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夏暖預(yù)料的那樣,這場大雨來的很突然,可持續(xù)時間也很長,夏暖就是待在了客廳里,一夜沒睡,第二天早上,她的精神很不好,眼睛下面還有淡淡的黑影。
“你在干什么?”
那個夜不歸家的男人終于在雨停后的清晨回來了,他的身上是干的,想必昨晚是在溫妍那里過了夜吧?
自嘲的笑了笑,夏暖靠著墻壁,緩緩站起身來。
“你回來了?!?
她一整晚都蹲在墻角里,沒有喝水,早上的嗓音還有些干啞,臉色也不好看。
“給你10分鐘去把自己整理一下,被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是怎么虐待你了。”他皺眉,嫌惡的說。
他從不說關(guān)心的話語,所以,夏暖有時候下意識的會把他的嫌棄當(dāng)成是另類的關(guān)心,只有這樣,她才會覺得這段婚姻還有堅(jiān)持下去的必要,因?yàn)樗窃诤跛摹?
就在夏暖準(zhǔn)備回房換衣服的時候,她不過走了3步臺階,客廳里的男人再次開口。
“夏暖,這樣下去有必要么?”
夏暖頓住了腳步,“什么意思?”
她放在樓梯扶手上的手緊握成拳。
“你明知道我不愛你,你還要守著這樣一個婚姻的空殼,你究竟是下賤到了什么地步?還是你就真的那么缺錢,所以才一直霸著‘蘇太太’的位置不肯松手?”
蘇涼的話已經(jīng)把夏暖的尊嚴(yán)給貶低到了塵埃里,她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蘇涼,不是我要霸著這個位置,而是這個位置本來就是你欠我的。”
當(dāng)初說的那么好聽的話,現(xiàn)在都不復(fù)存在了,除了給她的羞辱,他似乎再也不會對她說一句好聽的。
“如果你愿意離婚,我會給你一筆優(yōu)渥的贍養(yǎng)費(fèi)?!?
聞言,夏暖眼底的嘲諷更加明顯了,她緩緩轉(zhuǎn)身,對上蘇涼冷冽的眼。
“所以說,現(xiàn)在你是打算用錢打發(fā)我了?”
她待在他身邊那么久,他卻連一個努力的機(jī)會都不肯給她。
“我們之間,本來就不該存在這樣的關(guān)系?!?
簡而言之:她就是一個多余的人唄!這個別墅的女主人就該是溫妍,對吧?
“你昨晚去了溫妍那里?!?
這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然而,蘇涼并沒有回答。
“溫妍就那么好?”
好到他不顧一切的想要把人娶回家?好到他對自己所有的付出都視而不見?好到他可以把所有的臟水都往自己身上潑?
“你和溫妍沒有可比性?!?
是??!她怎么和溫妍比?在他眼里,溫妍是天上的云,她是地上的泥,卑微到可以任人隨意踐踏。
“趁著一切都還早,我們還有把錯誤導(dǎo)正的機(jī)會?!彼淅涞恼f。
導(dǎo)正?怎么導(dǎo)正?離婚?那她這幾年的青春怎么算?再多的錢能夠彌補(bǔ)她花在這個男人身上的心思么?
過了一會兒,她聽見了自己淡淡的聲音。
“我不會離婚的?!?
她痛苦,然后看著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雙宿雙息,他怎么可以這么殘忍?
“夏暖!”
他咬牙切齒的吼出這兩個字,背對著他的夏暖只是勾起嘴角。
“就算你叫我,我也不會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