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月蓉和何佑生一起到樓下吃飯。如意打來電話說一會她和辰辰要到她公司來。
“我此刻沒有在公司,在樓下街道對面的月亮餐館。”
“我與辰辰也剛好沒有吃飯,我們一起吃!”
月蓉嘴上答應了,心里卻有一點點懊惱,她想單獨和何佑生一起吃飯。認識這么久,從來就沒有單獨吃過飯,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如意卻突然要過來!
如果她想當電燈泡,就讓她當去吧!
如意本想等到見面吃飯的時候,再告訴月蓉天大的消息,卻最終沒有忍住,直接在電話里說了出來。
“月蓉你知道嗎?我們的辰辰談戀愛了!”
“什么?”月蓉頗感詫異。腦海中閃過陳警官的臉。
“他與陳警官談戀愛了!”
月蓉心想怎么會這么快呢?之前他們兩個人的相處,像同事,又像戰友,都正兒八經的。怎么會一個晚上就變成戀人了呢?
這速度也太快了!掛完電話,她看了一眼何佑生,我與他,會不會也在一天之內變成戀人?想著不自覺羞澀的笑了。
“你在笑什么?”何佑生頗感驚訝。
“沒什么,我兩個好朋友一會要過來和我們一起吃飯。”
兩人找了一個包廂,點好了菜。不一會兒辰辰和如意就趕到了。那時菜已經上滿。如意對著桌子上大塊的肉吼了一聲:“我來啦!”
見到何佑生也在這里,辰辰心中歡喜。她有一茬沒一茬的與何佑生講話,試圖與他拉近關系。如果能與他成為朋友,將來總有機會見到他父親。
何佑生給月蓉夾菜:“月蓉,在我面前能吃多少放開吃!以后,每周我都會請你吃飯,你可不要再留肚子!能吃是福氣!”
月蓉輕輕地點了點頭,又給自己舀了第三碗飯。臉上有著靦腆的神色,就算何佑生不在意她吃的太多,可是曾經有一部分追求者,因為她吃的太多而放棄與她進一步交往,多少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
她想著吃到八九分飽就可以啦,吃三碗就好了,千萬不要再吃第四碗!
如意大口嚼著肉:“是呀,能吃是福,我總是放開肚子吃,我從來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
“對,如意真厲害!”何佑生是國家一級心理咨詢師,又是中國最出名的情感專家,還開了兩家公司員工1000多人,他識人的能力自然是極為高超的。
雖短暫相處,他也大概了解了如意的心性,得像對待一個小孩子一樣對待她,才能與她好好相處。只要是月蓉的朋友,他都會盡心盡力對待。
而對于辰辰,他察覺到這個人頗有城府,仿佛心中藏了很深的秘密。他能感覺到這個人在努力靠近他,但他并不知道是何故。
辰辰這個人絕不是攀炎附勢之人,所以對于他在這個社會上所擁有的噱頭,她是不會在乎的,但這才是讓他感到不安的地方。
如果這個人靠近他是有所圖,圖他的名聲,圖他的社會資源,那他倒有辦法去迂回應酬。但就怕靠近他的人動機太神秘,他完全無法掌握。這也激起了他的好奇。
在這張桌子上,同樣好奇的還有如意。月蓉那花癡的模樣她盡收眼底;何佑生望向月蓉時臉上的寵溺,她也看在眼里。難道他倆也談戀愛啦?
天哪嚕!才一個晚上的時間,怎么這兩個吊絲都談戀愛了?
這真是天大的好事!她們應該為此給我買雞腿吃10天!一人買10天!不對!還要給我買蠶豆!買啤酒!以此來慶祝吊絲終于談戀愛了!
這樣想著,她滿意的用力點了點頭,還開始抖起了腳,把肉大口的往嘴里塞。吃飽了,喝足了,她靠在椅子上摸著自己的大肚子,心滿意足的哼著小曲。
哼著哼著就覺得不對勁了。兩個吊絲都談戀愛了,可這里明明有三個吊絲呀!
為什么我秦如意沒有談戀愛呢?連男朋友都沒有!我如意不夠好嗎?我長得這么美!
如果她倆談戀愛了,過不了幾天又結婚了嫁到外地去,那我秦如意豈不是又孤孤單單一個人?再也沒人要我了,再也沒人管我了!
她那烏黑明亮的眼睛,漸漸蓄滿了淚水,變得通紅。她的鼻子開始抽擤。月蓉眼疾手快,趕緊挪到她身邊,拍著她的肩膀:“如意,你怎么了?不準哭!”
“發生了什么事?”辰辰也注意到她的神色,知道暴風雨要來了,可這正是中午時分,許多公司的員工都在這里吃飯。如果她像狼嚎一樣哭起來,不僅會嚇壞他們,還會引來保安。
這對常年在這工作的月蓉來講影響非常不好!所以,她一定要想辦法制止。
“如意,你記不記得旁邊這位何總曾經請你吃過叫花雞,佛跳墻,烤乳豬?”
如意看了看何佑生,歪著腦袋,腦海中浮現出那一次在廣州的聚餐,那是她一生當中吃過的最貴的一餐,也是吃得最好的一餐,她又怎么會忘記呢?只是為何辰辰此刻突然提起這個呢?
如意的悲傷原本都快要像黃河決堤一般,經她這樣一問,暫時止住了,點點頭:“記得!”
辰辰繼續忽悠:“何總說了,如果你聽話,他過段時間還請我們去吃這些好吃的!并且還要再加一道菜,北京烤鴨!”
“真的嗎?”如意大聲問道,臉上滿是驚喜。
何佑生也察覺到了如意將要大哭。雖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想來是非常棘手的。于是他配合道:“我打算下個月又請你們去廣州吃好吃的,并且會從BJ寄來王府井的北京烤鴨!”
如意拍手大叫:“那太好了,哇,又有好吃的啦!”
飯后,辰辰領著如意包車回古漠鎮。何佑生與月蓉步行到酒店,拿了筆記本電腦又回到月蓉的公司。何佑生到了樣品室開始辦公,而月蓉則回到自己辦公室。
有他在身邊,感覺心里不再空落落!
如果一周只他周五過來在我公司辦公,我卻不能陪他去廣州,那一周只有一天時間在一起,這似乎太短暫了!
如果一周能有三天時間是在一起的,那該有多好?可是如果我周五晚上不回家,而是去廣州,媽媽那邊肯定是不同意的!我已經長這么大了,離我失蹤那三年也過去很久了,為何媽媽始終不能走出來呢?
很無奈,想要獨自出去旅行,或者有時去外省出差,心里都像被父母用繩綁著,總不自在!或許我是該跟父母好好談一談!
今日何佑生懷疑我是媽寶女,雖然我并不生氣,但終歸心里是難受的!
如果以后每周五他過來陪我辦公,晚上我又陪他一起去廣州,等到周一我再回來,那這一周就有三四天的時間是在一起。
雖然何佑生并沒有明說要和我在一起,但他所做的這一切難道不是在向我暗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