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郡主，委屈你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孟紓然不怒反笑，“那郡主覺得慕凜寒，北寧的太子殿下是好人？還是他那位單純的小白兔太子妃是好人？本宮知道你愛慕太子妃，想要成全他們，可他們面上敬你如親姐姐，危險的時候卻無人幫你，昨晚若不是本宮，你逃得過嗎？”

“我不會讓你挑撥離間的，你所說的話，我都不會信的。”

“……”

“那太子妃之位可是你的，當年本宮也在場，皇后娘娘將你指給了殿下，不過彈指八年間，一個小丫頭，你竟然想讓位了？”

“那只是姨母的玩笑話。”

“玩笑話？一國之母眾目睽睽之下說的玩笑話？郡主和殿下當時可不是小孩子了。”

“我……”不行，她不能做傷害他的事，他失去楊初雪會很難過的。自己的人生已經很可悲了，無辜的人就不要牽扯其中了。

孟紓然笑著將毛巾拿開，琴書瑤閉著眼睛不愿睜開。

“我的靜安小郡主啊，你可真是天真。你當真以為當年琴家滿門抄斬是皇上所為，一國天子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去斬殺一代忠臣。好好想想，替嫁……那長孫婉儀替的可是一國之母——皇后啊！都說長孫家是憑借先皇的令牌而免去這一死罪，可又有誰知道那令牌可是琴家的。琴家滿門抄斬，鮮血流了百尺，到處都是尸體，你這條命，金貴啊！郡主可莫弄錯了……”

聽完此話，琴書瑤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若你所說是真，皇上又為何如此待我？”

“皇上愛的人是你娘，他都娶到你娘了，卻被長孫婉怡替了，失去摯愛，郡主怕是感覺不到了……”

“我能。”這感覺日日剜她心。

“皇上多年以來思念成疾，精神上已出現了問題，狂躁不安，所以看到郡主時錯以為是你娘。失而復得過于沖動，本宮替皇上陪個不是。”

琴書瑤依舊對她有敵意，不過眼中的絕望，卻告訴孟紓然，她信了，哪怕是一點，她信了！琴書瑤推開她的時候跑了出去，孟紓然扔掉手中的帕子，長孫婉儀，還真是感謝你送了一把利劍給本宮。

“將那小丫頭丟到御花園吧……”

椒房殿從昨晚便尋她了，長孫婉儀急得喝了一杯又一杯茶，半夜還親自出去找。

“整個皇宮都翻遍了，孟舒然寢宮都去了，沒有找到人。”

“小鳶那小丫頭也沒有找到嗎？”

“沒有，母后，你和雪兒先吃點東西吧，我再去找找。”

“好。”

皇后有胃病，讓人盛了兩碗粥，沒吃幾口琴書瑤便慌慌張張跑了進來。一身狼狽摔到了地上，錦瑟連忙去扶，長孫婉儀放下碗也去扶她。初雪看到她手上的傷和身上的血，大大的眼睛里都是心疼。

“書瑤，你去哪兒了？”

琴書瑤緊抱長孫婉儀的胳膊，“姨母，求您了，讓他們都出去吧……”

“好好好，錦瑟，快把人都帶下去。雪丫頭，你也先回去好好睡會兒。”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