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寒被帶到魏凌澤得殿閣,身上倒是沒有多少傷口,看到魏凌澤在翻閱書卷,便急步上前“二哥,留年呢?”
“你得傷好了?”魏凌澤淡淡開口,眼睛仍然看著書卷。
“父君才不舍得對我下重手,都是他們大驚小怪了,二哥你快告訴我,留年在哪?”
魏凌澤陷入沉默。
“二哥!”魏凌寒感覺到不安。
“他死了。”魏凌澤撐上眉頭,微微低頭。
魏凌寒瞳孔猛然放大。久久說不出話了“你答應(yīng)過我得,你答應(yīng)過我得!砰!”茶盞被魏凌寒推到地上。抓住魏凌澤肩膀,淚水滑落“你答應(yīng)過我得,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他有什么錯,有什么錯!”
昔辰甘寧出現(xiàn),慌忙上前,昔辰用力拉開魏凌寒,將魏凌寒禁錮在自己雙臂之間,甘寧擋在魏凌澤身前。
昔辰用力拉著魏凌寒“三殿下,你冷靜點(diǎn),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誰也改變不了。”
“放開我,放開我!”魏凌寒掙扎著,眼睛開始發(fā)紅。
“砰!”強(qiáng)大得氣息傳來,魏凌寒同昔辰被擊出,撞向魏凌澤,甘寧揮袖,將二人擋在魏凌澤面前,二人倒地。
魏凌澤感受到魔君得氣息,起身立著。
魔君踏入殿中,容顏帶著怒氣“我看你是被那女人迷了心智,敢在你二哥面前撒野。”
昔辰扶著魏凌寒起身,魏凌寒怒視魔君“你以為都同你一般無情無義,你自己不順心,還要所有人都陪著你不順心嗎?”魏凌寒咆哮。
魔君抬手要打,魏凌澤瞬移上前抓住魔君抬起得胳膊“父君,凌寒還小。”
“小?他還小嗎?若不是你一直慣著他,他還會拿自己當(dāng)小孩子嗎?”魔君要掙脫開魏凌澤的手,魏凌澤更用力了些。
魏凌寒上前,用力推了魏凌澤一把“不用你假惺惺。”怒視魔君“你最好打死我,打啊!”
魔君氣急,化出散魂鞭“我今日,定要好生教訓(xùn)教訓(xùn)你。”
魏凌澤再次上前,推來魏凌寒,生生為魏凌寒擋了一鞭子,魏凌澤悶吭一聲“昔辰,將三殿下帶下去。”
“殿下!”昔辰甘寧不放心魏凌澤,要上前。
魏凌澤握著鞭子“快!”
昔辰甘寧無法,只得抓了仍舊咆哮的魏凌寒,向殿外走去。
魔君氣急,卻擺脫不了魏凌澤,目光冒著火光“魏凌澤!”
魏凌澤從魔君手中取過鞭子“有些事,凌寒會自己處理。父君不要再擔(dān)心了。”
“你!”魔君看著自己的兒子,怒氣慢慢降下“好,我倒要看看,他還能給我惹出什么禍來。哼!”氣沖沖的走出魏凌澤殿閣。
次日,魏凌澤去找魏凌寒之時,魏凌寒的殿中,琴瑟琵琶之聲絡(luò)繹不絕,魏凌寒處于酒色之中,喝的酩酊大醉。
殿中的數(shù)位女子見魏凌澤來到,心中惶恐,分分跪下“奴婢見過二殿下。”
魏凌澤皺著眉走至大醉倚靠在絨毯之上的魏凌寒身邊,看著他。
魏凌寒舉著酒杯,半睜著眼“叫什么二殿下,多生分,都給我叫二爺。”
眾人皆跪著,不敢出聲。
“起來。”魏凌澤簡短的對魏凌寒下了命令。
魏凌寒搖搖晃晃的立了起來“二哥可有什么吩咐!”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知道,當(dāng)然知道,美酒配美人,好不愜意,二哥快坐下,我讓她們好好侍候二哥?”
魏凌澤一腳將魏凌寒踹倒在地“你再說一遍。”
魏凌寒倒在地上“怎么啦,二哥不讓我喜歡男人,我便喜歡女人,不正隨了你們的心愿嗎?”
