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請假了？為啥？”常遠舒晃了晃腦袋，把不堪回首的失敗過往丟在了腦后。
“她女兒病了！”
“什么病？”
“聽說是白血病。”黃巢喝了口茶道。
“嘖，可惜了，那么好看一姑娘。”張小明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氣氛變得有些壓抑，一直沒說話的趙四左看右看，得，還是點菜吧。
“點啥？”一個扣著鼻屎的中年大叔走了過來，看到他這副尊榮，黃巢皺起了眉頭。
尼瑪，你作為一個火鍋店店員扣鼻屎也就是算了，還特么當著我們面扣？
你的職業操守去哪了？
黃巢假咳兩聲，清清嗓子，正要開口罵人，卻看到了大叔脖子里露出的青色紋身。
三人加大叔看向黃巢，常遠舒輕微地晃了晃腦袋，你不是要罵人嗎？
“請問廁所在哪？”黃巢“啪”的站起來，字正腔圓道。
“后面。”
在常遠舒鄙視的目光中，黃巢溜之大吉。
“呃，先來個羊肉拼盤吧。”趙四看了看菜單，說道。
“羊肉沒有了。”大叔不耐煩道，“怎么一個個都這么喜歡吃羊肉，有豬肉丸吃不吃？”
“那行吧，先來一份豬肉丸。嗯......鴨血一份。”
“沒有了，不過還有豬肉丸，要嗎？”
“要。”趙四點點頭，常遠舒瞪大了眼睛，剛剛不是要了一份嗎？
“呃......魚豆腐怎么算的？”
“沒有了，豬肉丸剛進的貨，要嗎？”
“那要一份。”
“不要了！”常遠舒一把奪過趙四手里的菜單，你特么請我們吃飯就只吃豬肉丸？！
而且這家店到底是干嘛的，啥都沒有，光有豬肉丸？
大叔把目光放到常遠舒身上，說：“要不要我推薦一下？”
“不用了，反正你也是推薦豬肉丸吧？”常遠舒沒好氣道，結果大叔搖了搖頭，說：“當然不是，本店雖小，可五臟俱全，該有的菜都有。”
“那......我要一份金針菇。”
“要等一下哦，昨天的金針菇都被老板吃了，他今天還沒上廁所，等他上了廁所我再給你撈出來。”
黃巢抱怨著回來了，嘟嘟囔囔道：“他媽的馬桶不知道被什么給堵住了，一坨坨的白色須須。”
大叔點點頭：“很好，金針菇有了，還要啥。”
常遠舒和張小明交換了個目光，趕緊扛著不明所以的黃巢溜了。
“老四你自己吃吧！”
出門前，常遠舒還聽到兩人在那里說。
“金針菇新不新鮮？”
“賊新鮮，剛從地里摘的，上面還有肥料呢。”
最后三個人跑到沙縣湊活了一頓，對面兩個人邊吃邊玩手機，讓常遠舒倍感無聊。
不過沒有個通訊工具也不行，正好宿舍里還有一個舊手機，留給她倆用正好。
下午沒課，常遠舒溜溜達達地去了落落那里。
一進門，就看到兩個女孩子頭抵頭湊在一起，津津有味地看著什么。
“你們在干嘛？”常遠舒湊了過去，這才發現兩人正在看某個賊火的偶像養成節目。
“看點啥不好，看這些。”常遠舒把手機搶過來，將舊手機丟給了落落。
“你覺得我去參加怎么樣？”莉莉絲抬起頭問道。
常遠舒蹲下去，捏著莉莉絲的下巴看來看去，說：“小東西長得倒是挺好看的，可你會唱歌、跳舞嗎？”
“可以學，但沒必要。”莉莉絲推開常遠舒站起來，“這個節目需要選手唱得好、跳的好嗎？”
常遠舒很想反駁，但事實好像就是這樣！
只要長得好看、會凹人設，就算唱的難聽、跳的難看、球打得稀爛，也能收獲一大波粉絲。
“你說，做什么才賺錢呢？”莉莉絲盤腿坐在沙發上，一臉認真地想著。
“我也想知道，都想了20年了。”
“你有啥好想法不？”
“賣。”
“你想死是吧？”莉莉絲顯然聽懂了，俏目圓瞪，狠狠地看過來。
“......保險，你以為我在說啥。”
“懶得理你。”莉莉絲不說話了，房間里有些安靜，直到落落打破沉默。
“倉鼠哥哥，這個李玲是誰啊？”
“哈？”常遠舒這才想到，自己的舊手機是另外一個微信號，里面還保留著大量的信息和聯系人。
“反應好慢啊......”落落點開置頂的李玲談話窗口，卻始終加載不出來。
畢竟是兩年前換掉的舊手機，卡的就企鵝游戲的服務器一樣。
“別瞎看。”常遠舒把手機搶過來，看著那個名字和頭像，一臉的悵然若失。
“看他的表情，肯定是一直舔都沒舔到的女神吧。”莉莉絲撇了撇嘴，卻被常遠舒沒好氣地反駁道：“不懂就不要瞎說。”
“看，說中了吧。”莉莉絲沖著落落眨眨眼睛，沒有追問下去。
整個下午，常遠舒都在教落落一些生活常識。而鬼精的莉莉絲拿著他的手機，很快就學會了如何使用度娘，接著一發而不可收拾。
過了一會常遠舒看過去，這家伙竟然在看《中華上下五千年》。
“了解了這個民族，才知道什么是最賺錢的，不是嗎？”莉莉絲頭也不抬道。
“你這種好學的精神，不去上清華北大真是可惜了。”常遠舒隨口說道，結果莉莉絲立刻打開度娘，查詢“清華北大”是啥意思。
到了晚上，常遠舒訂了外賣，莉莉絲一臉的不情愿，說：“就不能出去吃？你該不會有啥特殊愛好吧，把我們兩個妙齡少女關在這里。”
“你看看你那身衣服，能出門嗎？”常遠舒指著莉莉絲一身的破爛說道。
“給我錢，我自己從某寶上買。”
“完了，你特么連某寶都會用了？”常遠舒一臉的痛心疾首。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她知道某寶。
那可是全世界最恐怖的怪獸，堪比G胖、企鵝，以收集人手為愛好，破壞家庭團結為己任，被無數男人視作惡魔。
“沒錢，等你想辦法賺到錢自己買吧。”
“德行，反正我也沒指望你個白癡。”莉莉絲同樣沒好氣道。
“要不我們做披薩賣吧？”落落靈機一動，結果沒等兩人反駁，自己就敲了下腦袋，吐舌道：“哎呀，我忘了這不是武大郎那個時代了。”
小丫頭俏皮的樣子讓常遠舒心跳停跳了一拍，他連忙移開目光，結果卻和莉莉絲對上了眼。
“怎么樣，我家落落很可愛吧。”莉莉絲非常樂于看到常遠舒慢慢的紅了臉，接著這家伙假裝舉起沒有手表的手腕，說：“時間不早了，我明天晚上再來。你們給我老老實實的，別亂跑啊。”
落落一臉失望：“這就走了嗎？”
走！
必須走！
再不走魂都要被你勾搭走了！
“我要火！/我想火！”
“我要火！/我想火！”
“我要火！/我想火！”
常遠舒瞪大了眼睛，看向躺在沙發上的咸魚，這又是什么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