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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二十九。白衣染血

  • 不識云中仙
  • 佛陀拈香
  • 2781字
  • 2020-07-17 22:20:40

等我趕到那片戰場,遠遠的便被自戰場中心傳出的法力余波掃蕩。

在一處坡地穩住身子,剛想向戰場中心瞭望,卻被人喚住。

“呦,這不是那白毛的徒弟嗎?這你可來的不巧。”

我忙向后看去,只間山洼間的浮石上有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那個站著是是名少女,手里撫摸著一只黑色的貓,模樣頗為眼熟。

而另一個蹲坐著的,鶴發童顏,留著長長的胡須,手里搖著一把鶴羽扇,滿目笑意頗為慈祥。

“你是誰?”我看著那個笑得有些怪異的老翁,不由皺眉問道。

老翁搖著扇子的手微微一頓,不知想起了什么,笑得抖了抖,對著我遙遙一拜“在下烏行云。”

這名字有些熟悉,只是沒等我問出話,他又道“你要是來見他最后一面倒也不晚。”

“什么意思?!”我大驚,兩步沖上前想把這老頭揍一頓,敢咒白畢之,不想活了嗎?

“白畢之,大限將至。”

而那老頭依舊搖著那把鶴羽扇笑得淡漠,一臉坦蕩。

我頓住腳步,連忙爬上石臺,看向白畢之。

他身穿雪白的軟甲,束起的白發早已散亂,而他就站在人群的中間,脊背挺得筆直,一如他一般,冰冷,強大,不可一世。

即便因為連續不止的戰斗而疲憊,也依舊毫無退意。

而那些在天外天時戰意高昂的弟子們早已經露出了慌張懼怕,這些養尊處優慣了的孩子們,也許只有到了此時才知道,戰爭真的不是開玩笑。

也只有戰爭才會讓他們離死亡如此相近。

我往那邊看,一頭白發的白畢之,額角的流沙印早已消失不見。

白畢之對面是一男子,紅衣冽冽,姿態絕塵,手里握著一把烏黑染血的長刀。

握著長刀的手一揮,甩掉上面沾染的血跡。

表情漫不經心,嘴角微翹,眼角譏笑,面上帶笑,眼里薄涼的感覺。

白畢之望著那紅衣男子微不可查的嘆息一聲“鳳兮適可而止罷。”

紅衣男子勾唇輕笑,那雙絕美鳳眸里滿是戲謔“適可而止?白畢之,你何時如此的不自量力?我與九重天那幾位的恩怨你也要差一手?”

白畢之盯著他,黑眸暗悔不清。

“白畢之你好歹也是雪女血脈的傳承者,怎得淪為天界走狗?”

“......你身為鳳族不也隕入魔道?”

那紅衣男子抬高了手里的長刀,刀尖直指白畢之。

“我們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話不投機半句多啊。”

白畢之看到對面人的動作也微微抬高了手中長劍。

我一看氣氛不對,較忙想沖過去幫他,白畢之似乎也注意到我的存在,氣息一凌,向我呵道。

“別過來!”

我只得干巴巴的站在原地,遙遙望向他與紅衣鳳兮戰做一團。

直至鳳兮的長刀刺入他的胸膛,白衣染血,入目三分。

看著他飄落的身影,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一個狼狽的少年來到濱海,也是白衣被血侵染,虛弱不已。

而也是那個少年與我在濱海之濱并排而坐,訴說衷腸。

心,似乎在長刀刺入的一瞬間匾一同被刺破,不然怎會如此疼痛不已。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做這么多。難道只是為了還債嗎?可是我當年并沒有洞察到什么狗屁天機,我只是為了想讓你接受我而找了一個借口,卻不想這個借口困擾了你千萬年。”

“你既然是我的徒兒,我便不能看著你送死的。”

“只是師徒而已嗎?”

只是師徒而已。

“呵,那你可想多了,左右我還沒有與你行拜師儀式,所以左右也算不得我的師傅。”

“……那你想我以什么身份救你?”

是啊,什么身份。

“如此,我也算是遵守了約定,活著見了你最后一面。”

我想起了在云外天臨別時他認真而嚴肅的同我說“好,我答應你,我一定活著見到你。”

活著見到你。

好一個活著見到。

“白畢之你這個騙子!大騙子!”我抱著他怒吼。

“誰要你以這種方式再見到我!我要見的是一個生龍活虎的白畢之啊!!”

