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眼神忽然變得凌厲,一個健步就將她抵在廊柱上,單手扼住她的喉嚨,“你故意被我抓來山寨,想找解毒之法。”
云川當然不是為了尋解毒之法,她身中之毒根本沒有解毒之法,不過須臾,她已經覺得缺氧得快死了。
可是卻始終咬牙,一聲求饒都沒有,她堅信楊飛不會殺了他,就憑廳堂的那副畫。
楊飛眼神變了變,恨恨的松開了手,“你別想得逞,你哪都去不了。”
云川被楊飛手上的余勁摔在地上,咳了兩聲,心道好笑,卻怎么也笑不出來,死亡的過程無疑是最可怕的。
云川被軟禁在院子里,哪里也去不了,但是這并不影響她打聽想要知道消息,真的,她覺得獲取消息從未這么簡單過,簡直和百度一樣,就差問一句您要尋找的是這個選項嗎?一開始她都以為是楊飛故意放假消息給他,后來才明白,山里的人都是這樣單純可親。
“云川姑娘,你長的真像我們二爺的初戀,哦,就是畫里的那個人。”
“云川姑娘,聽二爺說你生病了,我們山上圈養了藥奴,什么病都能治好。”
“云川姑娘,你知道什么是藥奴嗎?巴拉巴拉……”
也許是派來照顧她的姑娘自小在寨子里長大,太過單純,云川都舉得自己太過可惡,利用了她的善良和天真,即便她提供的只是瑣碎的信息,也足夠云川推出一條完整的線路。
夜剛過丑時,云川悄悄起身,她脫了外衣,穿著里面的夜行衣出了門。早就料到有用到的時候,為了避免被發現,就一直穿在身上。
幾個翻身跳躍,云川就出了楊飛的院落,為了避免驚醒這位高手,云川陪楊飛吃飯時在所有的菜里都下了要,分量不多,就是叫他好好睡一覺,至于她自己吃了怎么沒事,云林告訴她寒淵草毒性太大,一般二般的藥根本不起作用,這會兒看來果不其然吶。
山寨夜里也有巡邏的人,她費了半個時辰才能到了圈養藥奴的地方,那天被鏢局當做過路費送的一定就是藥奴,這樣說來,藥奴的數量應當相當龐大,如果六盤山是云家堡用來圈養藥奴的地方,那么這山上一定住著云家堡的人,這樣制藥的手段實在殘忍,云家堡應當只有一部分人知道。
夜太深,已經看不清是什么樣的情形,隱約聽得到有人在呻吟,圈養藥奴的地方并不向她想的那樣雜亂,分明是石頭堆砌而成的石屋,能看到分門別類的房間,云川靠近其中,一個手在石壁上摩挲,是兩個字——獨活。
她是聽說過這樣的方法,以人養藥,將藥物種在人體,人的血液將會自行供養藥物,最后藥人的血就可以治病,比一般的藥物更有效用。
怪不得,怪不得云家堡的藥行遍布天下!云川覺得這樣的方式未免太過陰暗殘忍,這樣的藥難道真的有人用?
忽然聽到一聲輕咳,云川驚覺,輕輕一躍翻進草叢,緩緩的往院外走,剛準備沿路返回,忽然肩上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