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江燼這人有病,一會兒陰沉無比,神色深邃的能把人吸進去;一會兒又和風如絮,玩世不恭,目空一切。
可他到底怎樣,卻是輪不到我說教。而且如今,我可是得靠著他們兩個活命的。
“這個給你,可以防身,你緊跟在我身后,不要離太遠,有事就叫我。”宋之一從懷里掏出塊青綠的翡翠玉佩,塞到我手里道。
我點點頭,借著江燼手中燈籠的光翻看著玉佩,并沒有什么特別,不過宋之一如此說,我便沒有多問,帶在了身上。
越朝著里邊走去,越發(fā)空闊,江燼手中的燈籠只能照亮周圍,再遠點就看不清楚了。宋之一也點上了火把,遞給了我一個。
“咔嚓!”
似乎踩到了什么東西,脆響從腳下傳來,我拿著火把垂頭看去。而這一看不要緊,差點連手中的火把都扔出去。
“宋之一,這里怎么那么多骨頭?”
之前燈光昏暗看不見,也沒有去注意,而此時注意到便是嚇了一跳,這通道里竟然有著許多白骨,遍地都是,只是不知道是動物的骨頭,還是什么…
“再往里可能還會更多,都是這鬼窟里的鬼造下的殺孽。”江燼一手提著燈籠,另外一只手中折扇輕搖,在這駭人的遍地白骨之間,竟是有些出塵之姿。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些骨頭都是人骨頭?是這里邊的鬼殺的?”我吞了口唾沫,躲在宋之一身后,頓時寒意從心生。
“你說,她怎么總是躲在你身后,卻對我愛理不理的?”江燼話鋒突轉(zhuǎn),挑眉看著躲在宋之一身后的我,“好說歹說我也是風流倜儻的公子,出去也能迷倒一堆姑娘的,她怎么就一點都不動心?”
“這不是當初,你也是轉(zhuǎn)了幾世才蘇醒的記憶,給那人做了交易才活著到現(xiàn)在。她現(xiàn)在才十六歲,她知道個什么。”宋之一邊護著我小心的朝著里邊走去,邊回著他的話。
江燼跟上我們的腳步,口中話語不斷,“她以前可是一直纏著我的,她…”
“陰氣越來越重,你別這么吊兒郎當,她到底還不是她,而且,她也還不一定是她。”宋之一凝眉,對江燼這態(tài)度有些不悅。
江燼看了我一眼,不再說話。
我看看江燼,又看看宋之一,心中一片茫然,江燼一直在說等我,而宋之一卻一直在說,我還不是我,我也不一定是我。
這繞來繞去的,繞的我也迷惑,所以我一向都忽略他們?nèi)绱说恼勗挘皇欠旁谛睦锒蝗枴?
“你們膽子不小,竟然敢闖入本座的地盤,怎么是給本座送獵物來的嗎?”
就在這時候,一道陰森的聲音在這洞窟里響起,有些空靈的回蕩著,寒氣逼人。
“你屠殺無辜只為自己修行,本公子是來為民除害的。”江燼閃身站到宋之一身邊,手中折扇輕挽,一道白光劃過擋去一股陰風。
“哈哈哈哈…”那東西一陣大笑,滿是諷刺,“為民除害?你當這是什么時代?還玩你們道門那一套?乖乖把這小姑娘留下,本座今日饒你們二人一命,不然本座把你們二人道行也連帶著吸個干凈。”
“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江燼冷哼一聲,把燈籠遞到我手中,手中折扇化成劍,飛身朝著正前方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