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疏幾乎是從掃帚上跌下來的:“不能飛了!天上有小飛機!”
單英詫異!一般來說小飛機這種話不太可能出現在這會兒的場合下,兩人也沒有熟到適合blabla的調侃,那么這話就是事實了,有飛機、并且是真的小!
“那我們換上……”
嗚……
話還沒有說完,遠處轟隆隆飛速駛來的火車已經在一陣刺耳的摩擦聲下跌出了軌道,碾壓了一片的樹木后離著兩人也就沒多遠了!
陳疏雙眼放光!太合適了!“單醫生!你的本職工作來了啊!”
還有什么比救死扶傷更適合的身份呢?
“藥我不多。”
“我多啊!單醫生只管上,我就是你的小助手!”
“好的小陳!”
“……”
火車的車速不快,這也讓沖擊不是那么的強烈,一時間呻吟聲倒是此起彼伏,倒是也有許多人緩了一會兒就掙扎的爬了起來。
“來幫忙!來幫忙!”
“快些!”
單英和陳疏對視一眼,便飛快的奔了過去,好機會啊!
“會爆炸嗎?”
單英抽了抽鼻子:“沒有。”他聞得很仔細,這里沒有任何可燃性氣體、液體的味道。
陳疏倒是一副相信偽科學家的模樣,提溜著醫藥箱就飛奔了過去~
就近原則!
“救命~”
眼前的女人挺著碩大的肚子歪在一旁,聲音迪若又無力,倒是她身邊約莫六七歲的孩子哭的響亮。
救命!我來啊!單英還沒發聲呢,就有個男人背著個巨大的箱子氣喘吁吁的奔過來了。
男人放下箱子拍拍女人的手:“別擔心,會沒事的!”
男人穿著黑色的長袍,瞧著斯文卻又禁欲,女人倒是哽咽了出聲:“官醫大人!救救孩子!”
“放心!”男人給女人含了片不知什么東西,見其情緒穩定了些便問:“可是足月了?”
“弟弟才九個月,說是要回姥姥家才出來的。”回話的是一邊的孩子,聲音有些顫,人顯然也是驚慌的,卻還是緊緊的握著母親的手。
“好,別怕!”男人喊了聲:“來個搭把手的!”
“大人!”那邊起了很多油燈,但見有人擠在人堆中,顯然正在忙碌中一時走不開。
“我來吧。”
男人看了眼單英,見其身上的衣衫干凈整潔便點了頭。
兩人將孕婦抬頭寬敞處,方才應聲的人也帶了人過來,瞧著應該是助手之流。
都穿著相似的長袍,手下飛快的就搭了個簡易的帳篷。
見人還呆著便揮手趕人:“你們趕緊去那邊幫忙,傷者不少。”
那幾人倒是聽話,飛快的又提著燈走了。
男人這才把手上燈掛到了帳篷頂上,打開箱子后又取了兩盞,一時便把帳篷照的透亮。
單英瞧著那個貌似醫藥箱的東西有些震驚!
這折疊款式、這金屬材質!這雕花……豪啊!只是那些工具奇怪復雜了些。
怪不得官醫大人呢~人家可是在體制內的!
“你怎么還在?有傷?”男人清潔了手部,變戴手套邊問:“我得先安置好她。”
咦?“不是,我也是醫生。”
男人的視線從對方仍舊提著的古怪箱子到戴著手套的手:“醫生?哪一科?”
單英眼珠子一轉:“婦科!”
男人也就由著他了,取了個透明壺懸掛起來給產婦吊上了水。
單英有種重回19世紀的感覺,復雜的金屬針筒、看不見流動的深色皮管~
產婦隨著男人的手在腹部游動痛呼起來,男人嘆了口氣:“這種環境也是沒法再小心了,地方又偏,邊上又是營區,透明不管救援,你拖不起。所以、保大還是保小。”
單英很是驚訝,他還是第一次他聽見醫生問產婦這個問題,而不是對著丈夫之流,游戲果然有意思。
不過這人是怎么做到摸摸肚子就下判定的?透視?
產婦把孩子趕出了帳篷,這會兒臉色煞白:“孩子、孩子!官醫大人!”
“好!”官醫沒有猶豫,取了個拇指粗的一頭尖銳的金屬棒出來:“我得先讓你暈過去,不然太疼了。別擔心,你還是又活下來的機會的。”
臥靠!單英眼見著那個東西要被扎進產婦的眉間忙攔了下:“打麻醉就是了,你這樣待會兒要疼醒了怎么辦?”
這顯然是要剖腹取子了!
男人只以為對方是好學,雖有不耐卻還是解釋了下:“所以會有風險,手術過程中產婦如果醒過來了基本上就沒救了。”
單英翻了個白眼,這還根本不能確定是不是一定得剖呢,萬一能生呢:“我來個她打麻醉。”說著詢問產婦:“我這有一種針,打了你就感覺不到疼了,呃~就算是死了,也是無知無覺。”
到底是沒說出我給你檢查檢查能不能順產的話,反正別人都準備剖腹了,自己只要表明下醫生的身份以及有點小本事就行!
重點還是在擼擼上。
那醫生果然很好奇,許是剖肚子這種事情他做的多了經驗十足的關系,這會兒倒是一點也不急的:“你竟然有足夠成人使用的麻醉劑?”
這么珍貴的東西一般人可沒有,就算有,量也絕對不足!
珍貴?足夠成人使用的劑量?單英只笑著裝作我一切都懂但是并不想說的樣子。
只藥箱一打開男人就看傻了眼,這些是什么啊?
“你用這些?我能拿著看看嗎?”
“消過毒的,還是先不要了,我先給產婦麻醉。”
雙方文明完全是不同的方向,順產的話就不提了。趕緊速戰速決,省的待會兒陳疏過來覺得在這個環境下剖腹等于草菅人命。
現代文明人士總是有些底線是不容易跨過去的,哪怕是在游戲這種環境中,他們也很容易代入自己的真情實感。
所以某些時候單英總覺得自己是個變態,總是能把自身跳到環境外來看問題。
任何實驗和探索的機會都不會放過,但只要是在這個范圍內,似乎他的情緒就會回歸到平穩值當中。
“要我做嗎?”
男人連連點頭,嚴重滿是探索欲!他對這些工具和藥物好奇!
視線終于是落到單英的臉上,白白凈凈的,長得還挺好看,耳飾也足夠華麗,哪家小少爺是喜好學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