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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二十七。世間有規(guī)矩

“師父你不能去!不能去!”我跌跌撞撞的追到了白畢之的浮島,方才在大堂上想出口制止卻被人硬生生壓了下來,動(dòng)彈不得。

白畢之一身軟甲還是站在那雪霧花樹之下,仰頭看著。

“不能去。”我走到他的身邊,伸手抓住他的衣袖。

他輕輕搖了搖頭,抬手撫了撫我有些凌亂的發(fā)。

“世間有規(guī)矩,有些事由不得你不做。”

“去了,就回不來了。”我焦急的抓著他的手不放。

“這么不相信你師父我?”

“我沒有在說笑!”此時(shí)我們的角色似是對調(diào)了一下,向來嚴(yán)肅的對著我說教的他換成了我,而我則變成了他。

而他只是望著我笑,笑得壓抑且無奈。

“一定要去嗎?”我心中的焦慮不安卻越來越?jīng)坝俊?

這次他沒有答話。

“那我跟你一起去!”我下定了決心一般一揮衣袖。

“休得胡鬧。”他依舊是摸著我的頭發(fā),笑得壓抑。

以前我比他挨,他隨便一提手便把手搭在我的腦袋上,現(xiàn)在我長高了他需要把手抬起來才能摸到我的頭。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臉,聽著他的笑聲卻覺得心里鉆的生疼。

我提起一口氣,擋開他的手,站在一旁,強(qiáng)生起一個(gè)笑埋怨道“別總摸我的頭,我以前長不好定是被你摸得,你看我現(xiàn)在,幾日不見面我便生的與你一般高了。”

他點(diǎn)點(diǎn)頭,兩手插在袖口,很是認(rèn)真的斜著身子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點(diǎn)點(diǎn)頭“有理。”

“哼。”我冷哼一聲,不再看他。

他抬起手,只見周圍空氣流轉(zhuǎn),面前的雪霧花樹泛著點(diǎn)點(diǎn)熒光,只見白畢之左手猛地一揮,樹下的湖面泛起一陣陣的漣漪。

他又嘆了一口氣,道“等我回來接你。”

接著一把銀白的長劍從水中奔涌而出,帶起一串晶瑩的水花。

“好久不見,飛軒。”

銀色的長劍穩(wěn)穩(wěn)的落在白畢之手中,白畢之手持飛劍手臂一轉(zhuǎn)甩出一個(gè)漂亮的劍花,笑容柔和如與經(jīng)久未見的老友重逢。

長劍飛軒發(fā)出陣陣嗡鳴,似是在迎合著白畢之的情愫。

記憶中為數(shù)不多的叫他打架也都是赤手空拳,或者手持一把折扇,從未見他拿起過什么武器。

我不由得也被那把稱為飛軒的劍吸引了目光。

這把長劍通體雪白透亮清澈,倒是跟白畢之配的很,都是乍看之下略顯薄弱,但用之方覺無堅(jiān)不摧。

我把手輕輕的放在劍柄處,卻被這把劍卻劍芒一閃,我措不及防往后退了一步。

白畢之笑道“已有主之劍不可碰,不然反而會(huì)被劍傷到。”

哼,一些銅鐵之物難道還真成精了不成。我心里不滿的冷哼。

“劍,雖為銅鐵之物,與我相伴多年,降魔奸邪,又被我封在這靈池滋養(yǎng)孕育多年,現(xiàn)在也有了自己的劍靈。”白畢之輕撫著劍笑得頗為得意。

得意什么,劍再怎么有靈終究也只是一把劍,怎比得過活生生的人?

似是看透了我的想法,白畢之搖了搖頭“你還不懂生死,等你看破了輪回你便懂了。”

說起來我好像也還沒有一把像樣的武器,我目光不由得又在那把銀白的劍上流轉(zhuǎn)。

“這世間劍有很多,好劍易是不少,但是一把與你能夠共生死的劍卻是需要你自己去尋得。你要把它當(dāng)成你的好友你的至親,以心血孕育,畢竟在生死之間能幫到你的只有他。”白畢之循循教導(dǎo)。

“那我去哪里尋它?”我見縫插針。

“不著急,時(shí)候到了,它自己會(huì)來尋你的。”

我有些無奈,當(dāng)真不知道云外天修的是逍遙派還是樂天派了,連個(gè)武器都是順其自然。

白畢之又笑道“殺心不要那么重,做事也不要那么激進(jìn),凡事順其自然就好。”

“行了行了,知道了,啰嗦。”我背過身去拒絕聽他的教育,我想我真的是長大了吧,我開始覺得他說的不對,凡事不與天爭不與地奪又如何贏得過這樊樊眾生。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罷了,罷了。”白畢之好像總是能看透我在想什么,但是他卻再也沒說什么。

可是我卻覺得他哪里不對,不對,是哪里都不對。

甚至越看他越覺得飄渺,心里總覺得要失去什么,還有什么突然之間斷了線。

“時(shí)間到了,我要走了,大殿的弟子們怕是要等急了。”他最后抻了抻衣袖,就要往外走。

我終究還是經(jīng)不住心中的悸動(dòng)抓住了他。

“真的要去嗎?”

“要去。”他微微皺眉,聲音卻十分堅(jiān)決,似是有些不滿我的糾纏。

“好吧,我知道我學(xué)藝不精帶上我也只是拖你后腿。”我提起一口氣做足了鋪墊“但是,你要知道,你在云外天還有一個(gè)徒弟等你,等你活著回來。”

他愣了一下,抬手又想摸我的頭卻是忍住了。

“好,我答應(yīng)你,我一定回來見你。”

之后長袍一楊,再也沒有回頭。

只留飛軒的嗡鳴聲還在這院落中回蕩。

這花落的更加嚴(yán)重了啊,我抬頭看這棵樹。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cuò)覺,只覺這樹隱隱有垂死之意。

“小師叔,小師叔。”

門口有人在喚我。

我望去發(fā)現(xiàn)正是多日未見的梵靜。

雖我與白畢之尚未舉行拜師禮,但是云外天上下卻是都默認(rèn)了我的身份。

是以梵靜雖是云中宴之后第一次見到我,卻已換了稱呼。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聽云輕師叔說你回來了,起初我還不信,今日在大堂看到了你,我卻是不敢認(rèn)的。想不到幾日未見你便長的如此高了,恍惚一眼已是少年。”梵靜兩眼發(fā)光,很是興奮的盯著我。

我更加不好意思了“有什么事嗎?”

“嘿嘿,剛剛檻伯說天主尋你,便讓我來叫你。”她臉不知什么時(shí)候染了淡淡的緋色,煞是好看。

我一愣,在這云外天稱得天上之人只有一位。

便是神女霖寒。

只是我有些疑惑,她找我何事?

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梵靜一攤手“我只是被臨時(shí)抓上來傳話的,什么都不知道。”

也罷。

我點(diǎn)點(diǎn)頭,道了聲謝,便朝門外走去。

“要我?guī)闵先幔俊辫箪o皺眉問道。

她怕是覺得我這些年一點(diǎn)長進(jìn)都沒有。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可以的。”

而后便在她目瞪口呆中騰云而起,直飛那最高的浮島。

只是那時(shí)候我并沒有注意,從我飛出白畢之的浮島時(shí)起,他院中的雪霧花瞬間枯萎,掉的連一片葉子也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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