“來人。”魏凌澤吩咐道。
魏凌寒宮中的小嗣立刻跑來。
“帶三殿下去醒酒,沐浴凈身,帶到我殿中。”
“是。”拉起如同爛泥般的魏凌寒,向內(nèi)室走去。
魏凌澤偏殿中,魔君坐與上座,魏凌澤坐與偏座,正對著魏凌澤坐著的是魏凌芷,魏凌芷身邊一旁的座位上,坐著一位女子。
待魏凌寒醒了酒被拉了進(jìn)來,魔君皺了皺眉“坐你二哥旁邊去。”
魏凌寒晃了晃身子,什么也沒說,坐在了魏凌澤身邊。
魔君便又開口“這是妖王的女兒云汐,特意來看看你。”
那女子對魏凌寒點(diǎn)了點(diǎn)頭,容顏浮現(xiàn)一抹嬌羞。
魏凌寒一看便知道魔君是什么用意,笑著對云汐說“你們妖族的女人,都這么饑渴嗎?”
“混賬,你說什么?”魔君發(fā)了怒,云汐的臉色變的難堪。
魏凌芷放下酒杯對云汐說“云汐姑娘不要介意,我這弟弟看起來不像樣子,內(nèi)心專一的很。”
“才不是呢,大哥你不要欺騙人家姑娘了,我可是男女通吃的,就在剛剛還和一群美女飲酒呢,那姿色可比云汐漂亮多了,二哥也見了,你說是不是二哥。”隨即笑著看向魏凌澤。
魏凌澤未言語,容顏也無任何表情變化。
“混賬。”魔君起身“你二哥平日就是這么教你的?”
“那啊!二哥正直著呢,那么多美人,也未見二哥對誰動過心,不如,將云汐姑娘許配給二哥,也讓云汐姑娘嘗嘗什么是萬年冰山。”魏凌寒笑的愈發(fā)歡暢。
云汐坐不住了,未等魔君發(fā)話,便起了身“魔君,我。”欲言又止,容顏十分委屈“云汐有些不舒服。可否先行告退。”
魔君無奈,又不能將人家姑娘強(qiáng)留再次,便吩咐道“你先回去休息,你放心,有我在,決不會委屈了你。”
云汐走后,魔君便發(fā)了過,化了鞭子要抽魏凌寒。
魏凌澤在魔君未動手之前起身,容顏冰冷“凌寒的脾氣,父君打不改的。”
“我倒要看看,到底打不打的改。”
魏凌芷起身“父君,您一直打也不是辦法,不如便將那凡人的魂魄放回,隨了三弟的愿。”
魏凌寒跳了起來,瞬移至魔君面前“是你收了留年的魂魄。”
魔君伸手打在魏凌寒臉上“是又如何,你想造反不成。”
魏凌寒側(cè)著臉,唇角揚(yáng)起一抹冷笑“造反?呵!我若有那本事,還能在這里受你們欺負(fù)。”身體開始釋放靈力。
魔君大怒,伸手抓了魏凌寒衣領(lǐng)“你想干什么?”
魏凌寒仍冷笑著“你奪走了我心愛之人,我便要讓你嘗嘗失去兒子的痛苦,留年一天不回來,我便一天不醒。”言罷,渾身靈力爆發(fā),飄蕩在空中。
“魏凌寒!”“三弟!”魏凌澤同魏凌芷同時奔向魏凌寒。魏凌寒卻已陷入了昏迷。】
“那之后,我便將他帶到這里,吸收這里的靈氣,等待蘇醒。”
“所以,那戲子找你,是為了三殿下?”顧遙知心中雖已知曉了答案,卻還是想再確認(rèn)一遍。
“嗯,她第一次在醉夢亭求我讓他見凌寒,我沒有答應(yīng),后來她又來了魔族,苦苦哀求,我便只同意了讓她先行住在魔族。”魏凌澤眼角的悲傷消失不見。
“那你父君哪里,你又該如何交代?”顧遙知笑著看著魏凌澤,看到魏凌澤明明很無奈卻又堅(jiān)持冰冷的樣子,覺的分外有趣。
“我會在父君回魔族之前,帶他來見凌寒,不過不是現(xiàn)在。”
“所以,你已有了完美的計(jì)劃?”
