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

徐衍拎著UZI，還保持著扣動扳機的狀態，身體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動彈不得，只能呆呆的看著系統結算頁面：

藍隊39，紅隊40，紅隊獲勝。

一分之差，自己為對方貢獻了最后一分……

“嗯，輸了。”陳檸表情平淡。

“嗎的！就差一分！”徐衍不甘心的錘了一下墻壁，此時他和陳檸已經離開戰斗區，回到了初始的房間。

“嗯，就差一分。”陳檸看著徐衍，附和的點點頭，臉上卻是沒什么表情。

“下次我不會最后死！”徐衍抬起頭，回望陳檸，語氣是無比的認真。

“希望吧。”陳檸毫不在意，“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嗯？感覺……”徐衍有些不解，他撓撓頭，看了下自己，“什么感覺？不甘心啊，肯定是不甘心啊，剛才我躲快點說不定就是我們贏了！”

“不，我不是說之前的戰斗，我是說，你現在身體感覺怎么樣？”

“身體感覺怎么樣？沒啥感覺啊……”

“沒有感覺，”陳檸伸手拍了拍徐衍，觸感很真實，沒有虛幻的跡象，“奇怪，明明跑了這么久的步，再加上這兩場高強度的戰斗，你居然沒什么感覺？身體也很凝實……”

“啊？那我應該是什么樣？”

“你應該直接精神潰散了才對……”

“精神潰散？精神潰散！我敲！”徐衍一個大跳，瞬間拉開和陳檸的距離，臉上布滿了戒備，“你想干什么？精神潰散，是要擊潰我的精神？然后讓人奪舍我還是把我變成白癡？”

上帝模式自然開啟，徐衍瘋狂的調動一切腦力分析著眼前的局面，卻沒有注意到他的身體從腳部開始，正在一點點的淡化。

“哦，開始了。”陳檸第一時間發現了徐衍身體的變化，“原來這個模式能更快的消耗掉你的精神么。”

“你在說什么？”徐衍恢復了正常，眼中掠過一絲絕望。剛剛的思考結果是無解，沒有太多的情報，他根本分析不出來什么。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一旦陳檸真如他剛才所說的那樣，那就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大意了。”徐衍低語。

猛然間一陣眩暈感襲來，徐衍不由自主的靠在了身后的墻上，這時，他也發現了自己身上的變化！他的腳和半截小腿不見了！

“你對我做了什么！！！”

“開啟你的思維模式吧，這樣更有利。”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這次我認栽了，不過我死也要給你添點麻煩！”徐衍心中的狠勁上來了，他雙腿猛然發力，兇悍的向著陳檸撲去！

流浪求活的歲月里，他要跟貓狗甚至身強力壯的成年人搶吃的，雖然現在的徐衍看起來溫文爾雅，但是他心中的那種狠勁可一直沒有消失。

“砰！”陳檸一手隔開徐衍的進攻，順勢一個側身借力，輕巧的把徐衍拋了出去。緊跟著踏前一步跪在他身上，雙手反剪他的手臂，把徐衍死死的按在地上：“你冷靜點！”

“啊！”徐衍不甘心的掙扎著，“我去你大爺的！”

“你冷靜點！我們沒有害你的意思！”

“我去你大爺的！要讓我意識潰散還沒害我的意思？”

陳檸死死的按著徐衍，快速解釋著：“這是為了鍛煉你的意識和精神韌度！奧林家是意識體，只有強大的精神才能與他們抗衡！這些年，軍方經過一次次實驗，才摸索出來通過壓榨擊潰意識來壯大精神力的辦法！你冷靜點！”

“嗯？壓榨擊潰意識？屁！意識潰散了人踏馬就白癡了還壯大個屁的精神力！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

“事實就是這樣！人的意識比我們想象中要堅韌的多，只要控制好擊潰力度，加上足夠的恢復時間，這個方法是完全可行的！”

“我之前讓你跑步是在壓榨你身體的極限，也是在磨練你的意識，現在你的身體在訓練艙休息，我帶你匹配高強度的戰斗進一步耗竭你的精神，等你恢復過來，你就能發現自己的變化！”

“你說的是真的？”徐衍掙扎的力度弱了下來。不是他相信了陳檸的話，而是他掙扎了半天，完全沒有能掙脫的跡象，他和陳檸，真的相差太多了。

“你想想剛才你撲過來，明明沒有了腳和半截小腿，可你依然做出了撲的動作，這就說明你的肢體雖然看不到，但他們依舊在，我要是害你，你現在已經站不起來了。”

“我現在就是站不起來。”趴在地上的徐衍嘀咕著。

陳檸松開手，站到了一旁。此時的徐衍大腿也消失了一半。

“你試試站起來。”

“我都沒腿了還能站起來？”

“只是你現在的精神消耗過度，在逐漸潰散，又不是你真的沒腿了。”

“我試試。”徐衍偏過頭，努力忽略自己沒有腿的事實，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的爬起來，“誒，我敲！神奇！”他居然真的站了起來，沒有腿也站了起來！

“嗯……我剛才冤枉你了，大佬對不起！”發現眼前的事和陳檸說的一樣，徐衍果斷道歉。

有錯就道歉，這可是徐衍一直堅守的美德。

只不過他的身體還是慢慢的和陳檸拉開距離。

一切還沒到最后階段，他還不能完全相信陳檸，雖然現在什么都做不了，但他還是下意識的遠離了對方。

“你開啟你的思維模式吧，這樣你的精神會耗的快一些。”陳檸看著遠離自己的徐衍，微微搖了搖頭，內心倒是頗為贊賞徐衍的謹慎。

“不用了，我覺得這種潰散意識也是難得的人生體驗，我想多觀察觀察。”徐衍搖頭拒絕，開玩笑，還不知道潰散完會怎樣呢，還是慢著點多觀察一下吧。

“是嗎，”陳檸忽然笑了，帶著一點戲謔，我們快到目的地了，既然你不想那么快，那我就幫你一把吧！

“你要做啥？”徐衍心中泛起一絲不妙。

“小白裙，創意工坊，團隊競技，開始匹配。”

“啥？！我都沒腿了還要打？！你這是虐待！這一點都不符合基本法！”徐衍一臉懵逼，身子還剩半截還要打？這踏馬誰能頂得住？！

“小白裙！停下！”

“抱歉，我是隊長。”陳檸扮了個鬼臉，俏皮的樣子一時間看呆了徐衍……

“正在為您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