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奉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感覺一定十分欠揍。
不同與沐初霨表面風風火火,性子里的那種囂張。
她是一種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低調內斂。
十分正經中自發的囂張,但又令人覺得理所當然。
“你別高興太早,能拖你個半小時不成問題。”
兩個人又陷入混戰,速度令觀眾眼睛發花,辨認不出來誰是誰,更別提看清他們的招式了。
比賽進入了白熱化膠著階段,兩人都不甘落后,你追我趕旗鼓相當之勢。
臺下的觀眾越聚越多,連酒吧上面的客人都被驚動了,紛紛想來一睹此景。
沐初霽臉色緋紅,額上冒著細汗,呼吸有些不平穩。
反觀若奉就十分慘了。
頭發亂糟糟的,臉上淤青四布,白襯衫被蹂躪的灰撲撲的,整個人狼狽不堪。
但很適合用這副裝扮去博得沐初霨可憐。
“是時候game over了。”沐初霽以閃電般發狠的招伺候若奉,打的他措手不及,連退了三步。
沐初霽過處帶起一陣風,揚起一陣塵。
直到若奉被逼到了角落,無處可逃,索性也不躲了。
直面迎上沐初霽的攻擊,雙手當護盾,每打一拳他就腿往下曲。
這力量令他生出他的骨頭要碎成渣的震感。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瘦弱的女孩竟天賦神力。
在三掌后,若奉抵擋不住了,沐初霽一腳把他重重踢到摔到了地上。
身體的劇痛令他難以忍受,肋骨折了一般,他想掙扎起來,但身體完全不聽指揮。
“你輸了。”沐初霽說完便一人獨自離開了,只留下若奉。
“喔喔!這小妞挺厲害的。”
“她是什么人吶?沒聽說過圈子里有這樣的女孩兒。”
“除了——沐炎和沐冰那兩個變態,特別是那個沐冰,我們還在玩沙子她就出來闖了。”
“不會吧?”兩個男人相視,表情有些恐懼。
肯定不會是那個惡魔,畢竟這五年來從沒聽說過她的名號了。
整個人消失匿跡了,仿佛從未出現。
“不過也沒聽說雙沐其中的一個是個瞎子啊!”只有這么說的時候,他們才安心。
若奉嘴角滲著血跡,眼圈青紫,外面的世界與他隔絕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難以自拔。
雖明知自己會輸,但真正面對事實的時候,心里很不好受。
“咳咳!”器官都被震出血了,被打出了內傷。
沐初霽沒有絲毫的掩飾,光明正大地與他賽了一場,還專挑性明顯的地方揍。
比如臉和手,若奉真的琢磨不透她的想法。
但是這一次經驗讓若奉認清了自己,自己還是太弱了。
想保護沐初霨只有變得更強大才行!
這就是沐初霽想讓若奉明白的。
若奉離開了擂臺。
在一塊偏僻的角落,在他腳下積滿了煙蒂和煙灰,周圍籠罩著煙霧,空氣里充滿刺鼻的煙味。
他把手里的煙往墻壁戳滅,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是我,叫兄弟們準備好,他們不允許——”他頓了一下。
“我們只好硬搶了。”若奉語氣里充滿了志在必得與偏執。
掛機后,他看著墻壁的那個小窗,眼里滿是訣別。
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