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們無法學習，畢竟是上市企業，還要注意點影響，明目張膽的盜版對我們的公眾形象是致命的，而且還面臨著糾紛。”
“我的意思不是這個。”
“那是？”
“我的意思是開放是件無往不利的利器，在相對落后的國家任何行業都適用。”
“懂了，你支持第二條路，只要設備引進，產品生產出來，總會有人買的。”
“是的。”
“船到橋頭自然直，歷史潮流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如今開放是主旋律，是時候做出改變了。對了，你研究的衰敗呢？”
“政策變更帶來的毀滅性的風險。”
“這個我們不用擔心了，丞相的巡回講話已經給華國立下了定海神針，可能有浪花但不會有海嘯了。對了，最近過的怎么樣？”
“有點累，幾頭跑，腦袋都有點大了，好在人年輕，經得起折騰。”
“年輕人多折騰折騰挺好，看得多了，見識就廣了。”
吳小播點了點頭，吃起了飯。
吃飽喝足，顧軒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洗好碗的湛靈玲教小米一些簡單的漢語表達。
顧軒是個沒什么定性，有點懶散的人，工作如此，生活如此，就是修煉也是如此。修煉到道祖境后，他想到的不是繼續追求更高境界，而是鏟除所有潛在威脅，然后無所事事的混日子。
當大師也是這樣，初始忽悠人的興奮過去，現在幾天不去都沒什么感覺。
養孩子更不用說了。好在養孩子這種東西，每天都要吃飯，能稍微培養下他的持續性。
看著看著，覺得有些無聊的顧軒閉上了雙眼，直接睡了過去。
“爸爸，爸爸。”
不知過了多久，顧軒的耳邊傳來了女孩嬌嫩的喊聲，袖子也被輕輕拉扯著。
睜眼一看，小米正滿懷期待的看著他。
“爸爸。”
顧軒笑了，原來是小家伙給自己新學到的漢語，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這么快就學會了，真厲害。”
小米的小臉紅撲撲的，那是被肯定的興奮與快樂。
“時候不著了，今天在外面呆的時間挺長的，要不要我幫小米洗個澡？可以讓小米跟我家小文一起洗。”
“行，那麻煩你了。”
聽到顧軒的回答，湛靈玲欲言又止，她來這里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了，但外面曬衣服的地方雖然也見過顧軒的衣服，但間隔時間都挺長的，而且從沒見過顧軒的內褲。她甚至懷疑顧軒從不洗澡，也不穿內褲。
她剛才真想說：要不你也洗個澡吧，今天在地上滾了幾圈。只是到最后也沒說出口，畢竟這份工作真的很好，輕松不說，賺的錢也多，實在沒必要得罪老板。
湛靈玲宿舍的浴室內，兩個小家伙泡在水里就玩鬧起來，互相給對方潑著水，笑聲滿屋。
“玩一下就好了，來，我給你們涂上沐浴露。”
看著湛靈玲從一個大大的瓶子里擠出乳白色的液體倒在手上朝她的身上抹去，小米不由的好奇道：“what’s this？”
簡單的日常英語湛靈玲還是聽的懂的，只是講就費盡了，搜刮了下詞匯回道：“shower。”
說完這個單詞，湛靈玲對顧軒那是徹底的無語了，暗道：小米連沐浴露都不認識，難道顧軒不僅不自己洗澡，也不給小米洗澡？
小米點了點頭，疑惑道：“為什么我在家里的時候daddy沒給我用這東西呢？”
速度太快，詞匯復雜，聽得湛靈玲一頭冷汗，裝作什么也沒發生的在她身上涂抹著沐浴露，然后給小文也依樣畫葫蘆涂好了沐浴露。
“小文，教小米妹妹洗澡。”
“好的，媽媽。”
“小米，跟我學。”
“跟我學”三個字的漢語意思今天小米可是掌握了，聽到湛文的話就跟她學起來。
搓搓手，搓搓背，挺胸抬頭見社會；搓搓腿，搓搓胸，做個愛干凈的小寶貝；搓搓你的手，搓搓你的胸，相親相愛好姐妹。
小米玩的很開心，以前洗澡都是在寒晶木桶里泡著，沒人陪自己玩，現在有個小伙伴陪她，她別提多高興了。
“嗨，看我。”
正試圖理解湛文說了什么小米只覺的臉上一涼，一大團泡沫就沾到了臉上。
被偷襲了，小米當即撈起一團泡沫朝湛文臉上呼去，剛才還相親相愛的好姐妹一下子就打鬧在了一起，不一會兒就抱著對方，摔倒在了浴缸里。
直到這時，一直笑容滿面的湛靈玲才出手把兩個小孩撈了起來，鼻子里嗆著的水也掩蓋不住她們歡樂的表情。
一個小時后，小米跟湛文依依惜別，回到了房里。
關上門，小米發現顧軒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好像從她離開后就沒有挪過位置。
“daddy，我回來了。”
小米小跑到顧軒的身邊，正準備說剛才洗澡好玩的事時看到顧軒皺起了眉頭，到嗓子眼的話咽了下去。
顧軒是聞到小米身上不同于天涏香的味道才皺眉的，只是一想就了解了大概，暗道：應該是湛靈玲用了沐浴露，化學用品用多了總是不好，而且使用的化學用品的成分也不一定有保障，沐浴露的酸堿性估計現在國內的廠家也沒幾個懂，畢竟供求不對等，只管生產就好。聞這香味，沐浴露在她身上停留的時間還不短，按照常理沐浴露在身上最好一兩分鐘就洗掉，不然皮膚受不了，而且她還那么小。
想到這，顧軒站起了身子在寒晶木桶里加起了水。
“daddy，我剛洗過澡。”
“以后不要到靈玲阿姨那洗澡了。”
雖然從決定收養小米那天顧軒就看出了小米的特殊體質，體質比常人要好的多，基本無小病小災，但如果放任自流，水滴石穿，免不了還是要到醫院跑兩趟。
因為特殊體質的原因，小米的智力發展很快，雖然才三歲多快四歲，但很多事已經有自己的感知了，生活里無微不至的關心與體貼，自己是被收養的事實，飯桌上顧軒那毫不留情的一筷子……一切的一切讓她對顧軒既親近又有些害怕。
“我知道了，da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