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夏暖之所以會這么說,也只是為了詐一下林清,她不著痕跡的觀察那個女人的表情,輕易看出了對方的心虛。
“還有,林小姐既然懷孕了,難道不知道濃妝艷抹對孩子是不好的么?還有高跟鞋,萬一你走路摔倒了,算誰的?”她睨了對方一眼,笑問。
“你……”
林清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憤憤的拿起桌上的報告,轉身走出了別墅。
“太太,您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夏暖轉頭,對上的就是周嫂等人佩服的眼,她自嘲的笑了笑。
厲害?她不過是被逼出來的,5年前嫁進蘇家,大婚當晚,沒有洞房花燭夜,他扔下她一人,還警告她:若是沒有他的允許,決不能踏進主臥,因為那里是他和另一個女人的婚房,她不過是鳩占鵲巢罷了。
新婚第二天起,總是陸陸續續有女人上門挑釁,或者被他左擁右抱帶回家的,那些女人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件垃圾。是啊!她不怎么喜歡打扮,怎么比得過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
他也不在乎她的感受,隔三差五的弄花邊新聞出來,即便是去一些宴會,他也從不帶她,去的都是別家的名媛淑女,或者娛樂圈的明星嫩模。
最開始看到那些兇狠的女人,她差點兒沒被氣哭,連話都說不穩,明明自己才是正宮,卻被逼得好像是被上門聲討的小三一樣狼狽。
更甚者,有一次蘇涼帶進來的女人十分潑辣,在聽到他說自己是傭人后,毫不客氣的給了她一巴掌,還說是她目中無人,自己只是代替蘇涼教訓她。那一刻,她學會了反抗,從不動手的她第一次打人,那女人自然不會放手,她們兩個扭打在一起,而蘇涼就像事不關己一般的坐在旁邊看戲,后來還是驚動了保安,才把那個罵罵咧咧的女人給趕出去。
她出手是想捍衛自己的婚姻,轉頭,看到的只是男人譏諷的淺笑。
“原來,你跟一般潑婦也沒什么兩樣。”
她是潑婦?夏暖很想笑,就算她真的變成了潑婦,那是誰造成的?還不是他?他以為能置身事外?
坐在臥室的鏡子前上藥,看到臉上被指甲刮出的血痕,那一刻,她真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跳梁小丑,只為了博君一笑。
現在想來,根本是滿地蒼涼。
“今天中午不用弄我的飯菜了。”
“太太,您要去哪兒?”周嫂問。
盡管蘇涼不曾限制她的行動,但是,她每次外出都必須向周嫂報備。
“我想隨便走走。”
是的,她就想隨意逛逛,今天的太陽這么好!她真希望能夠把自己的霉運都蒸發掉。
“那您晚上……”
“晚上我會回來的,有什么事情你就給我打電話。”
B市對她來說是陌生的,可她卻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了W市熟悉的一切而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只為了當初的諾言。
“夏暖,是你么?”
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聽到有人叫自己,夏暖下意識的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