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單英嘖了聲:“地球的現(xiàn)有科技可無法到人活著的時候來到這,所以完全沒有意義。”
陳疏也是嘆了口氣,當初都這樣,何況現(xiàn)在大地震之后,除了盡量讓大多數(shù)的人活下去,哪里還想的到頭頂那片天的事情。
“單醫(yī)生,十個玩家,至少咱們是能確定彼此是地球人的,要不要先暫時一起活動?也好有個照應?”
“當然,再好不過了。我在上次的東島副本里和人類獨立聯(lián)盟的人有些矛盾,實在是不想再遇見他們了。”
陳疏笑了下,他雖然沒有參與那個副本,但也是聽同事說過的。而且誠如他所說,至少他的和單英是確定的地球人身份,又都在前端梯隊,很多東西至少能稍稍信任一點。
鐺鐺鐺鐺鐺?。。?
沉悶的聲響傳來,身邊的人也開始挪動,看來是要下車了。
直到門被重重的拉開,他們才注意到自己身處于類似于貨廂的地方。
列車很長、很舊,車上泛著斑駁的眼色,每一節(jié)都涌下來很多人。
“看這里!跟緊!掉隊了沒人會等!”高處拿著大喇叭的中年人抓了把自己的大胡子:“到山腰扎營!”
那人說完就鉆進了一輛金屬的迷你馬車中……
是、馬吧?
前面拖著車的兩個動物的確是很像馬,但長得要巨大許多,腿卻是要更壯更短。
也許是車子十分沉重的關系,行進的十分緩慢。
這讓跟著的人倒是要輕松許多。
陳疏和單英走在隊伍的前段班,腳下的路有兩條深深的車軸印,顯然是長期有車架往來的。
不過坡度極高,上面又結了些碎冰,所以十分的難走。
單英看了眼高處,山峰入地,山路盤桓,直直的聳入云中,什么也看不清。
唯一清楚的大概就是那些積雪了,看來晚上不會太好熬。
陳疏是拎了外套過來的,就是為了應付不必要的情況,這會兒早就穿上了那件老舊的軍大衣:“晚上咱倆可以擠一擠一起蓋,我現(xiàn)在先暖一會兒就脫給你。”
這人光溜溜的脖子露在外面,看著實在是太冷了。
“不用,我?guī)Я?,等等找個方便的時候拿出來?!眴斡⒊蛑昂蠖即┲婆f的人,默默的摸了下雙手,那些戒指就都化成刺青樣的圖騰藏入了手套下的皮膚中,只余下熱壓石的那只反戴著,露著個金屬圈在面。
“東西可以放這里面。”陳疏借著自己寬大的軍大衣又套了件給單英,所有制式的東西都去掉了,而且顏色洗的有些地方的泛了白,倒是十分適合眼下的情形。
單英也不客氣,直接就給套上了:“你準備的好仔細。”
“哈哈,你多做幾次副本就明白了,春夏秋冬都不能忘嘛,我自從有一次傳到冰川上,就再也不敢怠慢了?!?
單英也樂了,那種直接落在冰川上的酸爽也實在是太……
咳咳~邊上行走的隊伍中有人發(fā)出對他來說很沉重的喘息聲,下意識的看了下手表,這里的海拔可不低了……
向下望去,那列火車正轟鳴著向前去,也不知道下一次回來會是在什么時候。
“你帶了幾條內(nèi)褲?”陳疏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說洗過但是沒穿過的,我不太敢穿全新的,都要過過水,可副本來的突然,沒來得及收?!?
單英有些愣住了,在他的人生中還真沒有人向他要過洗過但沒穿過的內(nèi)褲這種詭異的要求!
好吧,他也習慣把新的衣物洗曬過后再穿:“有的,待會兒給你。”
陳疏松了口氣:“太好了,這鬼地方,你看遠處那些積雪竟然有青色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毒,洗過的內(nèi)褲我都不一定敢穿,我們以后飲用水上還是盡量喝帶來的,對了,你帶了多少水?”
單英搖搖頭:“我是煉金術師,煉成的時候可以單獨提取,不會有那些不好的成分。”
“也是,我一急給忘了。”陳疏瞇了瞇眼,對方一點也不設防啊,這么直白的表明自己的身份,所以那晚的事情這個人可以直接排除了嗎?“食物呢?”
這么問真的好嗎?單英不習慣和人組隊,但還是順著說下去:“空間背包里準備了,大概能撐個月余吧?!?
這是正常的量,陳疏就也不再說,這會兒風大,還是閉嘴爬山是正經(jīng),最前頭的那輛馬車都已經(jīng)瞧不清了,天色也昏暗起來。
沒人關心有沒有人掉隊,他們只想著自己得跟上!山腰與避寒避風的地方,能讓他們在登上山頂?shù)哪康牡厍昂煤玫男菹⒁煌韥慝@取充足的體力。
單英雙手插在深深的口袋里,左邊裝著個小酒壺,右邊則是煙盒和火機,都是一水兒的舊銅金屬面,先不說工藝如何,至少年代感是做足了,被看見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但那把致幻的煙桿子卻是塞在了懷里,他瞧見不少人都帶著這個,既然不出跳、不例外,那就沒問題了。
曠工嘛,又在偏遠的地方,沒煙沒酒可就不好熬了,尤其是在看起來科技那么落后的時代。
“兄弟,你的鞋聽漂亮啊!”
身后的男人喘著氣說,單英看了眼那個皮膚黑黑的少年,又看了下自己的帆布鞋:“噓!前段時間從過路人那買的,說是不容易破,可沒想到耐不住冷,我這會兒腳都凍的麻了?!?
少年露出一口白牙:“這種地方當然還是要穿皮靴才行,我是從北方來的,帶了兩雙鹿皮靴呢,你要喜歡,咱們換一雙?看著腳差不多大啊!”
“那可不成,我現(xiàn)在還舍不得,不過等我挖到礦石賺到錢了,就和你換!”
“好啊好??!”少年高興起來:“說好了??!挖到藍銀礦的人可以在監(jiān)工那額外得到一個金幣的工錢呢!比干一個月還劃算!我如果挖到了就兩雙都給你!然后回家娶媳婦!”
單英詫異的把視線落到對方的下半身,這毛長齊了沒啊就娶媳婦~嘖!
“?。 鄙倌曜プヮ^上臟兮兮的裘皮帽,又從脖子上抓出個木牌子來:“我叫托利亞,工號1779.你呢?”
單英這才注意到,摸了摸脖子果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在一串掛件中多了個小木牌,拿出來一看、正面刻著1975,背面則是單英的字母:“工號1975,單英?!?
咦?少年眨眨眼:“這個名字~你是從中部過來的吧?聽說那邊洪水淹的好嚴重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