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月苑,吳月緩緩地睜開眼睛,她透過床帳只看見來來往往的侍女在忙活。她掙扎的想起來,但是全身酸軟,根本無力起床,只是虛弱的發(fā)了一聲“嗯”‘
旁邊的侍女聽到聲音,趕緊上前拉開床帳,映入眼簾的是吳月蒼白的臉,侍女擔(dān)憂的問道:“姨娘,是哪里不舒服嗎?”
吳月拉住了侍女的手,侍女馬上心領(lǐng)神會的把吳月扶起來,侍女還很貼心在吳月的背后墊了一塊軟枕。吳月舒服的靠在軟枕上,虛弱但是略帶威嚴(yán)的說道:“好的,給我叫趙嬤嬤來。”
侍女恭敬的行完禮,就退下找趙嬤嬤了。
不多時,趙嬤嬤就來了。只見趙嬤嬤一臉喜色的走進(jìn)屋子,然后恭敬的給吳月行了禮。
吳月隔著床帳,看著跪在地上的趙嬤嬤,然后說道:”起來吧!讓其他人下去。“
趙嬤嬤一臉喜色的站了起來,然后對滿屋的奴才喊道:“姨娘這里有我,你們都下去候著,小文在門口候著。”
一屋子的奴才同時跪下領(lǐng)命,然后紛紛退下了。小文是最后一個離開的,她小心翼翼的關(guān)上了門,然后站在門口不遠(yuǎn)處等待差使。
趙嬤嬤見門關(guān)上了,走到了床前,把床帳拉起來,“姨娘好消息,我們的人已經(jīng)混進(jìn)來了。”
吳月聽見趙嬤嬤這樣講,臉上是忍不住的笑意,“干的好,今晚就讓他們動手。晚上事發(fā)的時候,就看你的了,記得把府里的兵盡量引到仁孝堂哪里。成敗與否,就在此一舉了。”
說著吳月還捏著拳頭錘了錘床板,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泛起了紅暈。趙嬤嬤直接跪在地上,說道:“過來今晚您就是夫人了,還請夫人保重身體。今晚的事情就讓奴才去操辦,奴才保證給你最好的交代。“
吳月聽見趙嬤嬤這樣講,直接笑了出來,”好,起來吧。今晚就看你的了,我就在房間里靜候佳音了。如果事情辦成了,好處少不了你的。“
趙嬤嬤聽見吳月這樣講,笑瞇了眼,臉上的褶皺都揪在了一起。
在一主一仆的幻想中,夜幕悄悄降臨了。容華院,唐若華站在院子里,靜靜地看著暗沉的天空。紫竹從不遠(yuǎn)處走了過來,給唐若華披上的披風(fēng),”小姐,外面冷,您還是回去等吧。“
唐若華透過樹梢,看了一眼半彎的月亮,回頭對紫竹說道:“不用了,已經(jīng)開始了,很快就有結(jié)果了。”
與此同時,仁孝堂突然起火了,一時之間整個蕭府的人都趕往仁孝堂救火。蕭楚雄剛剛從外邊回來,知道這件事情,趕緊趕到仁孝堂。仁孝堂不僅是老祖宗趙夏蘭居住的地方,而且在仁孝堂的旁邊就是蕭家的祠堂。仁孝堂著火,祠堂就危險了。
蕭楚雄趕到仁孝堂的時候,看見老祖宗在外邊,趕緊沖過去上下看了一眼,說道:“娘,你沒什么事情吧。”
趙夏蘭拉住了蕭楚雄,說道:“我沒事,只是萬一燒到了祠堂,我該怎么跟蕭家的列主列宗交代啊!”
見趙夏蘭沒事,蕭楚雄松了口氣,然后安慰的說道:“娘,您放心,我已經(jīng)加派了人手。相信用不了多久,火就會熄滅的。祠堂會沒事的,這里煙大的很,要不您去別的地方等著。”
“這種時候我哪里還能休息,我就在這里等著。”趙夏蘭一臉堅定的站在原地,蕭楚雄見此也只能跟在趙夏蘭身邊。
仁孝堂那邊是火光接天,一群人忙里忙外的救火,而另外一群黑衣人此時正在蕭楚雄的書房前忙活著。只見這群黑衣人的首領(lǐng)赫然就是文昊,文昊帶一群黑衣人直接把書房門口僅剩的幾個侍衛(wèi)打倒。
突然幾個黑衣人從天而降,對著文昊他們說道:“闖書房者死。”
說完這些黑衣人直接跟文昊帶來的人扭打在一起,雖然黑衣人的武功很高,但是文昊帶來的人武功也不弱,在加上人數(shù)上比黑衣人多,漸漸的黑衣人那邊顯出了弱勢,一個黑衣人見狀況不對,想跑出去通風(fēng)報信,但是剛施展輕功準(zhǔn)備離開,就被不遠(yuǎn)處的一根利箭直接定在了房門上,利箭穿過黑衣人的腹部,黑衣人當(dāng)場就死去了。
利箭并沒有就這樣結(jié)束,一箭,兩箭,越來越多的黑衣人死在了箭下。書房門口一地都是黑衣人的尸體,只有最后幾個黑衣人還在奮戰(zhàn)。但是這樣的堅持,很快就到了盡頭。
文昊殺死了最后一個黑衣人,對著一地的黑衣人鞠了一躬。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是這些黑衣人還是很值得他敬佩的。
文昊帶著人進(jìn)入了書房,一群人涌進(jìn)書房,東翻西翻的似乎在找些什么。一群人把整個書房翻了個底朝天,但是啥也沒找到。文昊見此,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然后觀察起整個房間。
看了一會,他慢慢的走到了書桌前。書桌的位置不知道為什么,總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對著書桌上的東西一陣掃蕩,但還是一無所獲。
猛然間,他一抬頭見看見了書桌不遠(yuǎn)處的書架。他走到了書架前,敲了敲書架的墻壁,是空心的。文昊回頭對著一群黑衣人說道:”好好找找,這個房間有機(jī)關(guān)。“
一群黑衣人在房間里,摸來摸去,最終找到了機(jī)關(guān),是書桌上的硯臺。書架漸漸了移開,露出了一條秘道。
文昊打頭陣下去了,后面的黑衣人也跟下去,只有幾個還在房間里守著。文昊順著秘道走,走到了一個房間,是一個女人的房間。
很快文昊就知道這個房間是誰的了,是唐雨煙的,因?yàn)樵诜块g里有一副畫像,上面的署名是唐雨煙。文昊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這個房間像是蕭楚雄為了懷念唐雨煙專門制造的屋子,里面的東西都是女人用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男性氣息。
文昊一無所獲,看了一眼墻上的唐雨煙的畫像,他上前準(zhǔn)備取下。他不準(zhǔn)備給蕭楚雄留下這幅畫,在他眼里,影一和唐雨煙才是一對。
他小心翼翼的取下畫像,整理好。回頭一看,卻發(fā)覺畫像后面墻壁的顏色不對勁。他上前敲了敲,發(fā)覺是空心的。他沒有去找什么機(jī)關(guān),剛剛花的時間太多了,已經(jīng)沒時間了,只見他一個拳頭直接砸開了墻壁。
墻壁里面放著一個本子,文昊小心翼翼的拿出來,翻開看了一眼發(fā)覺是蕭楚雄的回憶錄。他把本子往自己懷里一塞,然后走出了房間。秘道里的黑衣人見文昊出來了,也紛紛跟著離開了。
文昊回到了書房,“燒了這里,我們走。”
不一會書房這里也燃起了大火,這一夜,必將是蕭府最“火”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