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曲終人散
“安小太，滾出來！”玉衡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再不出來這個瘋婆娘就要打死我了！”
橫疏影隨即又在他身上補了一腳，對他越來越失望了。
安小太抱著鐵曉萌從員工宿舍里出來，武歸妹則帶著周易他們一幫人從門口涌了進來，將橫疏影團團圍住。
“怎么？你們還想襲警不成！”橫疏影威風凜凜地說完這句話，漠然地看向玉衡，“你都有了凌桐社百分之五的股份了，為什么還要干這種事兒？”
“嗨，別提了，這不是打賭輸給了薔薇，股份都被她要回去了嘛。”玉衡撐著自己起來，靠在桌子上，虛弱無力地說道。“安小太，把人質交給橫警官，我這算不算得上坦白從寬，可以爭取寬大處理吧？”
橫疏影接過鐵曉萌，最后看了一眼玉衡，“我為你殺了人，但這人也是我殺得，與你無關，只是，從今以后，我和你再沒有什么關系了！”
她毫不留戀地離開了。玉衡只怔怔看了會兒她離開的方向，嘴角一彎，卻是扯到了臉上的傷口，原本安慰的笑容變作苦澀，“還真是死活不改自己要強的性子，遲早還得吃虧，再說了，替我頂罪，你當你還是那個望京局長嗎？”
“老板，那接下來該怎么辦？”
“把鐵藝的尸體送到警察局去，然后再找幾個記者，宣傳一下橫疏影勇斗歹徒，保護居民安全的事跡，她既然還想當警察，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么多了。”玉衡說完，抓著桌子想起來，只是身上還有些受不得力，被安小太攙扶著才起來，“鐵藝那家伙原本只是個混混，改造了一番就能把我打成這樣，這種技術實在太可怕了，難怪薔薇一直盯著不放，想要弄到自己手里呢。只是，鐵藝這樣，其他人未必不會接受改造，盧宇他們有麻煩了。”
“用不用我們去幫忙？”周易問道。
“幫忙？添亂還差不多，警察手里有槍，你們手里有什么？啤酒飲料撲克牌？”玉衡被扶著坐在椅子上，“行了，我沒什么事兒，你們也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去吧，今明兩天酒吧放假。”
“那個，好吧。”安小太看他狀態不好，原本還想留下來照顧的，看他那倔強的樣子，最終還是放棄了，“走吧，走吧，讓老板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安小太帶著人走出去了。
燈不知什么時候關上的，玉衡在黑暗里喘息了一會兒，看月光慢慢灑進來，由西向東移著，好像時間在緩緩的移動一樣。
門被推開，門外的風景涌了進來，今天的尚品酒吧顯示著與往日不同的熱鬧。
門口站著兩位西裝革履的保鏢弓著腰撐著門，一只水晶高跟鞋在月色下風姿搖曳地踏入酒吧，月光之下，淡青色的脈絡分布在足上，像是美玉里的瑕疵，卻盡顯風情，窺一斑而知全豹，高跟鞋的主人也必然是這樣一位妖嬈的女性。
“水晶鞋？”玉衡笑著說道，“我聽說在上層社會中，穿這樣的鞋子的女人風評都不怎么好。”
“我的風評好過嗎？”薔薇走近了些，卻是滿不在乎地問道。
“那倒也是，兩年前你開始獨當一面的時候，就聽說你換男朋友跟換衣服一樣，即使這樣，竟然還有傳言說你是性冷淡，我也不知是從哪兒聽說的，但大抵是你們公司內部傳出來的吧，看來你要好好整頓整頓才行。”
“這是我們公司內部的事情，就不牢你費心了。”薔薇看了看四周，“怎么不開燈？”
“剛剛打完一場混戰，亂七八糟的，又懶得打掃。關上燈，免得看著心煩。”玉衡如此解釋。
“這么看來，你的事情忙完了？”
“可以這么說吧，怎么，薔薇社長已經迫不及待地接手我那點股份了？”
薔薇沉默了一會兒，“我可以給你補償，說吧，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行？”玉衡問。
“什么都行。”
“你陪我睡一晚。”
“啪！”黑暗中一個響亮的耳光。薔薇在黑暗中咬著牙齒。
“咳咳，開個玩笑，何必當真呢？”
“怎么不躲？”
“不是不想躲，這不沒躲開嘛。”玉衡的回答有些尷尬，卻也讓薔薇出了一口惡氣。
“既然給你了機會你沒有珍惜，那就簽合同吧。”薔薇招了招手，趙世民走了過來，將一份合同放在玉衡面前。
“呦，老趙你來了？還沒換工作呢？你看你又喪著一張臉，不是說了嘛要多笑一笑，來，笑一個。”
趙世民腳步一個踉蹌，把合同放到桌子上就匆匆離開了，生怕被玉衡的惡趣味所感染了。
“你對我的助理很感興趣？”薔薇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要不要我給你們當個媒人呢？”
“喂喂喂，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這么剛強的性格，怎么可能去跟老趙那樣悶悶的家伙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那你干嘛總調戲他？”
“咳咳咳。”黑暗中傳來一陣陣咳嗽聲，借著月光，薔薇倒是能看到玉衡捂著嘴咳嗽的樣子。“那是開玩笑好不好。”玉衡虛弱的辯駁了一句，“行了，別扯那些沒用的了，字我已經簽好了，你把合同帶走。”
“你不用看一看合同的條款？”薔薇有些訝異于他的干脆。
“不用了，都是老朋友，你應當不至于在這種合同上做手腳，薔薇社長好歹也是手握著眾多財團，犯不著對我這么一個沒權沒勢的升斗小民這么用心。”
“這畢竟是趙凌兒的遺物，你不用再考慮一下？”玉衡那么干脆，薔薇反倒是有些不是滋味了。
“那你既然不想要，干脆把合同撕了算了，問個什么勁兒？”玉衡說罷就要撕合同，被薔薇按住了，“你看，我猜你也舍不得。”松開手，玉衡目視著黑暗，“凌桐社本來就是你和凌兒創立起來的，要說是她的遺物，也應該留給你才是，我拿著這百分之五的股份，除了每年的分紅對我還有些價值之外，什么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