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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皆是棋子

見宇文憲離開,勇城王氣沖沖地朝著他的背影吼道:

“你少裝了,我知道你是昆都城來的大人物,還裝成什么普通商人,哎?你裝成這副樣子…該不會是貪生怕死,就連本姓大名都不敢叫了吧?”

勇城王的口氣里充滿了鄙夷和嘲笑,聽到他如此說,宇文憲的腳步停了一下,嘴角微揚,既沒辯解也沒有同他爭辯,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背著朝他擺了擺手,淡然離開了。

勇城王不屑地朝著宇文憲的背影“呸”了一聲,抬腳進了屋內,在臥房找到流紫時,他趕忙走到流紫身邊,從懷間掏出了一封信,興致沖沖地遞給了流紫,大笑著說道:

“阿紫,你快看,這是項城王去世前就寫下的,他說要在他死后,將這漠北五部之首的位置交給我,我想…一定是項城王他知道了,我們二人兩情相悅的事情,便將這位置留給了我,而不是二哥。”

勇城王說得正激動,一把抓住了流紫的手,“流紫,項城王他這是,要我代替他照顧你啊。”

流紫甩開他的手,接過信看了一看,這信上確實是項天呈的筆跡,信中也確實寫著,要將漠北五部之首的位置交給勇城王。

流紫若有所思地裝好了信,起身拿到燭火邊,隨手便燒掉了。

勇城王一驚,趕忙上前爭搶著信紙,想要阻止流紫燒毀它,可一張紙幾秒鐘便在火光中消失不見,見信紙已經燒成灰燼,勇城王大聲呵斥流紫道:

“住手,流紫,你這是在干什么?”

流紫回到桌旁,倒了杯茶,遞給勇城王,然后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

“勇城王,既然你都已經要做王了,還要這前任城王的書信,有何用?”

“可,可這好歹也是本王稱首的證據啊,你怎么能…就這么毀掉了呢?”

流紫低著頭眼里盡是戾氣,頃刻,她揚了揚嘴角,拂著縷縷發絲,抬著一雙淚眼汪汪地眸子,一臉地楚楚可憐。

“你方才還說,要替項天呈照顧我,怎么,我不過就是燒掉一封信而已,你就這般的對我發脾氣么?”

勇城王向來是個直腦筋,一見流紫生氣,他便立刻服軟,上前哄著說道:

“阿紫,我…我就是個粗人,方才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是我的錯,”勇城王的語氣瞬間軟了下來,“反正這五部之首的位置,本王是坐定了,還管有沒有那么一封信作何?阿紫你不要生氣了。”

見勇城王這般的服軟認錯,流紫伸出白皙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推了一下他的胸口,嬌嗔了一句:

“這還差不多。”

流紫這一下,可是將勇城王渾身的欲火,都燃了起來,他一把摟住在自己身旁的流紫,將她抱在了懷里,貪婪的嗅著流紫身上的馨香,手也開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游走。

“阿紫,你今夜就給了我吧,好不好?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今夜,你就從了我吧。”

說著,勇城王便將流紫抱了起來,走向里屋的臥房里去。

流紫順從著他,老實地任由他抱著,并沒有拒絕。

這下勇城王便更加的高興了,他粗魯地一把將流紫扔在床上,然后欲火焚身的他不管不顧地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這最先脫下的,便是套在外面的護甲。

脫完他自己的,勇城王又開始手忙腳亂地,伸手除去流紫的衣衫。

勇城王性子急躁,哪里懂得什么憐香惜玉,他一把扯碎了流紫淡紫色的外衫,勇城王粗魯的動作,讓流紫原本白皙的香肩,瞬間留下了幾道衣服刮扯的印痕。

這副香軀以后只能由自己隨意享受,這雙勾人的眼睛以后也只能對著自己獻媚,這項王宮,甚至是整個漠北今后都是自己的。

勇城王越想越激動,越想越興奮,他加緊手里的動作,將流紫的衣物全部褪去。

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讓他的大腦轟的一聲混沌了起來,過了半天他才勉強清醒過來。

勇城王低頭看向身下,映入眼簾的是一把鋒利十足的尖刀,就這樣直直地插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這個將尖刀捅入他體內的人,正是他身下這個,他原本以為可以徹底風流快活一次的——流紫姑娘。

勇城王忍著劇烈的疼痛,捂著傷口倒退了幾步,鮮血自他的手指縫里不停地溢出,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躺在床上的流紫,嘴里喃喃道:

“阿紫,我是這么的愛你,你···你怎么能殺我呢?”

流紫起身,將自己被撕的七零八散的衣服,往身上攏了攏,面色冷到了極點。

“勇城王,你對我,從來都不是愛,只是虛榮到極致的占有欲罷了,換句話說,就算你是真的愛我,我也是不可能跟了你的。”

“為什么?”

勇城王一臉痛苦。

在他的襯托下,流紫的神情顯得云淡風輕。

“想知道為什么啊?”聽他一個將死之人竟還看不明白這一切,流紫呵呵的笑了幾聲,慢慢地走向他說道:

“因為啊,你——不——配。”

說著流紫又轉回身來,背對著站不穩腳的勇城王,掩面呵呵的笑著。

流紫這句話徹徹底底地將勇城王激怒了,他咬著牙,一把將插在自己身上的尖刀拔了出來,抓起被他扔在地上的佩劍,朝著流紫便刺了過來。

“這點小傷,對本王來說算不上什么,流紫,你這個賤女人,看本王不殺了你。”

流紫皺著眉頭回過身,眼睜睜地看著勇城王手里的劍朝她刺了過來。

就在她絕望地以為自己要葬身于利劍之下時,她痛苦地閉起了眼睛。

下一秒,宇文憲一腳踹開房門,飛身而入,一把將流紫攬在了懷里,閃身一躲,勇城王的劍擦著宇文憲的背脊而過,刺到了一旁,宇文憲把流紫護在懷里,回身一腳將勇城王踹倒在地。

發覺流紫身上的衣衫不整,宇文憲立馬別過頭,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到了流紫身上。

“流紫姑娘,你沒事吧?”

