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道場,大毛等人擺上茶盤,把盞言歡。
“歸海的出現(xiàn)太及時了!”
龍歸海笑笑:“巡警的出現(xiàn)才及時呢!要不是比賽被叫停,看他們中安武道要怎么收場。”
大毛給龍歸海遞了一杯茶:“歸海既然回來了,那南山正道歸海武道場的總教練就叫你來做吧,正好趁著你大勝的這個熱度,我們廣招學生啊。”
龍歸海搖搖頭:“我偶爾教教課還行,我現(xiàn)在復仇心切,做總教練怕是不能勝任。”
大毛說:“歸海,你理解錯了,我們把學生招進來了,對面的中安武道也就垮了,他們垮了,他們的文化侵略也就失敗了,這才是大計。”
“好!”龍歸海剛答應,強生便插進話來:“歸海先別忙著答應。”他說著,看向大毛:“歸海的武功高強,把他放在所有的歸海道場,都能發(fā)揮巨大的作用,所以明小姐已經(jīng)決定,高薪聘請龍歸海做整個歸海武道場的總教練,與各位館長的地位平齊,他的工資,由集團財務直接發(fā)放。”
“呵!”龍歸海受寵若驚,“我回去閉關(guān)了一段時間,回來后大家這么器重我嗎?”
大毛雖然有些不甘,但是也無可奈何,他對龍歸海說:“這是好事兒,既然明小姐這么器重你,那就不留你在我這兒受委屈了。”
“既然毛館長沒意見,那我就好辦了。”強生說,“更器重歸海的還在后面呢!縱然你輕功再好,你一個堂堂的總教練,總不能腿兒著上下班吧,明珠給你配了個座駕,我讓人開過來了,就在街口呢。”
都知道明家人大方,強生這么一說,一行人的好奇心全被勾了起來,浩浩蕩蕩地跟著龍歸海下樓,遠遠地看到街口停著一輛黑灰色的新車。
走近后,強生介紹著:“最新款,首發(fā)限量版,路虎攬勝星脈,3.0的排量,機械增壓,最大380馬力,喀爾巴阡灰色,顏色不喜歡可以換。”
“喜歡!太喜歡了!”龍歸海的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攬勝星脈安靜地停放在街口,像一頭沉睡的獅子,縱然閉著眼睛,依舊霸氣側(cè)漏。
強生從手下手里接過啟動鑰匙:“要不要試試車?”
龍歸海剛要接過鑰匙,強生突然問:“對了,你有駕照嗎?”
“廢什么話?”龍歸海搶過鑰匙,開門爬進車里,鼓搗了一會兒,引擎“轟”地一聲,車子緩緩移動,隨后加速離開。
強生跟在后面吼著:“哎呀我去!你會不會開?那只是配給你的,沒說把車送給你,你他媽悠著點兒!”
中安武道場,原田武知手握著刀,身后站著剛從醫(yī)院回來的山本元。長野夏被龍歸海踢斷了胸骨,肺臟炸裂,在送去醫(yī)院的路上就沒氣兒了;長野春雙臂骨裂,肘關(guān)節(jié)脫臼,就是治好也是個廢人;小野太郎被踢斷了脊髓神經(jīng),高位截癱,送醫(yī)及時,撿回來一條命。
“又是龍歸海!”原田武知把刀柄都要攥碎了,“小野次郎、增島、長野春、長野夏,還有小野太郎,我的七名親傳弟子,被他廢掉了五個。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山本元說:“老師,是不是要我親自去會會他?”
“不!”原田武知搖頭,“我與他交過手,深知他的功力極深,定是經(jīng)名師指點,他消失一段時間歸來后,功力明顯又提升一個層次,只怕你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對他進行過數(shù)次暗殺,全都失敗了,我不想你也白白送命。”
“那……”
原田武知收刀:“青山雪快回來了吧。如果不是上次青山雪救下他,我們早就鏟除掉這個心腹大患了。那小子也是個情種,現(xiàn)在恰好是青山雪將功折罪的機會。”
山本元看了看時間:“青山雪小姐上午的飛機,我已經(jīng)派人去機場接了。”
“不必麻煩了!”木窗突然打開,青山雪一襲白色羽織,從窗口躍進來,劍尖直指原田武知的后心。
“老師小心!”山本元大驚。
原田武知急閃而過,刀刃割破了原田武知的衣袖。
“青山雪!”原田武知大為驚詫,“你瘋了嗎?”
青山雪站定:“原田先生,在您身邊的十年來,我沒有一天像今天這般清醒。”
“你什么意思?”
青山雪說:“我這次回家,翻看了父母留下的遺物,你應該能預料到我會發(fā)現(xiàn)什么!”
“哦?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青山雪握著劍:“原田武知,你拔劍吧!”她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雖然青山雪并沒有在父親的信中找到當年被害的證據(jù),但種種跡象表明,殺害父親的一定另有其人,而嫌疑最大,最具有動機的就是原田武知,所以她只好賭一把。
“青山雪,快別鬧了。”原田武知敞開胸懷,緩緩走近她,因為他確定,當年翻找青山雪父親遺物時沒有任何他想要的劍譜,也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是他殺的她父親,原田武知不相信青山雪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他也要賭一把。
“老師!”山本元想要制止逐步靠近青山雪的原田武知。
青山雪咬咬牙,對著原田武知的胸膛送出一劍,他早有防備,袖口一揮,甩開了她的劍,隨后轉(zhuǎn)身拔刀,他放聲大笑:“百密一疏啊,看來你這次回去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錯!殺死你父親的,不是中國人,就是我!他整理出了柳生新陰派的上三段劍法,倘若這上三段劍法送給我,我的劍法就可以登峰造極,獨步整個RB劍術(shù)界,可是他卻說這劍法是祖先留給全世界的遺產(chǎn),要用來造福世界人民,多么可笑!我最后一次向他索要劍譜,他竟然當著我的面把劍譜給燒了,并沒有留下任何的副本。這么好的東西,他竟然給毀了,你說他是不是很該死?”
“原田武知,果真是你!”青山雪咬牙切齒。
“怎么?”原田武知詫異,“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證據(jù)?”
青山雪把櫻花劍立在身前:“直到你剛剛親口承認,我的所有判斷都還只是猜測,我佯裝刺殺你,都是為了測試你,倘若兇手真的不是你,我甚至已經(jīng)做好,以下犯上后的切腹謝罪。還好,蒼天不負我,因為你的心虛,你終于露出了馬腳。”
原田武知老羞成怒:“你詐我!”
“這些伎倆,都是跟你學的!出招吧!”
原田武知冷笑:“你是我的對手嗎?”話音未落,原田出刀,刀鋒劃破空氣,直刺過來,這一刀速度極快,青山雪慌亂中抽刀格擋,竟然震得手腕微麻,原田武知殘余的刀勁留在櫻花劍上,櫻花劍震動不止,仿佛下一刻就要劍斷人亡。青山雪還沒有做好和他交手的準備,也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可是殺父之仇不容不報,多年的武士道精神的灌輸,讓她已經(jīng)做好死在原田武知劍下的準備。原田武知了解她,所以他也不慌不忙,也不舍得迅速結(jié)果這個自己一手教出來的最優(yōu)秀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