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書瑤讓小鳶守在了外面。

“留玨姑娘。”

“靜安郡主，太子妃今日身體抱恙，怕是不能與您一道了。”

初雪看到琴書瑤像是看到了救星，跑過去了抱住了她的腿，琴書瑤身子一僵，緩緩蹲了下來，握著初雪的手，柔聲道：“初雪不怕，書瑤在呢。”

“靜安姐姐，我……我身體里有鬼。”初雪偷偷瞄了她一眼，忐忑不安，像受驚的小兔子，緊緊抱著她的腿不肯撒手。初雪的眸子太干凈了，琴書瑤都有些愧疚，這還只是個小孩子，自己剛才在擔心什么，她心性純真，又怎會傷人？

“留玨姑娘，不如你給我一些時間？”

“好吧，麻煩郡主了。”留玨看了一眼初雪還是退了出去，直覺告訴她，琴書瑤有事。

“初雪，萬物皆有靈，鬼怪沒有那么可怕的。”琴書瑤拿著帕子輕輕幫她擦去了眼淚。

初雪特別委屈，“留玨不信我，真的有……”

“我信。初雪，先不哭了啊！”

“大師說，我的鐲子上有只鬼魄，她還用我的身體去做壞事。前些日子我什么都不記得，可秋凝說，我去找了阿壞，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只是這件事你不能告訴其他人，尤其是殿下。”

“為什么啊？”

“你想想，人們對妖魔鬼怪非常害怕，若被他們知道，別人就會指責殿下，到時候還會逼殿下殺了你。殿下如此疼愛你，定是不會對你做什么，但他是太子，要以大局為重，到時引起百姓的恐慌，他進退兩難。”

“這么嚴重啊！那我……不告訴任何一個人了，靜安姐姐，你幫幫我好不好？”

“好，你先起來吧。”

“嗯……”

初雪扯過袖子胡亂抹掉眼淚，回去洗澡，換了身衣服。

慕凜寒聽到初雪出事，火急火燎趕了回來。

“雪兒。”

初雪朕躺在美人榻上發呆，眼睛和鼻尖都是紅紅的，一看就是剛才哭過了。

“什么時候的事？”

“昨晚回來太子妃就將自己關到了屋中，說要休息不讓奴婢打擾，今早去了藏書閣……”

“為何昨晚不報？”慕凜寒的聲音里有慍氣，秋凝不再說話，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他以為太子妃只是空了，畢竟前些日子就不分晝夜的睡。

“都滾下去。”

慕凜寒走進初雪聲旁，握起她的手。這么涼？將她抱起來想回屋中，初雪卻揪著他的袖子問道：“阿壞，你能不做太子嗎？”

慕凜寒愣了一下，隨后問她：“怎么問這個？”

“能不能？我不想做你的太子妃了……”她知道，太子未來是皇帝，百姓的靠山，而她如今這個樣子，怎么配得上？

“能，你說不做那便不做，我這就讓人散了太子府，進宮退去這太子位。”

“還是不要了……”靜安姐姐說了，若他不是太子，會有好多人死的。

“雪兒……”慕凜寒將初雪放到桌上，捏著她的下巴，四目相對。“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不可能沒有理由的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