的指骨和馬強的手臂之間響了起來。

“這就是我強過你的原因。”

說完這句話,龐牛雙臂發力將馬強和馬狠狠地甩在了一起,要打敗馬強,就要同時面對他和他的馬,這是他在一開始就知道的事情,他只是不斷地在將自己逼近極限而已。

如馬強所說,肉體是有極限的,但極限的本身并不是一種固定的東西,只有不斷地去靠近,才有超越這個極限的可能。

至于馬強的另一種想法,他對自己能力的掌握可以沒有這種極限?或許吧,但他可以一拳又一拳地去試試看,讓馬強知道他的這種基于自身能力的自信,只是一種無知的錯覺。

他可以,他也將要證明這一點。

龐牛開始完全忽略這匹馬,與馬強猛烈地對攻了起來,他的每一拳都會換來兩次越來越強的攻擊,而他似乎毫不在意。

客觀地說,這是他自從兩年前在特里亞獲得了新生之后,第一次能夠完全地將自己的力量施展出來的戰斗,之前他所參與的每一次戰斗,都只是一種單方面的屠殺而已。

這種感覺讓他興奮不已,興奮到顫栗。

他全力打出的每一拳,他所承受的每一次攻擊,都是他已經得到了飛躍的證明,他打得越兇,他被打得越痛,這個證明就愈發地清晰明確。

所有的對自己的懷疑都已經消散,曾經的一切弱小與瘋狂都不再重要了。

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強大的人,他已經確信了這一點。

而相比于龐牛越發鎮靜自若的姿態,馬強卻感覺越來越吃力了,他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能力所能夠造成的影響變得越來越弱,他從未面對過這樣的狀況,在此之前他所參與的戰斗還從未有過一次這樣的體驗,很多時候他甚至不需要親自動手。

只要有人試圖攻擊他,他的馬就可以將對方扯成碎片。

他甚至試過通過自殘的方式來測試自己,但無論他怎么做,他的馬似乎可以獲得無盡的生命一般,這讓他相信自己的能力是沒有極限的,至少他從不知道這個極限在哪里。

也許只是龐牛的話對他造成了影響,但他無從分辨,龐牛的攻擊已經讓他快要喘不上氣了。

龐牛在這時被馬踢開了幾步,馬強趁勢沖了過去,但他并沒有去攻擊龐牛,當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時候,他已經翻身跨坐到了馬的身上。

他逃了,剛剛強烈的攻擊讓他的馬對龐牛擁有著無盡的怒意,這使得他的控制變得困難了許多,從龐牛剛剛展現出的能力來看,他光是靠這匹馬是逃不掉的。

但他還是逃走了,因為龐牛并沒有追趕上來。

這場戰斗并未結束,他們都還沒有真正地達到自己的極限狀態,但他們都清晰地知道,勝負已分。

在他逃走的途中,他驚恐地察覺到自己的能力正在漸漸地失效,這份驚恐越發強烈,失效的速度就越快,而這又導致了他更強更快的恐懼感。

傷痕不斷地在馬的身上呈現出來,只不過跑出了一條街區的距離,這匹馬就徹底地倒在了地上,隨后變成了一灘碎裂粘膩的血肉與骨渣的結合體。

如果龐牛追了上來的話,他現在就死定了。

恐懼感再次拔高到了一個他幾乎難以承受的高度,他甚至無法記清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地盤的。

這是每一個認識他的人第一次看到他如此驚慌失措,也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馬強的身邊沒有任何馬在跟隨。

在他終于將心神穩固下來之后,他立刻將所有的人手都組織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這么做有什么意義,這些人根本就對付不了龐牛。

但他還是這么做了,直到他的下屬報告有不倫不類的怪物將整個城市都包圍了起來,并且在不斷地收縮著這個包圍圈,他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一些什么。

建造一個營地的想法才終于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能擋得住嗎?他不知道。

他已經失去了自己曾經擁有過的強烈自信,恐懼感深埋在他的心里,不斷地蠶食著他僅存的意志力。

他只是在徒勞地嘗試著所有他能想得到的方法自保而已。

就像很多他從未在意過的那些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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