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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鼓摟夕陽,小樓月光

元大都北城區,斜街,百姓胡同,梧桐小院。

花溪坐在竹椅上,白月霜拉著花溪的右手道:“你是不是受傷了?有一股血腥味,那兩個男人是誰?”

花溪將昨晚發生的事都告訴了白月霜,當然藏在阿銘懷里躲避追查和被阿銘抱著下馬車,花溪都沒說,隱去了。

“花溪,那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我還打算在平樂樓里干活,打探消息。”

“這恐怕是不行了。昨晚平樂樓里的人都被查了個遍,你在去那兒無異于是往刀口上撞。昨晚上元大都就開始加強了戒備,花溪這一個月你還是好好養傷吧,等傷好了,再做打算?!卑自滤脕硭幭?,給花溪重新上藥。

“那也只好這樣了。”花溪閉上雙眼,將頭椅靠到竹椅背上休息。

“花溪,襄陽城破了,呂文煥帶著襄陽城降了元軍?!?

“呂文煥這個貪生怕死的家伙!”花溪用盡了她的氣力說了這句話。

“花溪,襄陽城破前,樊城就被元軍拿下了,據說死了好多人,樊城近乎被屠城。襄陽城孤立無援,呂文煥就帶著守軍、百姓降了元軍,保住了性命,沒有什么傷亡,也許他有自己的苦衷?!?

“那我哥哥拼了性命去救襄陽,可最后卻落得這個結果。你說呂文煥他是有苦衷,那我哥哥的命就不是命嗎?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花溪努力地抬起頭,不讓眼睛里的淚流下來。

“花溪,對不起?!?

花溪閉上眼睛,一行清淚從眼里流出,淌在有點蒼白的臉頰上,她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花溪,你累了,我扶你去休息?!卑自滤獙⒒ㄏ錾洗玻w好被子,“桌子上有水和干糧,等我干完活回來?!?

白月霜鎖好門,就去東城區的御藥苑干活去了。

馬車在皇宮的門口停了下來,阿銘和烏恩下了馬車,步行至皇宮正門口,侍衛見十王子來了,放了行。

阿銘和烏恩從欞星門進去,穿過太液池,往太子府走去。

阿銘跨入太子府的大廳中,內監進去通報。

“十王子,有請?!?

阿銘進入真金的寢宮中,烏恩守在大廳內。

“參見太子?!?

“十弟,請起?!闭娼鹋P坐在羅漢榻上,“來人,賜坐?!?

阿銘在錦凳子上坐下。

“二哥,我今天帶了幾只高麗參來看看你。聽說昨晚二哥遇刺了,不不知道二哥可有受傷?”阿銘看著真金說道。

“無大礙,就是劃開了道口子?!闭娼鹂瓷先ッ嫔绯?。

“二哥,刺客抓到了嗎?”

“還沒有,皇宮內外加強了戒備,正在搜查。”

“那二哥抓住那刺客打算如何處置她?”阿銘用好奇心很重的語氣問道。

“這個,還沒想好??上Я?,她要是只是一個青樓女子該多好,我便要收了她做妃子。不過我們部族也不會顧慮這么多的,弟弟,你說是不是?”真金若有所思。

“二哥,這是看上這刺客了?”

“十弟見笑了,可惜我還沒見著她的臉,我一定要看看這女子到底長什么樣子?!闭娼鹫f到這女子便來了興致。

阿銘笑了笑道:“二哥被你看上的女子可不簡單呀,還是朵帶刺的玫瑰?!?

真金也笑起來,阿銘與真金聊了一些家常便告退了。

阿銘走在皇城又長又寬的石板道上,他抬頭望向天空,不知道這一次,老天也會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成全他一次。

傍晚白月霜回到梧桐小院中卻不見花溪的蹤影。

“花溪,花溪!你在哪兒?”白月霜將梧桐小院里里外外都翻遍了,就是不見花溪。

白月霜這下急了,這都快要宵禁了花溪去哪兒了。

花溪此時正在西城區的鼓樓頂層上面,初春的北方還是非常寒冷的,寒風吹得花溪的臉通紅?;ㄏo了緊衣領,也不知道為何,今天的她心情很不好,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也不知道去哪兒,就尋到了這個平時很少有人上來的鼓樓?;ㄏ陧攲邮彝猸h樓的走廊上吹了一會兒風就進去了。

