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反擊開始
- 良品贅婿
- 最初救贖
- 3301字
- 2019-04-24 19:13:20
在推余博溫回去時,陳木想了想,還是旁推側引的跟余博溫說了一下這其中的厲害關系,以及往后音樂市場的發展。
可終將只是當陳木對這方面是個外行人,讓他好好讀書就行。什么實體已死,數字專輯開始崛起,都當做是陳木天花亂墜,空口說白話,不懂。
這話題無疾而終。
他們的傳統觀念根深蒂固地凝固在了那個九十年代和千禧年初的黃金時期,沒意識到時代已經悄然轉變,總在歸根于近些年音樂市場低迷,唱片銷量不佳,是歌曲質量不好才導致的。
陳木承認,歌曲質量這的確是一方面。
可實際上,的確是如此?
讓陳木多少有些無奈。
讓出了余音繞梁壓根沒有意義,雖然余音繞梁是眾多娛樂公司都想爭奪的肥肉,但要知道,余音繞梁是余氏現在吊命的最后依仗。
一旦沒了。
那些餓狼會毫不猶豫的吞噬瓜分整個余氏。
對此,陳木嗤之以鼻,這些人的確是有些鼠目寸光,如果換做是他,余音繞梁余音繞梁這款音樂軟件雖然也重要,卻沒有到那種非要不可的地步。
余氏的渠道和資源,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版權在手,音樂軟件可是隨時開發,無非就在于版權和運營,只要舍得投入,等待時間發酵,總能結果。
但余氏掌握的版權資源和渠道,這些都是余氏二十多年一點一滴累積下來的,長遠來看,只要將這些版權全部吞噬,再投入重金,打造全新的流量專輯,就能將那些版權運營起來,四面開花。
這個是世界雖然看重版權,但價格適宜,同樣會出售。
并沒有真正地意識到,未來的幾年后,全民皆網,流量時代徹底來臨,版權能將多少人玩死,一首大火的歌,通過無數渠道賺的錢,不計其數。
一個大熱的lp,延伸出來的產業,太多了。
大浪淘沙,能在時代變革下生存下來的人,都是聰明人。
很顯然余博溫不是,連余馨也是一葉障目,被眼前和過去蒙蔽了。
任何時代都不缺乏聰明人,即便有人意識到了時代的不同,從而做出措施,但有陳木了解的這么通透徹底?!
很顯然沒有。
陳木如今就相當于這個時代的先知者。
雖然沒有回到九十年代那個超級黃金時代,然而并不能阻礙他手中握的牌,每打出一張,依舊都是——王炸。
……
醫院門口。
這個時代的娛記遠遠沒有后世那樣為了流量搬弄是非顛倒黑白,多少還是把持著節操的,對于一個新聞,鍥而不舍的精神很是值得贊賞。
樹蔭下,扛著攝影機的人在這炎熱的陽城,早已汗如雨下,即便如此,目光卻依舊靜靜地盯著門口處。
隨著三個人影走出,看著前面那個熟悉的面孔,有些肥胖的身體像個兔子一樣,扛著攝像機健步如飛,奔馳而去。
“余馨出來了。”
“你走開,那是我先發現的。”
隨著有人叫喚了一聲,零散站在各個角落乘涼的娛記,迅速聚集了十多個人,團團將余馨和余悅包圍了。
又來了,余馨很無奈。
“姐。”
余悅雖然面對過記者,可從來沒有嘗試過被這么一堆人圍繞著,有些手足無措,叫喚了一聲余馨,就躲在了余馨后面。
苗玲卻是很興奮,想上前賣弄存在感,壓根沒人理會她,只得悻悻地偏到了一邊。
“喲,有點熱鬧啊。”
面對眾多娛記的問題,余馨不耐其煩時,后面的聲音忽然傳來了。
有人眼睛銳利,大聲叫道:“是陳木。”
“我靠,陳木竟然也在,我堵了兩天學校,影子都沒見到一個,他什么也來醫院了。”
“終于看到本尊了,我都想哭了。”
余馨風中凌亂,她貌似被嫌棄了。
所有娛記一哄而散,全部圍繞著陳木。
娛記正在七嘴八舌地問陳木,眼光希冀,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好了筆記本,就等著陳木開口,卻忽然發生了意外。
一個胖胖的扛著攝影機的攝像師倒地了,攝像機墜.落地面,零件七零八落。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臉部潮紅,汗水如同下雨,嘴唇發白,很明顯的是中暑了。
有人道:“他好像中暑了,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這里是醫院,快叫進去叫醫生。”
眾人七嘴八舌,一團亂糟糟的,很顯然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墨跡啥呢,趕緊幫忙拖到樹下,不然等到醫生過來,他就嗝屁了。”陳木瞅著這些人,就自個先動起手來了。
“對對對,先放到陰涼處。”
一些男娛記反應過來,紛紛放下手中的工具,七手八腳地幫著陳木將那胖胖的攝影師抬到樹蔭下。
陳木摁著他的人中,看了看,問題不大,還好只是輕度中暑,給他喝了水,讓他的同行摘了一塊芭蕉葉給他扇風降溫,渾濁的意識,慢慢地清醒過來。
“現在感覺怎樣了?!”陳木問。
攝影師慘白的臉色逐漸恢復了血色,“好多了,陳木,謝謝你啊,這狗日的天氣,真操.蛋。”
陳木就笑,“不錯嘛,還能罵人,那就證明事兒不大。”
眾人輕笑了一聲。
陳木又道:“陽城這天氣,你們下次如果蹲人,記得多備些鹽水,省得又中暑了,到時候人蹲不到,反而給自己干倒了,多不劃算。”
娛記們又笑。
有個女記者問:“陳木,你不討厭我們?”