流紫抬頭看著宇文憲,搖了搖頭,輕輕道了句“我沒事。”

這時的勇城王,才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他晃了晃腦袋,捂著自己腹間的傷口,費力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勇城王伸手指著宇文憲,嘶吼著質問流紫道:

“阿紫,告訴我,你是不是為了這個小子,才不跟我在一起的?你知不知道,你跟了我,是要做城王夫人的,不比跟這小子在一起強多了,你這個···賤女人。”

說話間,勇城王揚起手便要打向流紫。

見勢,宇文憲將流紫拉向了自己身后,本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但此時,方才還氣勢正盛的勇城王,身子突然開始搖晃,嘴唇發紫,踉蹌著倒退了幾步就跪倒在地上,腹部的傷口依舊血流不止,勇城王似乎還在張口罵著什么,可已經是只能干張嘴,發不出來聲音了。

見到他這樣,流紫推開了宇文憲,朝著跪倒在地的勇城王走了過去,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

“我在身上涂了劇毒,無色無味,你剛剛如此的接近于我,毒藥早已經由你的傷口,進入到了你的體內,順著血流而蔓延全身,勇城王,你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吧,別著急,既然你說不出,那就讓我說給你聽。”

說著,流紫從袖間抽出一封信,平平整整地展開,遞到了勇城王面前。

“這信上的字,想必你應該很熟悉,項天呈親手所寫的,你就那么天真地以為,他會白白地…將這五部之首的位置讓給你?別做夢了!動點腦子好好想想吧,你與我,都不過只是項天呈手中肆意玩弄的一枚棋子罷了,你的死,只能怪你自己沒腦子,怪不得旁人的。”

聽她這樣講,勇城王拼盡力氣,一把抓過流紫手中的信,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信上寫著:

“勇城王不可留,務殺之!”

勇城王近乎目眥盡裂的瞪著那封信上的每一個字,好像要把它們一個個全部吞噬掉似的,頃刻,氣惱至極的勇城王怒吼著用頭一下一下地磕在地上,然后將手中的信攥得稀碎,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可惜說了什么,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

勇城王雙眼瞪得老大,片刻,就徹底沒了氣息。

確定勇城王已經死去,流紫二話不說拉著宇文憲便沖進里屋,從藥箱里取出一個藥瓶,拔開瓶塞,將藥從瓶中倒出來,急忙地要往宇文憲口中塞。

宇文憲見到流紫如此的慌亂,只是平靜地伸手接過她手中的藥,放入口中,仰頭服下。

“流紫姑娘,你別急,在下已經將解藥服下了。”

流紫這時才算是稍稍平復了下來,她回身倒了一碗水給宇文憲,看著他說道:

“你怎么也不問問,我給你吃的是什么,就這么直接吃了啊?”

“解藥,流紫姑娘你方才已經解釋過了,十分感謝流紫姑娘愿意為在下解毒。”

瞧著宇文憲又擺出這副客氣又疏遠的樣子,流紫實在不想理會,她伸手將宇文憲扭轉過去,看了一眼他脊背處的傷口,回身取出紗布,拉著他坐下,先是倒了些酒給他的傷口消了消毒,緊接著涂了點創傷藥,最后用紗布將傷口纏好。

“幸好只是輕微的皮外傷,受傷時間不長,不然就算是有解藥,我也救不了你了。”

流紫說這話時,略微帶著些許的哭腔,“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宇文憲你為什么要回來救我啊?你是真的想死在這里嘛?”

流紫氣得伸手朝宇文憲打了幾下,宇文憲沒說什么,任由她打了幾下然后轉身出去了。

外面,勇城王的尸體依舊呈半跪姿態堆在地面上,整個人就好像一匹正在窺探時機隨時準備爆發的巨狼一樣,看似嚇人,卻早就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宇文憲想了想,走過去將勇城王的尸體平放在了地面上,這時他才觀察到,勇城王半張的嘴唇,已經呈現出了紫黑色。

在臥房里的流紫換了身衣服,手中拿著一個錦盒,從屋內走了出來,瞧見宇文憲的舉動,略帶玩笑地開口說道:

“我若是再晚救你一會兒,你應該就和他一樣,一起躺在這兒,等著我收尸了。”

“姑娘這毒,雖可以出其不意地傷到敵人,但若是一不小心,可能···”

聽宇文憲的話沒說完就沒了聲音,流紫哼笑了一下,接著說道:

“都說了是棋子,只要方法好用,誰還會管這殺人的棋子,是死是活啊?”

“相比仁城王,勇城王的威脅并不算大,項天呈為什么一定要你殺掉他?”

“一個極度貪戀王位的人,又怎么可能給能夠威脅到他地位之人,留下一絲活口呢,看著吧,明日一早,應該就會傳來仁城王那邊的消息了。”

說著,流紫將手中的錦盒遞給了宇文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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