“嗯。”
“那你告訴我這一切,意義是什么?”顧遙知突然問。容顏倒真帶了幾分疑惑。
魏凌澤愣了一下,起身“顧遙知。”
“嗯?”顧遙知并未起身。
“你是豬嗎?”魏凌澤淡淡說完,轉(zhuǎn)身向外邊走去,并不想再同顧遙知言語。
顧遙知愣了一下,起身“站住!”微微皺眉大喝一聲。
魏凌澤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顧遙知。
顧遙知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魏凌澤,神色嚴(yán)肅“你說誰是豬?你敢罵我。”
魏凌澤額頭冒出幾條黑線,轉(zhuǎn)身離去,并不想再同顧遙知多待半刻。
顧遙知又立了片刻,沉著臉跟了上去。
魔族。
昔辰甘寧已等待魏凌澤已久,見到魏凌澤回來,便上前言“殿下,那幾位上神已被冥界之人抬入冥界殿中,不出意外的話,神族不會懷疑到魔族。”
“嗯,好。”魏凌澤回答。
甘寧看著二人的樣子,不由調(diào)笑道“殿下和顧小姐這是去了什么地方?身上怎還會有樹葉?”
顧遙知聽到甘寧言語,忽然笑的邪魅,伸手摘下魏凌澤身上的樹葉“真是的,這么不小心,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又要過多言語了,下次可不能再這么心急了。”
昔辰和甘寧的容顏上立刻浮現(xiàn)出了花癡般的表情“哦~殿下,你們~”
魏凌澤見此,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伸手撫上了顧遙知的頭,笑容溫暖動人“好,都聽你的。”
“咦~”昔辰和甘寧的容顏表情又立刻化為了有些拒絕。
顧遙知愣了一下,掙脫開魏凌澤的手,容顏恢復(fù)了冷淡“我累了,要回碧水連年了。”經(jīng)過魏凌澤后,容顏浮現(xiàn)一抹紅暈,又瞬間被不解掩蓋了。
顧遙知走后,昔辰和甘寧立刻圍上了魏凌澤“殿下,何時成親?”甘寧奈不住性子,快了昔辰一步問出。
“可是魔族事情太少了?還有心情在這里關(guān)心我的婚事?”魏凌澤恢復(fù)了淡然冰冷。
“魔族之事急不得,殿下的終身大事才重要。”昔辰插口,容顏始終浮現(xiàn)著遮擋不住的笑意。
“既然如此,人間的事,就交給你們了,尋不到讓我滿意的方案,不許回來。”言罷,向顧遙知離去的方向走去。
昔辰和甘寧立在原地愣住了。甘寧反應(yīng)回來,對著魏凌澤離去的背景,欲哭無淚“殿下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顧遙知剛走至碧水連年門前,停下了腳步,微微皺著眉,輕輕思緒著。
魏凌澤走來“怎么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未等魏凌澤來得及言語,便向一側(cè)走去。
顧遙知四處游轉(zhuǎn),最終在九宮翎前停下了腳步,皺了眉停留許久,還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魔族。
江留年起身挽了發(fā),要去尋魏凌澤。
剛走至門口未多遠(yuǎn),便看到倚在墻邊的昔辰。
江留年走上前,輕輕抱拳。
“我在等你。”昔辰開口。
江留年笑了笑“看的出來。只是不知,尊者有何事?”
“沒什么大事,只是看殿下同你談笑風(fēng)生的樣子,有些好奇。而且,你很熟悉。”
“許是尊者見的人多了,看到我,才會覺的熟悉。”
“我同甘寧,都擁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但是,您還是只覺得熟悉,對嗎?”江留年笑著,笑的很不好看,帶著調(diào)笑與不屑。
“你可有來過魔族?”昔辰忽略了江留年的笑容。
“從未來過。”
“那你此次又為何前來?”
江留年冷笑一聲“那您此次來尋我的目的,又是為何?或是說,為了誰?”
“你到底是誰?”昔辰有些生氣。
江留年向前走了兩步“那個姑娘,同你家主子倒是很般配,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和我們的下場一樣,畢竟,魔族向來無情,不是嗎?”言罷。笑著看著昔辰。
昔辰看著江留年,不明白他的話是什么意思,久久說不出話來。
“尊者若無事,我便告退了。”未等昔辰言語,便離開了。
昔辰立在原地,百事不得其解,仍舊想不出在哪里見過江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