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以么？”

“這怎么不可以。”

“那我試試？”

“嗯，說說你現在的狀況。”

艾弗洛很快進入的“表弟”的狀態。

“我想去殺掉金并，但又不知道該不該殺他。你們都說金并是黑道皇帝，真的被送進監獄也不影響他在里面遙控半個美國黑道的那種，所以我想直接干掉他一了百了，但是又怕惹出更大的亂子。”

金并能做到這種程度是偶然么？顯然不是，在他的手下經營著一個秩序井然的黑道帝國，有無數犯罪者為他工作靠他吃飯。在他的頭上亦有無數張關系網在保著他，所以哪怕是把他扔進寒冰監獄里紐約也依然是那個紐約。

但如果真的干掉他的話，一個經營多年的黑道帝國必然會轟然倒塌，屆時會有無數黑道群雄撲上來撕咬這巨獸的尸體，然后就是在無盡的斗爭后中決出勝利者，加冕為王制定新的黑暗秩序，一切又會回到重前。

在此期間紐約乃至美國都不會有片刻安寧，黑幫火并每天都會發生甚至都不再是新聞，因為大家對比司空見慣。

“哪里有那么復雜？去做你想做的就行了。”史黛西聳聳肩，滿不在乎道，仿佛金并只是一只路邊的野草，存在與否不會對這個世界有任何影響。

“你居然在教唆我去殺人，你可是布魯克林區的副局長。”艾弗洛難以置信。

“二十年！”

史黛西伸出兩根手指，道：“我做了二十年的警察，偵破了無數大案，抓捕乃至親手擊斃的重犯數不勝數，我的戰績放眼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

但我現在仍然只是布魯克林區的副局長，我本能成為紐約警局局長的，你知道是為什么嘛？”

“為什么？”艾弗洛不解，史黛西的戰績他了解過一些，至少在紐約是無人能及的，也只有他敢追著金并不放。

“因為只有我不懂得妥協！”

史黛西掏出煙，分別給自己和艾弗洛點上，吐出一個煙圈沉重道：“自我入職以來，執行任務時只要犯罪嫌疑人是重犯的，首選肯定是擊斃其次才是抓捕，你我都知道這個國家的尿性。

按照美國法律，在陪審團成員中，只要有一人反對，罪犯就不會被判處死刑。雖然沒有廢死但也和廢除死刑無異了，我無數次看著本該被判處死刑的罪犯，堂而皇之的住進豪華監獄，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

我們再說金并，他是執掌紐約黑道秩序沒錯，他死了紐約會動亂很長時間也沒錯。但你有沒有想過，金并所謂的秩序能夠稱的上是秩序么？所有人都勸我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凡事不必分的那么清楚，留著金并對所有人都有好處。

說這種話的人簡直混蛋！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就因為他制定紐約黑道秩序就能洗白了么，就因為有既得利益者站在他身后就能不受法律的制裁？不可能的，罪犯就是罪犯，就應該受到應有的處罰，你怎么洗都洗不白的。

他死后紐約會動亂又怎樣？你以為那些瓜分他地盤產業從而打起來死去的人是什么善茬？他們本就是該下地獄的渣滓，死了有什么不好？”

史黛西的情緒愈發激動，最后甚至還抓住艾弗洛胸前的衣服咆哮起來。

“咳咳。”艾弗洛擦了擦臉上的口水“但你總要承認，會有無辜的人因為那動亂而死。”

“抱歉我太激動了。”史黛西退后兩步，整理了下情緒：“這是必要的犧牲。”

犯罪者紙醉金迷逍遙法外，而執法者卻因為可笑的所謂“秩序”不能將其繩之以法。

“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我以為相比于制裁你更傾向于守護。”

艾弗洛又掏出一根煙給自己續上，接著道：“我本以為你會勸我不殺，做個蝙蝠俠那樣的騎士，沒想到你卻讓我做義警。事實上我從未覺得我有什么制裁的權利，雖然我現在已經在做那種事了，理論上說我已經是殺人犯了，你可以拷走我的。”

很奇怪，殺人居然如此簡單，簡單到艾弗洛沒有任何應激反應。

“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總要有人來代替法律做一些應做的事。在我看來你可不是罪犯，至少現在不是。”史黛西循循善誘，哪有官府殺人犯法的道理？

神盾局特工犯了事，也輪不到紐約警察來管，這是神盾局或者安理會的家事。

“我大概懂你意思了。”

艾弗洛有些明白了，史黛西是屬于激進派的那種。腫瘤就長在那里，會影響病人的身體健康但短時間內不會致死，切除之后人難免會虛弱一陣子，但在之后又會有新的腫瘤長出來。

部分醫生傾向于保守治療，這樣就能從病人那里得到源源不斷的收入直到病人死亡。而另一部分醫生則會直接切除腫瘤，因為這是他們該做的工作，即便腫瘤會重新長出，但病人也會得到很長一段時間的安寧。

“那我們就算是搭檔了？就像布魯斯·韋恩和戈登探長那樣。”

DC重啟的蝙蝠俠系列第二部《黑暗騎士》計劃于7月份上映，現在已經開始大規模的宣傳了。艾弗洛沒有童年情懷，卻依然很期待這部電影。

很可笑，偏黑暗的DC世界蝙蝠俠奉行不殺，而漫威里的史黛西卻想讓假面騎士做一個劊子手。

“就像他們一樣。”史黛西直視艾弗洛的雙眼，“不殺比殺更難做到，但你所背負的東西要比蝙蝠俠沉重的多，你能在殺與不殺之間做出正確的判斷嘛，你能夠承擔起制裁不法的責任嘛？

背負起殺人乃至所有的惡，讓這座被陰影籠罩的城市見到片刻的光明？”

“我盡量。”

沒什么好在乎的，就像fate里的守護者那樣，擁有以虐殺人類來回避滅亡的職責。紅A會屈服于不斷重覆的殺人以及人類所展示出的丑陋，而我可不會。

“我覺得我能夠承擔起更多，這種程度遠不如衛宮父子所背負的。”

？？？

史黛西黑人問號臉，衛宮父子是什么人，原諒我不懂你們年輕人。

“那我拭目以待。”

勾肩搭背的兩人就這么達成的共識，仿佛取金并人頭如探囊取物。

金并又怎樣，說到底還是沒有超出普通人的界限。有靶眼和那個蛇皮男又怎樣，危險扳機在手我會輸，飛龍騎臉你告訴我怎么輸？

艾弗洛已經開始計劃著，怎么用最小的動作解決掉金并了。他畢竟還有明面上的一層身份。

搞得大張旗鼓也不太好，否則超級英雄做不成，反而成超級罪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