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藍知意剛剛睡過去一個時辰后。
井沿上方便出現了兩個人。
這兩人一老一少,身穿褐色家丁服,正是那柳家父子!
只聽兒子柳嚴笑瞇瞇的說道:“老爹,聽說這井下是個水牢,咱們下去看看藍小姐在不在!”
柳銀看看四周,鄭重的點點頭道:“你下去,為父在這兒守著。”
“好嘞!”柳嚴道了聲好便抬腿跳了下去。
柳銀趕緊俯身看去,可惜,這井深快兩丈,一眼望去,真真是看不到底,黑咕隆咚的。
“臭小子,也不知道拴跟繩子,看你一會兒怎么上來!”柳銀真是對他這吊兒郎當的兒子徹底沒轍了。
要問他們二人為何會在此地,他們自然是受了藍夫人所托,連夜趕到了此地。
這地方真真是難找極了!
也不知那西域魔君什么毛病,竟是專撿這深山老林里鉆。
這里便是那西域魔君的一處宅邸,他們聽說今日這西域魔君在這里娶親,便化作新娘的仆從混了進來。
這新娘,便是現今武林盟主的獨女!
由此,武林勢必大亂,黑白兩道必然再起紛爭。
西域魔君是何許人也?
自然是邪魔歪道!
武林盟主是何許人也?
那自然是主持武林正道的所在!
可如今,武林盟主竟與邪魔勾結,這不是明擺著在昭告天下,江湖武林再無正義可言?
今日,既是西域魔君大婚,也是天下正義之士討伐武林盟主之日!
西域魔君對藍知意所說的武林大會確實不假!
當藍知意被柳嚴驚醒時,她還以為那西域魔君又來了,于是頭也不抬,模模糊糊的罵道:“惡徒,你又來做什么?”
柳嚴嘿嘿笑道:“藍小姐,別來無恙啊?嘿嘿嘿。”
藍知意聽這聲音,似曾相識,她猛然睜開眼睛,驚訝的坐起來問:“你,你,呵呵呵,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這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嘿嘿嘿,藍小姐這模樣,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啊?嘿嘿嘿。”
“哎呀,你這臭小子,還不快來給我解開!”
此時的藍知意衣著破爛,有幾處還露了肉。
也不怪乎這柳嚴會嘴無遮攔。
就連藍知意她自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這柳嚴先是圍著藍知意嘖嘖嘖的轉了兩圈,藍知意頓時抱住胸口,怒瞪著他。
“嘿嘿嘿,不錯不錯,這幾日不見,藍小姐的身材有所長進啊,嘖嘖嘖,不錯不錯。”
“快些!要不然,等那西域魔君來了,咱們都別想逃!”
“嘿嘿,我那正經老爹在上邊守著呢,放心。”
柳嚴說著,右腳輕快的一挑,藍知意身上的鎖鏈頓時就是一陣晃蕩。
“嘖嘖嘖,這西域魔君竟然用玄鐵打造這鎖鏈,咦?難道他打不過藍小姐?”
“廢話真多!快點兒吧,柳少爺!”藍知意等的實在是不耐煩。
這話,柳嚴聽了又是嘿嘿一笑:“不錯不錯!這稱呼本少爺聽著順耳!”
藍知意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坐了下去。
她靜靜的看著這柳嚴從懷里拿出幾根鐵絲,對著她手腳上的鎖鏈一陣搗鼓。
“嘿嘿,有挑戰性。”
“你倒是快點兒啊!”
“嘖嘖嘖,藍小姐真是沒耐心。”
被說沒耐心的藍知意一陣無語。她被這柳嚴拉過來拉過去的,她能有耐心嗎?
就在這柳嚴剛剛解開一條鎖鏈,這井上方就傳來了柳銀的提醒聲。
兩枚石子有井上落下,咵咵兩聲,就代表了‘不好’二字。
這是柳家父子的暗號。
“不好,那西域魔君可能來了,我先躲躲。”柳嚴說完,便跳進了水中。
藍知意嚇了一跳,剛剛被解了一根鎖鏈的右腳,趕緊又給纏上,盤在了裙底下,用腿壓著。
說時遲,那時快。
端端正正盤著腿坐著的藍知意立刻看到了西域魔君的紅色身影。
她不禁暗道一聲‘好險’。
“咦?妹妹是在練功?呵呵呵。”
藍知意撇撇嘴:“你這話癆,又下來作何?”
“呵呵,妹妹這撇嘴的毛病得改改,看著實在不雅!”
“呸!對你就是這德行!愛看不看!姑奶奶有沒讓你看!”
西域魔君聽后哈哈大笑,他原地瀟灑的轉了一圈,笑瞇瞇的問道:“小娘子覺得本君今日這穿著如何?”
此時藍知意哪里有心情看這西域魔君秀身材,她的眼睛總是不經意的掃向西域魔君身后的地下河,西域魔君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哈哈,小娘子做什么老是看小河?莫不是想喝酒不成?哈哈哈。”這西域魔君竟是瀟灑的快速從水里提了一壇酒出來。
“小娘子只是會討本君歡心,來來來,咱們把這壇酒分著喝了吧!哈哈哈。”
藍知意見到西域魔君的動作,真真是心臟都快被嚇停了。
此時聽到西域魔君的話,她哼哼道:“你怎么如此啰嗦,看你這盛裝模樣,還不趕緊去迎親,怎的跑來我這兒嘰嘰歪歪!姑奶奶我不喝酒!”
“哈哈哈,本君來此,自是想把小娘子給一塊兒娶了的!”
藍知意頓時皺眉:“快滾!姑奶奶才不嫁你這個變態!”
她此時別提有多心驚肉跳了,就怕這西域魔君說一不二,趕著來拉她起身。
“嘖嘖嘖,妹妹真是無情,這壇酒就賞你了!”
藍知意看著那隔空飛來的酒壇,真是欲哭無淚。
突然,她靈光一閃,雙手聚集內力形成一道勁風,瞬間就把那酒壇給摟在了懷里。
“哈哈,好,小娘子武功又精進不少!本君走了!”
藍知意看著西域魔君的身影不見,這才大呼一口氣。
她拍拍胸口連道:“好險好險!”
過了片刻,她不見那飄忽不定的西域魔君再回來,這才小聲說道:“喂,臭小子!快出來吧!”
柳嚴知道這是沒事了,縱身就飛出了水面。
藍知意看著這落湯雞似的柳嚴,好奇道:“你剛才下到河里,見到有多少酒壇在下邊?”
柳嚴擰干衣服,嘖嘖兩聲:“藍小姐這問題好生奇怪,嘿嘿,莫不是你看上這西域魔君在水底里藏的酒了?還是你看上這西域魔君了?嘿嘿嘿。”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快來給我解鎖!”
“遵命!藍小姐,嘿嘿嘿。”
藍知意就是奇怪,她只見過西域魔君從水里取酒壇,卻不見他往水里放酒壇!
而他取的酒壇一個跟著一個,好似取不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