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兩位館主進行有獎競猜的時候,這一場比試就開始了。這場騰龍武館出戰的,是唯一的女隊員陳霜。
而此刻她的處境,讓人既敬佩又不忍。
她的對手是騰云武館五人中站在最中間的那個,隱隱為五人隊隊長,他的實力也是最強大的,已經走到了一品二階的巔峰。
陳霜雖然也強,但也僅僅比許爭二人強點,差距并不大,她離一品二階巔峰還有些距離。
對于這種層次的天才來講,些許差距都有很大的差別,所以即使陳霜武技運用的更加游刃有余,但總會被對手避過,甚至反擊。
騰云武館的這位名叫楊天鳴的選手,即使和其他一品二階巔峰層次的武者相比,也毫不遜色,甚至會更強,這是一位真正的天才。
陳霜身上已經帶上了些許傷痕,但受傷的同時,她的速度更快了,和這樣的強者戰斗的同時,她也在提升,甚至她成功領悟了之前久久不能領悟的武技天風拳真意。
借助這個武技真意和她早已領悟的武技天雷引真意,爆發出了真意組合武技風雷動,也仍舊沒用。
因為楊天鳴早已領悟了多種武技真意,面對這種攻擊,他甚至都不需要思考,便能隨意組合武技真意抵擋。而且他的境界比陳霜高,也不會發生力竭的情況。
因此直到陳霜和前面兩人一樣以堅強的意志,戰斗了接近三個小時,直到力竭昏迷,也僅僅是消耗了楊天鳴的部分精力。
陳霜本是騰龍武館隱藏的王牌,也是騰龍武館的后手,只是誰也沒想到,這個王牌竟然在第三場就出戰了,而且還輸的這么慘烈。
看著昏倒在臺上的少女,林一嘆了口氣,還是把她背了回來,沒管什么男女有別,在這個時候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這是隊友。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都是今年騰云武館太強,強的讓人難以升起抵抗之心。不管是陳霜,還是開始的許爭兩人,戰到力竭也是因為騰云武館的威脅太大。
不瘋狂,不成魔。而越瘋狂,代表越艱難。這個時候只有瘋狂才有可能把握住一線生機,為后來者爭取到一絲的取勝的希望。
即使希望很小,也在所不惜!
看著面孔還很稚嫩的林一背著昏迷的陳霜,現場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他們只是靜靜地看著,為這種無言的震撼行注目禮。
一個還未成年的小孩,一個受傷昏迷的弱女子,而這兩人,是騰龍武館所有的希望,而這份希望,是所有騰龍武館天才武者打出來的。
今天不管騰龍武館輸贏與否,它都不孬。
林一把陳霜交給一旁的醫護人員后,便上臺了。他沒有看劉館主,也沒有看仍然站在臺上的楊天鳴,而是看向了裁判。
“這位前輩,可以宣布開始嗎?”
林一問完,沒有等回應,而是轉頭看向了楊天鳴,看到他仍然站在臺上后,便知道了他的想法,然后靜靜地等待裁判宣布開始。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心情,如果說和騰龍武館的關系很深,看到陳霜等人受傷很難過,也不至于。不過不好受就是了。
但是當陳霜三人都倒下的時候,當這份壓力真正壓在他身上的時候,他才發現他突然對接下來的戰斗多了一份期待,也更想贏。
即使他不是騰龍武館的武者,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想贏,不為其他,只為自己的承諾。
裁判聽到林一的問話并沒有直接宣布開始,而是看了眼天色,同時看了眼兩位館主。
經過三場戰斗,現在已經到了晚上十點了。前面三場,都是苦戰,也都是消耗戰,每場戰斗時間,都是一品二階武者的極限,接近三個小時。
不過看到兩位館主同時點了點頭,裁判也沒有多猶豫,直接宣布了開始。
在聽到裁判口令的一瞬間,林一直接向著楊天鳴沖了過去,這是他第二場比武,也是他第一次搶占先機,率先出手。
即使不會任何武技,但以他同樣一品二階巔峰的修為,速度也不慢。借助著沖過去的這段時間,林一精神高度集中,各種武道領悟涌入心間,他瞬間看到了楊天鳴身上的幾處破綻。
林一沒有猶豫,直接出拳對著楊天鳴腰間的破綻攻去。
“林氏第一拳!”
即使這是毫無章法的一拳,但在此刻一品二階境界的加持下,這一拳對于對手腰部的威脅絲毫不弱于武技真意的一擊。
不過楊天鳴并不是普通天才,即使是真正的武技真意,對他來說也沒有威脅,何況是這種近似的攻擊。
他隨手一揮,一道透明的浪花浮現在身前,這是水幕盾的武技真意,大海無量,不僅防御無雙,還可以反彈部分力道。
當拳頭即將攻擊到對方破綻的時候,林一只感覺一道水幕過后,這個他看中的破綻陡然變得虛幻起來。但此刻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咬了咬牙,仍舊隔著水幕打了過去。
下一刻,一股猶如棉花的觸感傳來,還不等他繼續思考,便被隨之而來的反彈之力彈出十米遠。
不過林一沒有停頓,他繼續向著對手的另一個破綻攻去,這個破綻即使隔著透明水幕,也看的清清楚楚。
仍然是氣勢全開的沖刺,在即將到達對手身前的時候,林一陡然出拳,并一拳打向了楊天鳴的腦門。
“林氏第二拳!”
還是一式毫無章法的拳頭。直來直去,沒有絲毫技巧可言,但就是這樣的拳頭,卻勢如破竹地沖破了大海無量的防御,準確地打在了楊天鳴的腦門上。
不過林一心中并沒有欣喜之意,反而有些遺憾,因為在這一拳打中的前一刻,那處破綻消失了。而且即使打中了,林一感覺自己打中的不是人,而是一塊鐵。
武技鐵頭功真意,金鐘罩!
兩擊不中,林一瞬間后退,同時氣勢全開。強大的威壓瞬間蔓延在演武臺上,他已經開始了防守。
不是林一不想進攻,而是兩拳過后,對方身上的破綻全部消失。即使他想像真男人一樣不爽就干,也找不到下手點。
此刻只是戰略性防御罷了,這種事他有經驗。只是因為不會武技,只能這樣靠氣勢防御,雖然很震撼,但挺不好意思的。
想到這里,林一對著裁判歉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