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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怕了怕了

  • 仙道閑人
  • 蒸白
  • 3101字
  • 2019-04-28 06:00:00

蕭遙掐了一個手印,默念口訣。

一道道木系真氣隨著口訣從丹田氣海里勾動涌現出來,隨著口訣變換著,竟在他手指上化成一道環繞的清淡輕風,輕柔靈動。

隨著蕭遙手臂指向了身前地面上一截大腿粗的木頭,指尖輕風驟然打了出去,曉一接觸即擴散開,將木頭包裹,隨著蕭遙手臂抬起,緩緩搖搖晃晃著漂浮起來。

此乃,舉重若輕,馭物之術,以氣馭物。

而御劍訣同樣是馭物術,不過比引力術的運用更高級。

馭物術算是各種術法里較為受歡迎的術法。

蕭遙慢悠悠將木樁放下,收起術法,輕風消散。

他緩緩吐出一口長息:“這就是引力術。”

此術雖然易學,不過以自己如今的能力,施展出這種低級術法還需要掐印,念訣,如此程度,比韓笑太祖父意念一動,揮手間便是施展出來的效益輕松卻是要差的太遠了,同一篇術法,卻完全不是處在同一個等級上。

蕭遙有些汗顏。

不管怎么說,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了,只待以后再熟練一些,使用出來的效果又是不可同日而語。

從封閉式的試驗室里出來,蕭遙差點撞上從通道里頭快步走來的一人,身形一動,腳踩身法,漂移過彎似地避開了前方那人。

那人瞬間就回過頭來,怒目盯了眼蕭遙,操著一口暴躁的語氣道:“你走路不長眼睛啊?”

蕭遙聞言皺了皺眉,本想跟他賠個禮道歉的想法一下掐滅。

他微微打量男子。

男子面相忠厚,身材中等,看著也不年輕了,是一名外門弟子,想是入門已久的老弟子了。

這名外門老弟子的蠻橫態度讓蕭遙心下十分不喜,明明是他自己心急火燎的,差點撞上了自己,還不知反思,惡人先告狀,這一點蕭遙實在不敢恭維。

他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他,他必犯人。不動聲色地反頂回去道:“這地兒這么寬闊,若不是你走路這般著急,不看路兒,又怎可能撞得上。”

居然還敢頂嘴!

男子瞪大了眼睛。

這才上下打量了一眼蕭遙,見他模樣清秀年輕,面生得很,加之一些不能得罪的人他都早已經熟記于心,膽氣瞬間肥了起來,惡狠狠地瞪了后者一眼:“小子,說你還有理了,你想找事是不!”

忠厚面相的男子神色間很是不悅,驟然伸出他如蒲扇的爪子,去拎蕭遙的衣領子,想要拎小雞一樣將蕭遙給拎起來。

他這肆無忌憚的態度讓蕭遙的眉頭越皺越深,毫不客氣地一掌拍開他的爪子,又輕描淡寫往后退了步,面無表情說道:“是誰想找事自己清楚,這里是宗門的公共場合,我不想與你在這里動手。”

二人之間火藥味漸濃。

也有弟子注意到了這變的動靜,隨即跑開,去找守閣執事了。

男子猝不及防,被拍得一個趔趄,神色惱怒非常,不過也知道這是宗門公共之地,不宜跟人發生沖突,只是神色不善地道:“呦呵,你小子看著面生得緊,脾兒還挺沖,知不知道爺是誰罩著的?”

蕭遙臉一黑,面沉如水:鬼知道你是誰罩著的!

心頭亦是一陣郁悶。

難道自己真是招黑體質不成,連出個門都要招惹點是非出來……

屁大點兒事,對方卻一再揪著不放,非要跟他鬧個沒完,蕭遙也惱了,本來還算不錯的心情變得極其惡劣,語氣也不客氣起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面相忠厚的男子捏了捏拳頭,又放開,還是忍住了沖動,思慮他這般不怕事的態度,是不是也有宗門里的人罩著他。

當然,跟他頭頂三大家的人比起來,其他人那都不算事兒,氣極反笑:“小子,你挺狂的啊!知道爺背后的人是誰嗎?李家知道嗎?沒錯,就是青云門三大家中的李家,李家的李天一公子認識嗎?識趣的,今兒個爽快認個錯,我韋慶就不跟你計較這茬兒,否則,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目光蔑視,抱胸看著蕭遙,等著他低頭認錯。

印象中,只要他搬出李天一與他韋慶的名號,外門弟子們無不變色恐慌,無往不利。

然而,蕭遙的態度終究要讓他失望了……

蕭遙聞言,也是微微愣了一下。

李天一?

這個名字真的不是一般的熟!

他就是那個臭名昭著,跟李滄嶺是堂兄弟的李氏公子哥!