陳木詫異回答:“討厭?為什么討厭?”
女記者沉默了一會,道:“就是,我們一直煩著你們,各種追問問題……”
聽著女記者說完,娛記們深以為然,遇上了好說話的藝人還好,遇上暴脾氣的,將吃飯的家伙砸了還是輕的,揍他們一頓,都實屬正常。
一些剛出道的新人,甚至氣哭了。
在這行業里,外人給他們安了一個稱號,叫狗仔隊。
“討厭呀,談不上。”
陳木哈哈地笑道:“講真,首先我很佩服你們鍥而不舍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精神,起碼我是辦不到的。其次,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生存法則,你們的工作內容就是挖掘新聞,并沒有什么不對,為了生活,這個可以理解。”
有個年輕的男記者囁嚅地說:“也可以是為了夢想啊。”
陳木鄙視就道:“別扯淡,夢想那東西都是建立在吃飽飯的情況下的,你丫要是連自己都餓死,還談夢想,你腦袋里怕事裝著豆腐腦吧。”
娛記們又笑,神態輕松。
在陳木這里,他們得到了久違的尊重,而不是那些表面笑著應答,背地里則是憤罵他們這些狗子。
“說了這么多,你們口渴不?!”
陳木指了指給了肥胖男攝影師的水,道:“不知道你們渴不渴,反正是我渴了,你們想問啥,稍等一會,我去帶瓶水。”
不一會兒,陳木回來了,帶著兩袋子水,各種類型的都有。
“每個人都有,就當做是你們等了余馨那么久,還差點兒弄出事的賠償,別嫌棄,最近我也窮啊,這水的錢,我能在學校好幾頓飯。”
余馨聽了有些不是滋味,陳木走的時候,將所有錢留下了。
陳木盤坐地面,被娛記們圍繞在中間,道:“行了,有什么問題,問吧。當然,咱們定個規矩,只有能問三個問題,直接挑重點,你們要是問我穿啥顏色褲衩,我可不干。這個沒問題吧?!”
年輕的女記者呸了一口,男娛記們笑著點頭。
“第一個問題,誰來?”
“來了。”
面對著一眾十多個人同時舉手,陳木直接點了胖男攝影師一方的女記者,道:“傷者方優先,沒問題吧?”
娛記們點頭,很合理。同時拿出了筆記,等待著陳木開口。
女記者激動,迫不及待地開口問,直指要害:“網上流傳,你陽大在上公共課時猥褻好聲音導師古中杰的學員顏伊這件事,是否屬實,如果不是,里面可有什么內幕。”
重點來了。
所有人注視著陳木等著他接下來的解釋,余馨和余悅也目光炯炯。
陳木不屑,道:“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娛記們眼前一亮,陳木這是表示子虛烏有的事兒,將顏伊比喻成一個搬弄是非的小人嗎?這信息量有點大啊。
“我再送她一段話。”
陳木嘴角揚起嘲弄,“亂條猶未變初黃,倚得東風勢便狂。解把飛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一段話?!
明明是一首詩好嗎?
前面一句文言文來解答問題,已經讓娛記們驚嘆不已。
而接下來,陳木竟然用一首詩來回答了目前他目前的處境。前面那兩句在說顏伊造謠生非,并且有人撐腰,讓自己處于輿論中以一個弱勢者來謀取利益,造勢。
后面兩句則是在說顏伊不知天高地厚,惹了不能惹的人。娛記猜測,那個不能惹的人,是指陳木本人?
這首詩里面的信息量有點大,娛記們一時間沒有連忙問后面的問題,迅速消化詩里面包含的各種信息含量。
有女記者驚嘆道:“總有聽見有人稱呼你為木神,我現在才知道,能用一段文言文和一首詩所有事情解釋通透,甚至反擊,稱呼你為木神,一點兒也不為過。”
一些娛記重重點頭,這家伙文化水平有點高啊。
難怪能脫稿演講那么高水平的演講,難怪能現場說出訣竅銘來罵人,偏偏人家沒有反駁的余地。
只能說,木神牛逼。
隨著后面陳木回答了兩個問題,娛記們才欲猶未盡地離去,臨走前,陳木對著娛記們,隱晦道:“陽大國慶晚會那天,你們過來看看,說不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發生。”
陳木拋出了一個懸疑,在娛記們好奇心達到頂點,就飄飄然地離開了。
娛記們面面相窺,心底狂吐槽,到底你陳木是記者還是我們是記者啊?欲擒故縱比我們玩得還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