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陳凡碾滅手中煙，道：“就是陳先生要見他，指名要見見他這位五爺！”

“是！”

眼鏡男低頭應道。

他雖然滿腹狐疑，可也不敢問。

只好下樓，去問所謂的五爺。

“傻老五，你他媽怎么回事？”

一見面，眼鏡男直接開罵。

在幸災樂禍等著陳凡出丑的五大爺，懵逼道：“眼鏡哥，怎么了？”

“去你媽的！”

眼鏡男抬手就是一巴掌，怒道：“誰他媽是你哥。”

“哥！怎么回事啊！”

腳臭男捂著臉，滿是委屈。

“還他媽叫哥？”

眼鏡男抬手又是一巴掌。

“您這是…”

腳臭男欲哭無淚，叫哥有錯？太不講道理了。

“你他媽是不是惹陳先生了？”

眼鏡男怒道。

“天大冤枉，我怎么敢惹陳先生？”

腳臭男蹦起來道。

“沒惹？那陳先生為什么要見你？還指名道姓？”

眼鏡男反問。

“陳先生要見我？還指名道姓？有這種好事？”

腳臭男又蹦了起來。

“你他媽腳踩彈簧了？蹦個毛！”

眼鏡男冷道：“見了陳先生，是福是禍，還不一定呢！”

“也是！也是！”

腳臭男搓著手，頗為期待。

他自問沒得罪陳先生，自然不太害怕。

可，一上二樓辦公室，他就懵逼了。

二樓辦公室早已經打掃干凈，人也全部清場，只有陳凡一個人。

陳凡站在窗前，背對著腳臭男。

腳臭男看了一眼，覺得背影有點熟悉，而且衣服好像哪里見過。

不過，他因為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陳先生，渾然沒在意這些細節。

“陳先生？您要找我？”

“小的大名趙山，外號老五，在家排行老五，給面子叫五爺，不給面子的，叫傻老五。”

“我現在領著一群兄弟，在火車站混口飯吃。”

“兄弟們都還行，不敢說個個戰將，可也算能打。”

“一年也掙不少錢，官面上也有些關系。”

腳臭男一口氣說完，已經是滿頭大汗。

面對傳說中的陳先生，他也是緊張萬分。

可，陳先生根本不理他，只是望著瓊山上的風景，理都不理。

見此，腳臭男一咬牙，撲通跪在地上，道：“陳先生，求您收留，只要您要我，我傻老五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絕無二話！”

說著，連連磕頭，地板都咚咚亂響。

陳凡緩緩轉身，道：“五爺一心投靠，我要是不好好重用，倒顯得我不仗義！”

“不敢！不敢！”

腳臭男趴在地上，都不敢抬頭。

不過，他心中卻樂開花，因為陳先生這話顯然是要收他？

“抬頭！”

陳凡淡淡道。

“不敢！不敢！”

腳臭男繼續大叫。

“我讓你抬頭。”

陳凡冷冷道。

言語間，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腳臭男不敢不從，緩緩抬頭。

他心中萬分期待，傳說中的陳先生，那位江北第一神話，終于是見到了。

為人不識陳北玄，作盡英雄也枉然。

這幾乎是江北共識。

這一刻，五爺心臟亂蹦，幾乎要跳到嗓子眼兒。

可，他一見陳先凡面容，當即就是一呆。

接著，直接蹦了起來，差點沒撞上天花板。

“啊？怎么是你？”

他哇哇亂叫，瘋狂亂蹦。

“你腳底下裝彈簧了？亂蹦一氣？”

陳凡冷冷道

“你是誰？你怎么會在這里？難道你是陳先生？不可能，你不就是一個開著五菱宏光，流動補胎的高中生嗎？”

“怎么可能！我不信！我不信！”

腳臭男瘋狂大叫。

陳凡被吵得煩了，淡淡道：“放肆！”

他聲音不大，卻極具上位者威嚴，一下，就把腳臭男制住。

腳臭男臉色煞白，呆若木雞，跪在地上都不敢起來。

“陳先生，我錯了，您饒我一命吧。”

“我上有老母，下有小孩，中間還有一個病重的妻子啊！”

“您饒了我吧！”

“您千萬別殺我啊！”

腳臭男苦苦哀求，唯恐陳凡出手傷他。

“放心，我很少出殺凡人。”

陳凡淡淡道。

他真的很少殺，就如同，人很少去費力碾死螞蟻。

聞言，腳臭男大喜，幾乎又要蹦起來。

“你也不用高興太早，我不殺你，別人也不會讓你好受的。”

陳凡淡淡道：“行了，你下去吧！讓王家兄弟進來，我想跟他們聊聊。”

“是！是！”

腳臭男忙不迭的點頭，失魂落魄的出去了。

他一下樓，王家兄弟就圍了上來。

“恭喜五爺，見了陳先生，以后飛黃騰達！”

王威拱手笑道。

“五爺牛逼！”

王大少也跟著喊。

可，腳臭男卻臉色鐵青，極為不忿的盯著王威。

這小子說自己見過陳先生，還當面匯報過，肯定是胡扯。

不然，自己也不至于得罪陳先生。

“對了，五爺，陳凡呢？有沒有被暴揍？真想看看他挨揍的臉！”

王大少笑道。

“表弟，陳凡只是一個弱者，咱們沒必要跟他糾纏太多！”

王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

“是！是！”

王大少笑著道：“不過，還是想要看他挨揍，爽！”

啪！

腳臭男抬手就是一巴掌，怒道：“誰他媽再敢說我爺爺壞話！我殺他全家！”

“啥？”

王家兄弟瞬間懵逼。

王大少更是捂著臉，莫名其妙，道：“我沒有惹您爺爺啊！”

“陳凡就是我爺爺！”

腳臭男大叫道：“從今以后，陳凡就是我親爺爺，誰他媽敢惹我爺爺，我殺他全家！”

“這…”

王家兄弟相視一眼，都是蒙圈了。

這什么情況，怎么成爺爺了？

“五爺，您沒事吧？”

王大少瞪眼道。

“老子好得很！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爺爺！”

腳臭男罵了一句，道：“我爺……不是，陳先生找你們兄弟來！上去吧！”

陳凡的身份，他自然不敢泄露。

“陳先生找我們倆？”

王大少喜得渾身亂癢，道：“這是好事啊！天大好事。”

“先生說找我們干嘛？”

王威心眼多，問道：“不會有什么別的事吧？”

“沒有！”

腳臭男冷笑，道：“好事！天大好事！”

王威又不傻，聽出口氣不對，笑道：“五爺，給透個底唄！”

“行！”

腳臭男道：“我直白告訴你，陳先生不會殺你，不會動你，更不會罵你，這樣說懂了吧？”

“懂了！”

王威露出笑容。

不殺不打不罵，就只剩下好事了。

倆兄弟喜不自勝，小跑般上了二樓。

見此，腳臭男冷哼不語。

陳先生是不屑動手，別的狗腿子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