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荊冷盯著礁石。礁石上有碎石,沙粒,黑污植物,剛剛那條魚跳起來的時候留給她的可不止是一臉水。
“沒,沒有。”系統努力蹭著荊冷,可是它碰不到荊冷。
荊冷氣惱地游進海里,她要回宮殿欣賞會自己的臉,一想到臉上可能產生細微的傷痕,她忍不住說了一句:“能毀滅掉他嗎?”
“不,不能。他是那個人魚王子。劇情沒結束,他死亡你會世界排斥。”系統快速說道,開始裝掛機。
“最討厭魚了。”荊冷憤恨地往宮殿趕,在路上遇見一個劃著貝殼的人,好奇地問系統,“那是誰?”
系統也驚奇了:“那是你哥,男配王子。”
人類到海里了?荊冷遠遠看了一眼就避開了。這世界她不關心,她現在膚淺地只關心臉,一直也就狹隘地只關心自己的皮囊。
伊喬絲覺得自己簡直瘋了,按照正常的發展,他現在應該在王宮里單著自己溫文爾雅的王子,而不是瘋了一樣把自己泡在冰涼的海水里,傻子一樣劃拉著這個笨重的大貝殼。雖然片刻前,他還在慶幸自己下海了。當然,他也可以丟掉這個大貝殼,自己輕盈地游動,快活會,然后憋死!
真是信了那鬼丫頭的邪!或者說他一開始就信了生活的邪,然后生活給他撒丫子地歡潑起來,直接把他帶到了海溝里,又深又寂靜,他還沒有伴。
他燒掉了藍玫瑰,種上了向日葵,和曾經那個嬌縱的自己分道揚鑣。可是國王又開辟了另一處花園,那里的藍玫瑰依舊嬌艷。
他身邊的女侍看著他由不學無術到合格,如今已經可以成為別人國的王子了。
一切似乎到了正軌。
直到昨天,王宮里舉行了一個宴會,兩國間的宴會。
宴會上還是永恒的藍玫瑰,那個女人走了后,他就在沒在宴會上見過其他的花。
而吩咐布置這些藍玫瑰的國王正和他的新情人調情。從某種程度上,伊喬絲確實是佩服國王的,他那么多情人可是沒弄出一個私生子。偶爾,他都會壞心思地想,是不是那個女人給國王下了詛咒。
他在宴會上呆著無聊,就走到了海邊,仆人正在通過海龜往海里送食物。他知道,那個女人不會用這些東西的,但是他從不阻止,甚至偶爾還會通過那只海龜送一些小玩意下去,盡管他見到過自己送去的小玩意漂泊在海面上,被水推到沙灘上。
但是他沒辦法地樂此不疲。
一個穿著繁復長裙的淑女坐在礁石上,用一種讓人畏懼的目光俯視著海面,看到這個女孩,伊喬絲毛骨悚然。
但是最后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兩個竟然聊了起來。
“你知道海里面也有宮殿嗎?”女孩急切地問。
他已經知道了這個女孩是鄰國公主。鄰國也有海線,但是非常短,也許她只是好奇。伊喬絲勉強壓抑住心里的不悅,開玩笑:“里面住著王后和公主嗎?”
但心里還是忍不住的陰暗,她一定是在嘲笑我有那樣的母親和妹妹!這個人她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