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個人抱著自己的電腦,走進圖書館,開始繼續寫自己的小說《九零后》,這是我的第二部小說,每周按時更新兩萬字,就可以拿400元的稿費。
圖書館里,只有靜靜的翻書聲,和我敲打鍵盤的聲音。
我喜歡這樣的寂靜,享受在圖書館讀書,寫作的時刻。
“海峰哥哥!”突然有人從背后拍了拍我。
我轉頭,“小玉!!!”
心情突然激動起來。
“海峰哥哥,你啥時候回來的,不是說去BJ北漂了嗎?怎么樣,漂的還好吧?”小玉笑了笑,兩個酒窩像是盛開的雪蓮花,綻放在臉上。
旁邊幾個正在看書的哥們瞪了我一眼。
我看了看他,眼睛瞪的跟個牛蛋似的。
小玉看了看他,“海峰哥哥,我們出去聊,出去聊!”說著,小玉拉著我走了出去。
圖書館的樓梯里,我和小玉坐在樓梯上。
“小玉,你不是一直在BJ嗎?做的什么工作?”我看著她,都說這女孩到了大城市,都會改變,這話,真沒說錯。
“我在BJ的豐臺,一家物流公司做行政,負責招聘啊,后勤啊,考勤啊,什么都干,打雜的吧!”小玉嘿嘿的笑了笑,學會計的女生做行政,一定不是個好銷售。
“你呢,海峰哥哥,從實習就沒見過你,你在BJ做的怎么樣?還在追尋著你的音樂夢想嗎?”小玉明亮的大眼睛,看著我,雖然樓道里燈光很暗。
“恩,過幾天,還是要回BJ的,已經聯系了幾家唱片公司。”其實,我沒有告訴小玉,上次去BJ,很不順利的。
小玉點了點頭,“海峰哥哥,你加油吧,你一定會實現自己的音樂夢想的,我相信你,看好你,等你什么時候去了BJ,我們好好聚聚!”小玉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她的鼓勵和信任,是發自肺腑的。
畢業以后,小玉還是回了BJ,還是在豐臺那家物流公司做行政,而我,沒有辜負小玉的期望,也開始了自己的北漂,后來,在2015年的11月份,我和小玉見了一面,那天,我們在我那一起煮了餃子,一起靜靜的談了夢想。
2016年春,小玉最終還是離開了BJ,回了自己唐山老家,她說,不想再在BJ漂著了,想回家好好找一份工作,然后,找個好人,就嫁了。
我問她,現在做什么工作呢?
她說,干自己的老本行,會計。
哦,小玉大學里學的,是會計專業。
在畢業那年,我們很多同學都去了BJ,都想著將自己的熱血青春灑在BJ,這片令人向往的土地,然而,又有多少人在BJ漂泊一年兩年,甚至更久后,選擇黯然離開的。
然而,在BJ漂泊的那段日子,卻是我們青春中,最值得銘記的日子,因為,我們雖然剛剛畢業,但是,在BJ,青春卻不僅僅沒有畢業,而是剛剛開始。
“呦呵,這是剛剛圖書館回來?”大會穿著內褲站在公寓的水房里,看著我抱著電腦路過。
我停下腳步,“我說,你這內褲能不能換一個?我從大一開始,就看見你穿這個內褲,這都畢業了,你發型都換了無數個了,內褲,能不能換一個?”
大會手里拿著牙刷,正在那刷牙,白沫子溢的滿嘴都是,太特么惡心了。
“換內褲有啥用,穿在里面的,又沒人能看見,除非你是超人,把內褲穿在外面,再說了,這超人不就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只穿一條內褲嗎,還是紅色的!”大輝一邊說著,一邊刷牙,白沫子,噴的滿地都是。
我看了看他,“真想不懂,那些和你睡過覺的女同學,她們需要何等的勇氣!”
大輝嘿嘿的笑了笑,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這就是哥的魅力!”
我走回了自己的宿舍,水房里傳來了大輝的歌聲。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猜一猜,月亮代表著我的心~!”
這首歌是大輝自己編曲的,唱的跟汪峰的搖滾似的。
老閆坐在宿舍,將小桌子放在床上,繼續他的擼啊擼,只是每次,他都會跪了,其實,關于游戲,我并不是很懂,而這些所謂的什么羅馬西亞,也都是聽他們說的,一個在大學里不玩游戲的男生,算不得一個好文藝青年。
陪伴我們大學青春的,有圖書館,有游戲,有各種嗨,有,
“有妹子!”大輝叼著煙,還是穿著大一時候的內褲,走了進來,“有妹子剛才約我出去看海,被我給委婉拒絕了!”
“我艸,跪了,跪了,哎呀,真特么!”老閆要抱頭痛哭。
“行了行了,就你那兩下子,幸虧是打游戲,這要是真刀真槍的干,估計你死的次數,趕上中國人口的總量了!”大輝不屑的看了老閆一眼。
老閆點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口,“游戲虐我千百遍,我待游戲如初戀!”老閆緩緩的吐出煙霧,思緒隨著眼圈,飄向遠方。
“賤!”我和大輝異口同聲的說。
“我們還是說說那個妹子吧!”我放下手里的電腦,看著大輝,“你為什么拒絕人家呢,這不符合你的風格啊?”
大輝摸了摸自己眼睛,嘆了一口氣,“我看了看那個妹子的朋友圈,長得比鳳姐還...............”說著,大輝捂著眼睛。
突然,我和老閆明白了一切。
大輝猛地抬起頭,“我發誓,以后再也不約了,我要學習,我要讀書,我要給即將畢業的青春,留下美好的回憶!”
“我也不玩游戲了,在畢業的時候,我也要留下美好的回憶,向我的前女友道歉,告訴她,我再也不玩游戲了!”老閆狠狠的吸了口煙,將煙頭仍在地上。“拒絕游戲!”說著,他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鍵盤。
“拒絕游戲!”大輝舉著拳頭,狠狠的砸向老閆的鍵盤。
老閆的鍵盤,“啪啪啪!”幾個鍵盤脫落下來。
老閆看了看,又看了看大輝,輕輕的說了句,“我的鍵盤!”
在畢業那年,我們扔過的書,砸過的暖水壺,將自己的衣服,鞋子,行李,扔了一團一團,當然,還有大輝砸過的老閆的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