“你不許有事!你不許死!你睜開眼!睜開眼看看我!你看我現在也長成了大人的模樣!你不是說一直期盼著我長大嗎!你不是一直在想看我長大后的樣子嗎!”

“白畢之!你還沒有收我為徒呢!你難道就不遺憾嗎!”

也許是我的怒吼起到了那么一點點的作用,他終于又睜開了眼,用盡全力的舉起手,我連忙握住他的手放在我的臉上。

他的手比從前更加的沒有溫度。

“生是大夢,死是大覺。我困了你太久,也困了我自己太久。現在是時候解脫了。”

“我的阿辭不必為了我難過,我只是比你們早到達了終點罷了。這一夢的時間太長了,也是時候醒來了。”

天中不知何時又飄來了滿天的雪霧花,我手中一輕,只覺得懷里抱著的人一點一點的消逝開來。

生是大夢,死是大覺。

死是來去匆匆的人的重點,也未嘗不是新的起點。

短短瞬息之間,我失去了我兩個重要的人,瞬間被壓迫的有點無法喘息。

我看著滿天的點點熒光,像極了那場紅雪。

“師傅......師傅......白畢之....”我望著白畢之化成的白光狠狠的拜了下去,這一拜,天地間再無他人,只有他,站在這星河盡頭,對著我笑,笑得柔和而壓抑。

最后輕啟唇角,說出兩個字,而后便轉身踏上了星河之路。

雖卻兩個字,我卻看的真切。

他說“等我。”

等?

好,我等。

我咬牙,雖不知是何用意,但是既然你讓我等,那我便等!

這數百年你都等過來了,我再等你個千年又如何。

腦海中有什么翻涌而上,頂的我腦袋漲的生疼。

但是那股子的脹痛很快便被一個個身影代過。

恍然初醒,大徹大悟。

原來這是我那些丟失的記憶。

我有些癡呆的坐在地上,還是抱著白畢之的那個姿勢。

“叮!”

身后鋒芒一閃,一把墨綠色的短劍被飛軒擋在地上。

那把碧綠的短劍通體發著幽黑的光。

“誰?!”

我急急往后看去,卻發現烏云行手里已經提了一個人,是一個魔族,一個真真正正的魔族。

只是那魔族在被烏云行抓住的瞬間化成了飛灰,歸于天地。

烏云行搖了搖頭,向我走了過來,撿起了那把碧綠的短劍。

“兩生傀儡之術。”烏夜行也看向那把短劍,皺眉。

烏云行默不作聲,把短劍收入袖中。

他一改方才嚴肅的神情,臉上又掛上了那末漫不經心的嬉皮笑臉“如此,小友以后有何打算?”

“打算?”我疑惑。

“白畢之身死,他雖為云外天弟子,但你不是,而小友你龍族的身份已經暴露,再回云外天怕是惹起禍端。”他很是嚴謹的分析。

我冷笑“好啊,既然他們一個兩個都想要殺我,那我便等著他們來殺我,誰想殺便來吧!”

“不可不可,你的一條命是你師傅,啊,不對,是畢之仙友拼死得來的,你怎可輕易棄之。況且,畢之仙友臨終之前可與你說過什么?”

“他說.....”我細細品著他這句話“他說讓我等他。”我有些傻愣的看向他。

他笑而不語。

“你是說....”我頓時醍醐灌頂“他會回來的?!”

他笑著點點頭。

“那我...那我!”我頓時激動的不知所措,方才的悲痛一掃而過。

“果然還是個孩子啊。”烏云行嘆了口氣。

“好,白畢之當年也是躲避天族的追殺長到那么大,他能做到的我未嘗做不到。”我目光堅韌,感覺自己的人生順利又有了盼頭,什么生是大夢,死是大覺,都是放屁。

“噗呲。”一直沒有說話的烏夜行瞬間笑了出來,她懷中一直懶懶散散的那只貓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飽嗝又繼續睡了。

我不解,笑什么。

“你可知,是何人一直追殺白畢之?”

“何人?”

“烏云役。”

“烏云役?”

她身后的斗篷一振,這時我才發現她們黑色的斗篷上印著一個大大的“烏”字。

瞬間握起飛軒,甩了一個劍花,直指她的咽喉。

“嗯,看來也不傻。”她點點頭,卻是雙指夾住了劍尖,往旁邊一按。

傳言天族有一支專門處理見不得光的隊伍,便是稱為烏云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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