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跑過來的人被我一把抓住:“咋的了,慌雞毛啊?”
“你干嘛啊,快松手,”來人急切地說道。
這時后邊的王影走上前來,“青霖,慌慌張張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沒錯,來人正是王青霖,王影的七弟,當初報復我的元兇之一。
興許是剛才跑的慌亂,也沒認出我倆,這會回過神來了。
“五姐,你怎么跟這個王八蛋在一起。”
是的,我的內心已經狂暴了,你看看這說的是人話嗎?一見面就詆毀我。
王影沒對這個問題做出回答:“你這慌慌張張的是怎么了。”
只見王青霖哭喪著臉說道:“五姐,我遇上點麻煩,我們還是回家再說吧。”
話音剛落,人群中便擠出幾個人來,個個尖嘴猴腮的,手里還都帶著家伙,看樣子是來者不善啊。
緊接著又從后邊鉆出來個人,一米六多點吧,肥頭大耳的,配上一身錦衣華服那真是,一股暴發戶的氣質撲面而來,要說唯一的優點怕就是長得還挺白。
看著眼前的人,王青霖小聲的嘀咕了一下:“完了,這回怕都跑不了了。”
我本想問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可遺憾的是對方并不想給我這個機會。
對面肥頭大耳的矮子一聲大喝:“王青霖,我看你還往哪跑,給我打。”
果然是天道好輪回,之前圍毆我的家伙轉眼就被別人圍毆了,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啊。
我本想站在旁邊看看熱鬧的,可沒想到這個惹禍精被王影一把拉到身后,看這情況,擺明了是要護犢子了。
隨后向我挑了個顏色,那意思大概就是:“嗨,小伙,該你頂缸了。”
我本來是不想裝逼的,可沒辦法,事情逼到這了,只好上前一步,留給她一個偉岸的身影。
肥頭大耳的豬頭三見我上前,也是微微一愣,不過僅僅是一瞬間,隨即繼續開口:“給我打,先打這個管閑事的。”
一看這豬頭就不是什么好的東西,口號喊得震天響,一幫小弟往前沖,唯獨他站在后面不動勁,再配上手里搖著一把折扇,這畫風,真的是辣眼睛。
轉眼間一幫狗腿子沖上前來,當先之人手持木棒,迎頭便打,雖是些烏合之眾,可看這樣子倒是狠勁十足,想必這種事情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吧。
眼見事情已經無法挽回,被動挨打絕對不是我的風格,我左腿輕輕向前一個弓步,縮短了我與來人之間的距離,然后低頭下蹲,右腳一個掃堂腿給對方來了個空中九十度旋轉,一個側身,右手扶地作為支撐,雙腳同時發力集中于對方腹部,經過血氣加持的身體強度,反應速度,遠遠高于普通人,交手時間不過短短兩秒鐘的時間,我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再看來人,已經倒在十米開外,生死不知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辦掉了打頭陣的狗腿子,讓后邊的打手們有了一瞬間的遲疑,我本想給與對方一些震懾,就此收手,畢竟,我本善良。
可對方似乎并沒有看清眼前的形勢,肥頭大耳的豬頭三經過短暫的失神后,再次扯開了嗓門:“兄弟們,這小子練過幾年功夫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給我上,我看他能打幾個?”說完,還象征性的揮了揮拳頭,順便又往后退了幾步。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我真的是沒有辦法,看樣子對方是準備死磕到底了,得到授意的狗腿子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
奈何對方雖是人多勢眾,可明顯不在一個層次上,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被我干凈利落的斬于馬下,估么著對方能跟青霖這樣小屁孩產生矛盾,頂多也就是那家府上的紈绔子弟,小打小鬧,于是并沒有對他們下殺手,只是打的他們爬不起來了而已,理了理衣服,準備來個事了拂身去,深藏功與名。
可我還是太善良了,明顯低估了它們,就在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攪了我的裝逼之旅:“白凡,小心吶!!!”
而站在最后的胖子也吼了一聲:“住手。”
聽到這個聲音,我本能的感到一股巨大的危機感襲來,只見剛剛倒在地上的一個小嘍啰,翻身而起,手里的一把匕首直抵我的后心,我發覺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反應的時間,只得身體急速的轉動了一下,讓這一刀落在了左肩肩胛骨上,肩頭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我回手一拳將其打出幾米開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果然,雖然我已經到達了蛻凡初期,身體得到了血氣的加持,可離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仍有著巨大的距離。
我心里反思著自己,力量的增長讓我有些膨脹,太過于大意了,今天,絕對是一個好的教訓,或許,這就是成長所需要付出的必要代價,不過還好,當前的代價我還能承受,希望日后引以為戒吧。
王影慌忙的跑上前來:“白凡,你怎么樣了。啊.....!你后背流血了,你該不會死掉吧?”
