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惡多端,傷害這些人的時候,可曾想要饒過他們?!”
梵無恙指著附近人傀和失去神志的少女們,朝羽化元怒斥道。
“沒想到,這些年我謹小慎微,行事如履薄冰,卻栽在區區凡人手上!”羽化元面露懊悔,他還是不夠謹慎,如今陰溝內翻船,被一介體修生擒。
在其眼中,這些體修者不過是力氣大點的螞蟻,那里能比得上他這樣的修法者。
“哼,物競天擇,他們沒有靈根,一屆凡人,匆匆百年之數,橫豎都是死。”
梵無恙聽聞羽化元此言,心頭大怒。
“你沒修煉之時,亦是凡人,得了點,道法神通,就自認為高人一等?”
啪啪啪!
未待羽化元說話,梵無恙扇出數十掌,羽化元面部,立馬扭曲腫脹起來。
“啊...”羽化元滿口牙齒碎裂,疼得撕心裂肺,他目光怨毒,恨極眼前的少年。
“凡物,你讓開!”
司凰朝羽化元奔襲而來,她拎著黑色狼牙棒,便朝羽化元全身夯下。
“咔嚓,咔嚓”骨骼碎裂之音不斷響起。
“啊...”一陣陣哀嚎從羽化元口中傳出。
他被司凰打斷全身骨骼靜經脈,癱倒在地。
梵無恙和司凰并未下殺手,不然以他們兩人的勁力,那怕赤手空拳,沒有法力的羽化元,也得被捶成一團肉泥。
“唰”一道神念沖入羽化元頭顱,
光昊分身,搜查羽化元神魂。
“竟然是天傀宗余孽!”
“什么天傀宗?”梵無恙疑惑的望向光昊和司凰。
“啪”光昊朝羽化元點出一指,一道金色雷霆,瞬間將羽化元劈得形神俱滅。
“七千年之前,有一宗門快速崛起,名為天傀,他們以邪法奪人性命根基,加于己身,實力快速壯大,天傀宗勢力滔天,當時法修監查院剛剛成立不久,便迎來首戰。”
光昊目露悲戚,雖然那一戰,他們勝了,但也是慘勝,他的師尊在那一役中,被天傀宗一位長老暗算,身死道消。
天傀宗煉制出很多穢器,致使他們數位道法高深的前輩身隕。
“最終,連番鏖戰之下,天傀宗被我們擊潰,沒想到時至今日,他們死灰復燃,目標已轉移到了凡人身上。”
梵無恙瞧了一眼,羽化元葬身之地,他心頭燃起熊熊烈焰,
“天傀宗,我必滅之。”
司凰神色一正,事關祖師,她不敢在嬉笑胡鬧,此番歪打正著,鏟除羽化元,也算是辦了一樁好事。
“司凰聽令,為師命你查明根源,發現天傀宗之人,無需稟報,殺無赦。”
光昊眼神銳利無比,其身上殺機激蕩,
“乖徒兒,好好修煉,方能除魔衛道。”
“遵命!”司凰抱拳行禮,此次出行,遇見尋常凡人,她倒是沒覺得什么,可一旦遇見道法高深的邪修,她連自保之力都沒有。
“嗖”光昊來到司凰身前,他輕撫司凰頭頂,將羽化元家族所在信息傳遞給她。
嗡。
一道白芒注入司凰身前玉墜,白色玉墜恢復如初。
“謝過師尊。”司凰此時明白,往日光昊總是督促她修習法力神通,就是為了讓她有自保和保護別人的能力,現在她才懂師尊的用心良苦。
梵無恙站在一旁,看見光昊,司凰師徒,他腦海里泛起思念,其師父王鑫的身影漸漸凝實。
“小子,你很不錯,羽化元有縱橫境巔峰實力,居然被你擒下,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前輩過譽了,如若不是司凰,晚輩難以建功。”梵無恙沒將功勞獨攬。
“師尊,那幫少女們沒了神志,求您可以幫幫她們。”
司凰伸手指向不遠處的少女們,她心里犯難,也不知少女們是受到了什么折磨,竟然像是木偶一般。
“散!”光昊豎指掐訣,朝少女們打出一道辟邪法訣,順便抹除了她們的記憶。
“砰砰砰”少女們全部昏迷倒地,驅妙門的法術被光昊一舉破除。
“走了,左道人,右道人。”光昊面露溫和,他消息靈通,已知司凰和這小子,在人間闖出了兩個響當當的名號。
“恭送前輩。”梵無恙抱拳相送光昊分身。
司凰也行了一禮,她心里直犯嘀咕,“糟老頭,耳目眾多,什么事都瞞不過他。”
接下來,待到數十位少女蘇醒,梵無恙和司凰二人,將她們一齊送至城中。
“來者何人?”
城主府守衛們,盯著一位少年和數十名少女,喝問道。
“勞駕,請通稟城主,左道人右道人來訪,有要事相商。”
梵無恙開口道。
城主守衛,上下打量著梵無恙和司凰,匆忙轉身去稟報。
“哈哈,歡迎左道人和右道人,光臨本城。”
望著眼前的少年和少女,城主沒想到大名鼎鼎左右道人,是如此稚嫩。
“上茶。”
人的名,樹的影,城主聽聞左道人和右道人親臨,便親自招待他們二人,在得知他們滅除了一部分惡人后,解救下少女們,特來請他找尋少女們的親人,前來相認。
“告辭。”
“多謝荃大人。”
一番寒暄過后,梵無恙和司凰二人離開了城主府,他們動身去探查羽化元家族。
望著左道人和右道人的背影,荃方洪眼底意味不明。
“師尊給我的記憶沒錯,這里便是羽化元家族所在。”
司凰困惑的撓著頭,她詢問附近所有人,但這里根本沒有羽家。
梵無恙盯著這座閣樓,他雙瞳中閃過絲絲金芒,察覺些許異樣。
“司凰,我們先進去再說。”
他踏入這家名為“來緣院”的書院,也不管司凰在身后的吵吵。
“隱藏很深。”梵無恙立足在此地,仿佛有無數目光在窺視其身。
“凡物,不要以為你先前立了功,就把自己當老大!”
司凰跑到梵無恙面前,雙手叉腰,氣鼓鼓的開口道:“小子,你記住,我說了算。”
梵無恙心里腹誹不已,這小妮子對于此地異樣,一點都沒察覺,反而在爭論一些毫不相干之事。
“是是是,不知司凰老大,可感覺到此地有何不同?!”
“這才對嘛,此地...此地......”
司凰并未覺得此地有何異常,她抓耳撓腮,憋得小臉通紅,說不出一句話。
“凡物,你是看出來什么了嗎?”
她靈光一閃,便開口朝梵無恙詢問道。
“把你們主事的叫出來。”
梵無恙白司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