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傾歌臉上綻開一抹甜甜的笑。
“嗯。”沈之揚寵溺一笑。
兩人四目相對，時間仿佛在那一刻起靜止了。
“傾歌姐姐，這位漂亮的大哥哥是誰？”一顆小腦袋從身后鉆出來。
“他是……”傾歌正欲開口，卻被男人搶了先。
“小屁孩，會不會說話？我明明是英俊的大哥哥好不好？”沈之揚戳了戳小孩的臉，驚詫，軟乎乎的，手感不錯。
心一動，又好玩地戳了一下。
小孩皺著眉頭將他手拍開，鼓著腮幫子，一本正經道：“我不叫小屁孩，我有名字的！”
“哦？那你叫啥？”沈之揚挑眉。
“我叫小虎，老虎的虎。”
沈之揚聞言，笑了笑，說“嗯，你看起來是挺虎的，這名字取得好！”
“大哥哥，為什么不能用漂亮來形容你？”小虎歪著腦袋，一副好學的樣子。
沈之揚摸了摸他的頭，說“因為哥哥是男人啊，漂亮是用來形容女人的。算了，說太多你個小屁孩也不懂。”
“誰說我不懂？”雙手環胸，一副小大人的口吻。
“哦？”饒有興味地開口。
“傾歌姐姐是女人，她很漂亮！”指著傾歌說。
“嗯，算你有眼光。”沈之揚一臉驕傲，也不看看是誰的人？
“沈之揚，別教壞小孩子！”傾歌眸微瞪。
“我沒有啊。”無辜攤手，對著只到自己膝蓋的小不點問“我有教壞你嗎？”
小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傾歌姐姐說有，那就是有。”
沈之揚：“……”
小屁孩，拍馬屁也不是這么拍的！
沈之揚和幾個孩子在一起搭積木，玩累了幾人癱坐在地板上，排排坐。
那情景，就像是母雞帶著小雞出來曬太陽一般。
傾歌被逗樂了，忍俊不禁。
余光瞥到角落里一抹熟悉的身影，起身，走過去。
“莫莫？”
“傾歌…姐姐…”捧著一個畫本，探出小腦袋。
“怎么不出來和小朋友們玩？”
“太吵了，不想出去。”莫莫搖搖頭。
“那你不想見到姐姐嗎？”傾歌笑。
“想，我知道姐姐會來找我的。”揚起一抹天真的笑。
“你還真是個小機靈鬼！”傾歌點點他的額頭。
“姐姐，那邊那個帥氣的大哥哥是誰？”指著遠處的沈之揚，問。
“他啊。”傾歌回頭，看向遠處，眼里柔情蜜意“是姐姐最喜歡的人。”
“姐姐最喜歡的不是莫莫嗎？”歪頭，眼里帶著小委屈。
傾歌愣了愣，笑道：“你們都是姐姐最喜歡的人。”
“什么最喜歡的人？”沈之揚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身后，雙手插兜，眼里星光點點。
“沒什么。”傾歌尷尬“你怎么過來了？”
“看你不見了，過來找找。”
“我又不是小孩子，還會走丟嗎？”傾歌無語，但心里甜甜的。
“在我心里，你就是小孩。”永遠被我寵著的那種。
“這個小家伙是誰？”走近，稍稍打量了這個小不點。
莫莫怯懦地往傾歌身后躲。
“小家伙，我有那么可怕嗎？”沈之揚笑了笑。
“不是你可怕，莫莫怕生。”怕他誤會，傾歌忙解釋。
“那他怎么不怕你？”
“我跟他很熟。”
“你跟他很熟，我跟你很熟，簡言之，我跟他也很熟。”
傾歌：“……”這什么腦回路？
他就不信了，還有自己搞不定的小屁孩？
“小家伙，過來，哥哥請你吃糖。”說著，真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糖。
傾歌嘴角抽了抽，他哪來的糖？
莫莫看了看糖果，再看了看傾歌，傾歌點頭，他才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別怕，哥哥不是別人，我是你傾歌姐姐最親密的人。”把糖塞進他手里。
傾歌羞憤地瞪著他，這種話，當著小孩子的面他也是真的敢說。
莫莫攥緊手里的糖，沒有之前抗拒了，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用糯糯的聲音說：“莫莫不怕，哥哥和莫莫都是姐姐最愛的人，所以不怕。哥哥，你也吃糖。”
沈之揚饒有興味地看著傾歌，后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咳！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三人說了一會兒話，傾歌到廚房幫忙，只剩下沈之揚和莫莫兩個人。
“莫莫，這個城堡怎么樣？”沈之揚擦了擦頭上的汗，問。
“哇！哥哥你好厲害！這個城堡好大呀！”興奮地手舞足蹈“莫莫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城堡。”
“下次哥哥再給你做個更大的。”眼神軟了下去。
“好！”從地上撿起三塊石頭，往城堡上放。
“你干嘛呢？”眉梢輕挑，似乎對他的舉動很是好奇。
“城堡有了，現在人可以住進去了。這個是傾歌姐姐，這個是揚哥哥……”盯著最后一塊石頭發呆。
“那這個呢？是誰？”
悶悶地低下頭，說“這個是思辰哥哥，雖然思辰哥哥很久沒來看我了，但是我還是想他，很想很想。”
沈之揚眸微動，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莫思辰到底是什么人？他在傾歌的生活中曾扮演過什么角色？
想到傾歌之前跟他有糾葛，他的心好悶。
“揚哥哥，你怎么了？”小手在眼前晃了晃。
“啊？沒事。”頓了頓，遲疑地開口“莫莫，思辰哥哥是誰？”
“思辰哥哥？”莫莫歪著腦袋，想了想，說“很好很好的一個人，我和傾歌姐姐都喜歡他。可是……他已經很久沒來看莫莫了…”
“沒事，以后哥哥和姐姐會常來看你的，好不好？”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
“好！”喜笑顏開。
“走，我們去看院長媽媽和姐姐做好飯了沒。”牽起他的小手。
“嗯嗯！”莫莫突然問“哥哥，你是不是喜歡姐姐？”
“你怎么知道？”沈之揚笑道。
“因為你看姐姐的時候，眼里有星星，院長媽媽說，喜歡一個人，眼里會冒星星。”撓撓頭，說“傾歌姐姐看你的時候眼里也冒星星，所以她也喜歡你。”
“小屁孩，知道的還挺多。”嘴角上揚。
“好像思辰哥哥之前看傾歌姐姐的時候，眼里也是冒星星的，難道他也喜歡傾歌姐姐？”
腳步一頓，繼而笑道：“好了，別想了，咱們吃飯去！”
“好，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