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池睿之母--柔妃
- 南風入淵
- 寶檸
- 2331字
- 2019-05-19 23:58:10
壽祿宮里,此時躺在床榻上的女子看起來甚是沒有精神頭,只是那全身柔弱的勁,惹得媚俏的眼眸更加的動人,而白如凝脂的肌膚將美人的媚態表現得淋漓盡致。
此人便是壽祿宮的主人柔妃,也正是池睿的母妃。
而正在這時她從西戎帶來的貼身丫鬟朵翠從外走了進來并遣退了其他的丫鬟,湊近她說道:“這幾日殿前殿后都在議論立后的事情呢!奴婢剛才去稍稍的打聽了一下,賢貴妃與安貴妃正都斗得熱火朝天呢!”
聽此柔妃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片刻以后她才柔弱無骨的起了身,攬了攬自己身后的長發,坐在了梳妝臺前,不在意好像又不屑的說道:“咱們是外族來的,這后位無論如何都跟本宮沒有關系的,就讓她們去斗好了,只要我睿兒肯用心,就她們那兩個廢物何以值得放在心上。”
“公主也不能這樣說啊!當朝去世的太后也是出生異族,且她不但做了皇后,更是做了太后,死后還被追加了尊貴無比的封號,依奴婢看娘娘未必就比她差。”
柔妃笑了笑,梳著胸前的頭發說道:“那個女人是與先皇一同從戰場上下來的,先皇待她幾乎是視六宮為無物,現在的皇帝雖不是她親生,卻是她一手養大的,你說這世間有幾個女子能與她比得了的?”
說到這里的柔妃頓了頓,眼眸的柔色也頓時收起,接著便是滿眼的仇恨溢了出來“況且本宮才不稀罕那昏君的恩寵呢!我每見他一次我就覺得惡心。”
朵翠見五官有些扭曲的柔妃忙安撫道:“娘娘千萬別動氣,氣壞了自己的身體不值當,咱們有王爺,就不怕日后不成大事。”
“睿兒這段日子都在做什么啊?”
“聽說廣汀鬧洪水,王爺跟皇上請命去治水了,前兩日方才回來呢!”
“自打那日他與本宮大吵過后就再也沒有來過這壽祿宮,他這是在與本宮置氣,想躲本宮遠遠的呀!”前一刻還有些猙獰的柔妃說到自己的兒子,語氣里不由的充滿了心酸。
朵翠見此趕緊安慰道:“王爺只是還不知道公主心里的苦,日后慢慢的王爺自然會明白的。”
“是啊!他日后定會明白本宮的一片苦心的。”柔妃說這話時眼神里充滿了堅毅。
說到這里朵翠又忍不住說道:“別的倒不是什么問題,就依奴婢這段子日子的觀察,王爺對唐王太過于相信了,以后就怕......”
“唐王...唐王確實是個問題...”柔妃喃喃自語道,隨后又說道:“這幾次的事情幾乎都是毀在他手里的,若是不除掉他,日后恐怕會是睿兒最大的一個后患啊!”
朵翠接著回答道:“這個唐王一直都是深不可測的,皇上待他又從無嫌隙之說,想要除掉他很難啊!”
柔妃停頓了片刻,隨即說道:“不是聽說唐王在甘南時身邊出現了一個女子,唐王待她與旁人甚是不同,那女子的身份現在查得如何了?”
朵翠回答道:“查到了,就是京城縣令南懷溫的女兒南風。”
“南風?”
“沒錯,就是我們之前查到的那個女子。”
“哦,她與唐王?”柔妃轉過頭向朵翠問道。
“剛開始奴婢也跟公主想的一樣,只是后來聽說在甘南時這個女子曾被人劫持要挾過唐王,哪知唐王卻眼睛都沒眨一下的射出了手里的弓箭,那距離聽說是擦著這個女子咽喉過去的,后來這個女子又突然離開,而唐王對此好像也沒有什么異常,所以依奴婢看唐王待她之所以有些不同,怕只是因為她對其有次救命之恩吧!”
聽此柔妃眼眸里立即閃過了一道狠辣“不急,這天底下就沒有完人,咱們慢-慢-來。”說著柔妃手里的木梳已斷成了兩截。
次日一早,天還沒有亮,池淵就被宣進了宮中,而在正陽宮里,太子池銘、安陵王池睿還有秦王池傅都在,池淵到的時候雍熹帝正在大怒。
“朕將三軍交到你們手里,你們就是這么治理的?營中的士兵竟都鬧到宣武門了,你們這是打算造反嗎?啊?”
雍熹帝這一吼,三人都趕忙跪下,池銘首先開口說道:“是兒臣的疏忽,還請父皇息怒,別氣壞了身體。”
池銘手下的禁軍倒是沒有參與這場暴動,但他身為一國的太子,還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雍熹帝龍袍一甩首先對池銘哼道轉而又對池睿池傅喝聲問道:“這哪是你的疏忽,依朕看他們兩個的心思是用到別處去了,否則為何虎騎軍、玄甲軍就沒有情況?”
雍熹帝這話是意有所指了,池傅見此頓時低頭伏地的說道:“還請父皇明察,兒臣可以向天起誓,兒臣絕無二心之意啊!”
而池睿則是抱手說道:“虎騎軍與玄甲軍是皇叔手下的,皇叔治軍一向嚴厲,兩軍沒有參與暴動也是在情理之中,兒臣現在就去將此事查清楚。”池睿也不說廢話,說著就往走。
只是還沒有出門就被池淵叫住了“不用去了,三軍突然暴動都是因為餉銀的事情。”
雍熹帝怒氣未消的回到了龍椅上,向池淵問道:“你已經去過軍中了?”
“臣弟在來的路上收到了三軍暴動的消息,便轉道去了一趟軍營,眼下暫且無事了。”
池淵在軍中的威望可謂是不見其人卻聞其名,只是軍中將士被長期的克扣餉銀,此時發動動亂的城防營將領榮度和蔡昆已經是紅眼了,也管不得是誰了,勢必要到正陽宮找天子討一個公道。
原本因為見到池淵而有些“息鼓收兵”的將士,被兩人又一陣的煽動,立馬又鬧騰了起來,眼看就已經快要收不住場了,古御見此想要上前動手,卻被池淵白衣一揮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就只見他隔空取物手里就握住了一桿長槍,隨后凌空一響便插在了榮度的馬蹄前,入土三分,攔截了他們的去路。
接著一身白衣,浮沉不染半分的池淵只手背后站在了長槍前,雖是對著馬上之人其氣勢卻毫無意外的鎮壓了所有人。
坐在馬上的榮度與蔡昆額頭頓時冒著虛汗,再也坐不住的下了馬,這時池淵眼睛里才劃過了一絲的冰刃,蕭冷無情的說道:“此事本王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但爾等若再肆意起事,就別怪本王手下無情。”
迫于池淵的威懾,也信于池淵的威信,榮度上前抱拳說道:“王爺一向是言出即行,我等就相信王爺一回。”
池淵見此幾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這才帶著古御往皇宮方向飛去了。
而雍熹帝一聽是餉銀出了問題,直接將桌案上的奏章丟向了殿下的三人,努不可揭的說道:“好啊!朕真是養了兩個好兒子啊!竟都在餉銀上面動心思了,明日你們是不是就要帶兵逼到太和殿去了?”
這話更重,池傅直說:“兒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