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母親說她發現你的命格屬于極陰,若是與我做了夫妻,對我極好,我又怎會娶你這樣的潑婦。”
聽著我那粗俗的言語,他光滑的眉頭皺起,有著不悅:“你先學習一下禮儀和三從四德,再如此粗魯,言語污穢,小心我以后休了你!”
“你以為現在是什么時代?還學習禮儀和三從四德?還休妻,身為鬼就不要再做白日夢了去吧!”我終于開始爆發,起身掂起身下的凳子就對著他砸了過去,他身子輕飄飄一閃,躲了過去。
“咳咳…”
他沒有再說什么,伴隨著一陣激烈的咳嗽,身影化虛消失不見。
我重新坐下試圖讓自己冷靜,現在的情況大概就是,我被他們抓了,想要讓我和這個男鬼冥婚。男鬼是神師的兒子,而神師估計就是那個老嫗。
冥婚,我絕對不可能嫁給這只鬼的。
宋之一不知道去了哪,江燼也不知道被弄去了哪,這一次,我只能靠自己了!
深深吐出一口氣,我起身走到門口重重的敲起了門,不能自己出去,就只能想辦法讓他們放我出去。
可顯然我想的太簡單了,也低估了他們。
我以要上廁所為借口,她們二話不說就提了個桶來讓我解決。我說我不舒服,就叫了村子里懂些偏方的土醫來給我灌了一碗苦死人的湯水。而他們從頭到尾,都沒讓我踏出這房門一步。我想跑,又拗不過她們兩個身壯如牛的婦人。
躺在床上,望著屋頂的橫梁,我有些絕望。
離了宋之一和江燼,我就真的不行嗎?
宋之一為什么會那么巧合的救下我,帶著我,他和江燼的來歷到底是什么,對我說的話有幾句真假我也不知道。
我不可能依賴他們一輩子,我也沒什么理由依賴。如果我能夠活下去,一切還是要靠我自己,誰也不知道意外什么時候會發生!
就好似爹娘的死,爺爺的行為。以及眼下,消失的宋之一和江燼!這會兒,除了我自己,我誰都靠不了!
一番沉思,讓我浮躁著急的心平靜下來。
我沒有再鬧騰,也沒有喊著要出去,安靜的仿若不存在。
一直到又安靜的過了一夜,這一夜我睡的一點兒都不安穩。因為那個男鬼他可以隨意在這里進出,似乎還不怕白天。我怕他趁我熟睡,對我做出什么事來。
冥婚在今天晚上舉行,這是那兩個婦人說的。他們一早就來找我,給我梳妝打扮,我沒有反抗,就這樣任由她們擺布。
他們似乎很重視這場冥婚,華麗的喜服、沉重的鳳冠,顯的都很貴重。新娘腳不能沾地,沒有轎子和車,一個婦人直接背起了我,另外一個緊緊跟在身后。
在村子離中間那處喜臺最近的一座院子里,我見到了神師,正是那天晚上見到的老嫗。
“小姑娘,你可不要怪我,是你們自己命不太好,早不路過,晚不路過,非要這個時候,還踏進了村子…”她的臉上沒有一點肉,全是枯皮,皺在一起,眼睛深深的凹陷進去,聲音嘶啞暗沉。
我捏緊了寬大衣袖下的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已經見過他了!”她盤膝坐在椅子上,手杖靠在一旁桌子上,連聲音都帶著陰森:“我兒子那么優秀,讓你配他是你的福分。”
“這種福分我才不稀罕要!”我冷笑起來。
殘害活人給一個鬼配冥婚,還是活人的福氣?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哪里來的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