李天一的名聲可比他堂兄李滄嶺要臭多了,后者頂多是囂張跋扈了點,并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這個李天一卻不一樣,是真正由無數污點堆積起來的名聲。外門女弟子中,很多不安分的都傳聞跟他有染,最后被他始亂終棄,整天尋死尋活的,盛傳他還逼死了兩名女弟子與一名外門弟子,他卻一直都逍遙法外,一時傳為‘佳話’。

當然,這種傳只是私下的傳,明面上誰都不敢多嘴,就怕被青云門權貴李家聽了去,得罪了他們。青云門中有著無數修真家族,卻唯獨他們三家獨大,在青云門的能量之大,可謂是權勢滔天,并不是浪得虛名的!

至于韋慶這個人,看著面相忠厚,其實不是個什么好鳥。

據蕭遙了解,韋慶在外門之中也算小有名氣,李天一經常帶著這根扮演著拉pi條角色的小尾巴,替他張羅許多事情,充作他在外門中的耳目。

將有關于二人的事情在腦海中腦補了一遍,蕭遙突然發現一個問題:似乎李家的存在天生就是要跟他過不去的一樣?

“略有耳聞。”

蕭遙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如此說道。

“既然你……”

就在韋慶心下有點得意,以為他要認慫了,剛要再壓迫他,就聽蕭遙打斷他道:“我還有點急事,就不多陪你無理取鬧了,告辭。”

說著,直接轉身離開了,心中一陣冷笑。

韋慶瞬間漲紅了臉,蕭遙目中無人的模樣讓他暴怒:“你找死!”

“哼!”

一聲語氣冰冷的冷哼傳入韋慶的耳中,讓他一個激靈。

循聲望去,只見通道口站在一名穿翡翠色袍服的老者,正是聞訊而來的守閣執事,冷哼也正是這名老者模樣的執事發出。

老者冷冷說道:“藏經閣禁止喧嘩吵鬧,你們還想動手不成?要是不怕執法殿來拿你們去執法殿,盡管動手一個試試。”

韋慶頓時不敢再繼續放肆了,壓抑著越燒越旺盛的火氣,朝蕭遙的背影喊道:“你小子好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敢不敢報出你的名號來。”

蕭遙微微翻了一個白眼兒。

這是當自己傻啊?

以為自己會吼一聲: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某某的對白?

這種留下找麻煩的事情,怎么可能如他所愿。

蕭遙步子未停,只是背對著他揮了揮手:“不敢不敢,怕了怕了。”

韋慶聞言,再度死死漲紅了臉,漲成了豬肝色,認為他就是在消遣自己。

當然,事實也確實是如此!

韋慶目光恨恨地盯著蕭遙的背影,憋了一口惡氣。

他在外門縱橫了這么多年,雖說自身天賦不行,才勉強保住了外門弟子的頭銜,可他會攀炎附勢,須臾拍馬,傍上了李天一這根大粗腿,哪個外門弟子見了他會不怕他,都讓給他三分薄面,讓他頗為自豪。

如今卻有人將他的玻璃心敲了一個稀碎,自然是將這個人暗恨上了!

……

蕭遙走到表情嚴肅的守閣執事面前,朝他執了一禮,苦笑道:“給師叔您添麻煩了。”

守閣執事冷冷瞧著他。

隨后,他臉色微微緩和,微一點頭,小小訓斥了幾句:“同門之間,要懂得禮讓,都似你們這般,青云門豈不是早已烏煙瘴氣了。”

“是,師叔教訓的是,弟子知錯了!”

蕭遙無奈,陪著笑臉。

好在他認錯態度較好,守閣執事很快就放過了他,沒有再繼續追究下去。

……

守閣執事亦是對韋慶不痛不癢地做了一番訓斥,隨后離開。

韋慶拳頭緊握,指節被他捏得啪啪響,神色陰晴不定。

所謂無巧不成書!

韋慶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陌生的女聲:“這位師兄,我倒是知道他的名號。”

韋慶聞言神色一喜,回頭看去。

吳青朝他一抱拳,莞爾一笑道:“此人喚作蕭遙。”

聽到這個名字,韋慶神色微動。

……

蕭遙卻是早已離開,不清楚仿佛他命中禍水的吳青正爆著他的底,引著禍水。

將兩塊玉簡還回架子原處,蕭遙便上了二層閣樓,胖執事在他身份玉簡打入了通行權限,陣法果真未曾阻擋他。

二層閣樓也不小,除中心處放置玉簡的木架子有著十個,比一層足足多出了四個,其它都是按一層的擺設未變。

這十個木架子兩兩為伍,并成一排,共分為五個方向,按五行擺放,架子上的功法也不難猜出是分五行擺放的。

二層閣樓的人似乎比一層還要多,來來往往。

蕭遙并未急著去尋找適合自己的功法,而是望向了第二層的守閣執事。

那是一個中等身材,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盤坐在那里,專心致志地替一名弟子解答著關于他的困惑,偶爾還親手示范,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像是一個慈祥敬業的名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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