聽到這問題我十分郁悶,你老王家世代行醫,這點傷口會死人,你該不會是把心里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了吧?我心里暗暗的想著。
盡管如此,但在佳人面前我仍需要保持著硬漢的姿態:“區區小傷,無足輕重。”說完還擺出一副不過如此的樣子。
其實我心里想的是:“你個王八蛋,背后偷襲老子,沒有騎士精神,日后必定是生孩子沒屁眼,缺了八輩子大德了。”
傷口從肩胛骨劃到接近腋下,將近三十公分,不過還好,并不是很深,經過簡單的包扎已無大礙。
我慢慢走到豬頭三的面前,這小子似乎并沒有見過什么大場面,現在只剩待在原地兩腿打顫了。
看到我來到面前,渾身都在顫抖,看這樣子,就差跪在地上叫爸爸了。
我一把拎起眼前這個二百多斤的....白胖子...小聲地在他耳邊說道:“怎么回事啊,小少爺,你要不給個合理的說法,一會發生的事情可能會不太愉快哦。”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直接拎到旁邊的露天茶館,正喝茶的食客們一見我過來,直接都跑的沒影了,我在心里默默地告訴自己:“白凡,這跟你沒有任何關系,都怪這豬頭三長得太丑了。”我低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顫抖的更嚴重了。
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王影和青霖也緊隨其后。
好似還沒從剛才的震撼中緩過來,王青霖動了動咽喉說道:“凡......凡哥...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能打了,咱們現在都是好兄弟,你該不會找我秋后算賬吧?”
說完還往王影身邊靠了靠,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差直接說出來,我有靠山,你不要輕舉妄動啊!
我往他身上瞟了一眼,心想,現在我要發揚人道主義,一致對外,等我騰出空來,你看我怎么辦你就完了。
我擺了擺手說道:“兄弟,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咱們現在親如一家,以前的事情我是一點都不會介意的。”
我說完見他明顯松了一口氣。
小樣,有收拾你的時候:“對了,這是什么情況,這個豬頭三為什么要追殺你?”
聽到我將眼前人稱作豬頭三,王影明顯是忍不住了,捂住嘴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聽在我的耳邊那真是猶如天籟啊,只不過旁邊還有一個大煞風景的王青霖,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跟前者一對比,讓我恍惚間覺得好像來到了養豬場。
“別笑了,說正事,怎么個情況。”我提高了音量,大聲的說道。
一聽我說道正事,他倒變得支支吾吾的了,在這磨嘰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一看這個情況,八成是要壞事了,趕緊把還癱在地上的豬頭三拎起來,扶在座位上,還順便給倒了杯茶。
然后用比較和藹的語氣說道:“兄弟,我猜我們之間可能有一些小誤會。”
聽到我說完這句話,豬頭三的眼角濕潤了,我不知道他哪來的那么大的勇氣,掙扎著站了起來,發出了近乎咆哮的聲音:“誤會個屁,青霖這個王八蛋,我把他當最好的朋友,他卻想泡我的妹妹,被我抓住了還抵賴,你們沆瀣一氣,蛇鼠一窩,你們不但不幫我,還打我的人,還嚇唬我,你們還侮辱我,說我是豬頭三。”一邊說著一邊抹著臉上的鼻涕眼淚,到最后也不說話了,坐在地上哇哇哇的哭了起來,能讓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哭成這個熊樣,可想而知這是受了多大的冤屈。
我轉頭看著旁邊道貌岸然的王青霖,我感覺心頭的怒火已經快壓制不住了:“是這樣嗎,少年郎?”
整個事件的罪魁禍首趕緊說道:“凡.....凡哥,絕對不是這樣的,我跟紅雨是真心相愛的,是他們棒打鴛鴦,非要把我倆拆散,我倆迫于無奈,只好偷偷見面的。”
“啊!!”
“啊!!!”
“凡哥你這是做什么。”
擁擠的街道上響起兩聲慘叫,是的,青霖說的感人肺腑,有理有據,所以,我免費給他做了個熊貓妝。
而王影這時選擇了沉默,并且看樣子還想上來補兩腳,給苦主伸張一下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