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算是不謀而合，靈九也打算通過巧杏聯系上傅玨。

為此，靈九準備在危險的邊緣盡情試探，向傅玨透露一些關于裴則彰是被毒死的信息。

比如那毒藥的癥狀。

……

又三天，正是二少爺裴祁和大小姐裴珍回公館的日子。

靈九和巧杏一起到前廳準備迎接，二太太也早到了。與二太太打過招呼，靈九便在一旁候著，不過靈九發現，二太太看向自己的目光除了憐憫，并沒有我們是一伙的感覺。

從一開始，沈缺月記憶中的這兩位合作伙伴就沒太關注過靈九。

這太奇怪了。

如果他們知道毒藥是沈缺月做的，絕不可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面對靈九，難道其中還有什么隱情？

靈九覺得自己腦細胞都快沒了。

老娘是巫祝，又不是職業偵探！這是什么懸疑偵查位面嗎？當個反派還得破案。

沒過多久，齊管家和仆人迎著裴祁和裴珍進來。

二太太站起來走到大門前，靈九也緊隨其后。

“二娘！”

人未到聲先至，一道爽朗有力的男聲響起。

緊接著，靈九就看見穿著中山裝的裴祁和身穿華麗洋裝的裴珍走進來。

裴珍越過前面的裴祁，親切地拉著二太太的手臂，親昵道：“二娘，真是許久未見，珍兒可想你了！”

裴祁也在身后寵溺地看著自家妹妹。

據說大太太生下裴祁裴珍這對龍鳳胎去世后，他們兩從小就是由二太太撫養長大，關系匪淺。

靈九也走向前來，這時，兩人才注意到二太太身后的靈九。

裴祁看向靈九的目光復雜，規規矩矩地喊了一聲三姨太。

裴珍就不一樣了，無所顧忌地拉過靈九問道：“缺月姐姐，你有沒有想我??？自從你來到我們家，我還沒見過你就去留學了?！?

靈九心想這小姑娘可真外向，這么多年沒見卻給人一種我們昨天才一起吃過飯的感覺。

靈九不著痕跡地將手抽出來拍了拍裴珍的肩膀，客套道：“都已經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裴珍靦腆一笑，夸贊靈九：“珍兒可沒缺月姐姐出落得美。”

靈九嬌嗔道：“就你嘴甜?！?

商業互吹，沒在怕的。

一旁的裴祁目光始終落在靈九身上，似是在努力壓抑著什么。

二太太是個十分精明的人，自然看得出裴祁還沒徹底放下靈九，解圍道：“你們長途跋涉也累了，先回臥房好好休息，我已經命下人收拾好了。明天再去祠堂看你爹吧。”

二太太走過去慈愛地為裴祁撫平衣角，又看了看靈九身邊的裴珍。

裴祁這才回過神道：“不了，我們特地趕回來就是為了這事，先去祠堂吧?！闭f完裴祁先往祠堂走去。

路過靈九身旁時沒有任何停留。

裴珍也只好跟著裴祁過去。

“沈家姑娘，沒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二太太對靈九說道。

二太太也不曾將靈九當做過裴則彰的三姨太，只當是公館里養了個閑人，看著靈九的眼里只剩悲憫。

想來，二太太對靈九為什么會被娶進門心如明鏡，不過是感嘆命運可悲罷了。

靈九斂下眼底的情緒，扶著巧杏離開。

裴鴻因為裴則彰的死忙得焦頭爛額，并沒有時間回來見自己的弟弟妹妹，不過靈九想他此刻應是痛并快樂著。

誰曾想到，北方最大的軍閥統治者一夕之間就易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