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起資助孩子了,說說原因。”花月明端坐著的問。
路里也是將筷子插入進了平滑的白米飯瓷碗里,描述了一遍狗撞人的事故,還有調查狗主人,結識可愛小女孩的經過。
花月明平靜的說,“做律師生意要賠錢的,恐怕您也是頭一位。福城的窮人有很多,我們幫不完的,還有你說的要資助上學,你說我們資助多少合適。”
路里做思考狀的,口頓了幾秒鐘說,“被撞傷孩子的醫療費差7000,還需要給2000塊錢的營養費。至于,資助孩子上學得三萬多塊錢吧。”
“您老還真是一分不給我留啊!錢都是咱倆掙的,不提辛辛苦苦,也是勤勤懇懇吧。”花月明用折中的態度說,“我承認資助孩子上學是件好事,但你總得考慮好我們倆的經濟情況。醫療費,營養費,我們可以出,可出資三萬塊資助上學不行。”
“孩子不上學怎么能行呢?”路里提高了聲音。
第一次被路里沖著大聲說話的花月明,心里面也是有諸多的委屈和苦楚,不甘低頭的她加強了音量說,“我們又沒錢,有錢我會不幫忙嗎?”
“錢不是剛好嗎?”路里說。
“錢都花完了,我們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下個月的化妝品和新衣服怎么辦?”花月明指了指她溫潤亮麗的白面容說。
“你真是自私。”路里不知心中從哪里冒出了這一句。
“我自私!是你的泛濫愛心才更自私吧!”花月明從來也都不是肯輕易低頭認輸的主。
“你不可理喻,飯我不吃了。”路里拍響了聲桌子,起身就要離開飯桌。
“你吼我,你竟然敢吼我。”其實路里雖然拍了桌子,提高了聲音,可按照公平的角度來說,也并沒有吼花月明,只是女孩子有時候是挺容易不可理喻的。花月明抓起筷子,甩了路里的后背一下說,“你愛吃不吃。”
第二天,律師所中上班的路里心情不是很好。出發前,花月明是給了他9000塊錢的事故醫療費與營養費,但資助孩子上學的事,花月明一直也是不肯松口。一上午的路里都無精打采蔫兒吧唧的,這些瑟玉琳全瞧進了眼中。為了保險起見,不繼續的讓狗主人受官司的事情困擾,路里下午去找了受傷孩子的媽媽,并且給了孩子媽媽花月明早上給他的9000塊錢,孩子的媽媽也同意了不在起訴。
回到律師所里面,路里的心中并沒有松口氣,他還是再為了小女孩上學的事情而操心。上午就開始為路里擔心的瑟玉琳沒過去過問他,下午看路里還是這個老樣子,瑟玉琳就頗為的擔心了。倒滿了大半杯溫熱的咖啡,瑟玉琳飄過去放到了路里的工作桌上說,“喝點咖啡,我剛接的。”
路里的嗓子的確有點干了,“嗯”了聲,喝掉了杯子中一半的咖啡。瑟玉琳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看起來臉色很不好。”
“哪有?我沒事的。”大人的路里又一次說出了它們慣用的口是心非的話,說話的一瞬間路里猛然的想起了小女孩,心中又是一陣悶痛,假設知道大人虛偽世界的她,還愿不愿意繼續的長大。
小時候上學老師問我們的夢想是什么?都答,科學家,宇航員,醫生,老師。長大后如果有人問我們的夢想是什么?為什么說如果呢,因為沒有人會再問了。答案是想變回小孩子。
觀察路里誰都能看的出的臉上難看表情就知道,他沒有說實話。瑟玉琳眨了眨她一汪明亮的眼睛,笑了笑說,“我們好朋友之間,難道還有事情是不能說的嗎?說出來,我替你分擔一半。”
不擅長說謊話的路里,頭腦發熱的就講了出來,“就是我要資助一個小女孩上學,月明和我有了分歧。月明只支付了小女孩家受到意外的9000塊錢,而不肯繼續支付小女孩上學的三萬塊錢。”
“這是做好事啊!不過也不能太怪月明了,畢竟她也是為了你們的生活有所考慮。但是,我愿意支持你。”瑟玉琳很熱切的用一雙美目看著路里。
瑟玉琳肯幫忙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她既有資金,又有心意,可路里卻并不想用她的錢。俗話老講,無功不受祿,路里搖了搖頭說,“還是算了,我不能白占你的便宜。”
“那我借給你錢,錢算是借你的,這總成了吧。”瑟玉琳的小腦袋轉動的足夠快,“而且我也想奉獻一份不多的愛心”,講完話的瑟玉琳第二次用一雙妙目望著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