花溪坐在鼓樓的臺階上,花溪雙手拖著腮幫子,從鼓樓的窗口之中,望向西邊的天空。一輪火紅的太陽從西邊的天空緩緩下降,燃燒著整個西邊的天空,那么刺目,那么耀眼。這又讓她想起了那日在臨安時看到的火燒云,同樣是夕陽,為什么這里的就這么傷感。

天漸漸暗下來,花溪還是這么坐著,一動不動,仿佛失了神。

不一會,戌時(晚七時到九時)就到了,敲鼓的人要上樓來敲鼓了,花溪聽到腳步聲才回過神來,花溪站了起來,跳上了鼓樓頂層室外環樓走廊上的木欄桿,輕躍到下層檐的四坡屋頂上,繼而在夜色中飛身下了鼓樓。

“咚咚咚咚……”鼓先快擊十八響,再慢擊十八響,快慢相間計六次,共一百零八響,鼓聲響徹在元大都之內,提醒人們馬上就要宵禁了。

一個小孩子在月色中看到花溪從鼓樓上飛身下來的黑色影子道:“娘親,有飛俠,從鼓樓那兒飛下來了?!?

“那都是傳說,我們快些回家,要宵禁了,晚了可回不了家了。”

“娘親,真的有,我看到了。”

“好啦,快回家。”那個母親拉著他的兒子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花溪一路沿著屋頂飛奔,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泄她心中的不快,不知為何,她竟來到了東城區的木府。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跳進了木府的院子中。

“誰?”花溪剛剛跳進木府院子中,烏恩就發現了她。

“是我?!被ㄏD過身來,看著舉著劍的烏恩。

“原來是你。”烏恩又將手中的劍插入了劍鞘中。

“烏恩,是客人?!卑懸沧吡顺鰜?,有點喜出望外。

“我們又見面了。”阿銘笑著對上了花溪的秋水瞳。

“府中可有酒?”花溪問道。

“有,你想喝什么?”阿銘又笑了笑。

“葡萄酒?!?

“好,烏恩在樓臺小閣設一桌宴席,備上葡萄酒和幾個下酒菜來。”阿銘走到花溪的前頭。

“這位不知名的小姐,請吧?!卑戭I著花溪往樓臺小閣走去。

花溪和阿銘上了樓臺小閣,月光下整個木府的景致盡收眼底。

“你這個地方還挺好的?!被ㄏ挥傻刭澋馈?

“有你這句話足矣,喝酒,喝酒?!卑懡o花溪的夜光杯里頭倒上半杯葡萄酒,自己的夜光杯里滿上葡萄酒。

“我的酒杯也滿上。”花溪拿起酒壺就要倒滿。

“你才受傷,還是少喝點的好。”阿銘擋下了花溪的拿酒壺的手。

花溪的手繞過阿銘的手,還是拿起酒壺,將自己的夜光杯中倒滿葡萄酒。

“不打緊,我酒量好,我今天就是想痛痛快快地喝酒!”花溪說完就仰頭飲盡了一杯葡萄酒。

“我酒量不錯吧。”花溪將酒杯翻過來,“你看滴酒不剩。”

“豪氣,我佩服!”阿銘笑了笑,也陪花溪飲下一杯。

花溪之后就低頭喝酒,一杯接著一杯,不說話,也不吃菜,就是喝酒,很快空酒壇子碼了起來。

花溪喝得滿臉通紅,花溪覺得喝得肚子發漲,就抱起了一個酒壇子,站起來,到樓臺小閣的欄桿邊喝。

阿銘也站起來:“你醉了,不要再喝了。”說著就伸手去拿花溪懷中的酒壇子。

“我傷心,讓我喝吧。”花溪單手推開了阿銘的手。

“有什么傷心事,說來聽聽。”

“我不告訴你?!被ㄏ鲱^,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得醉了。

阿銘又走近了一步,用雙手抓住花溪的雙臂:“你這樣會壓抑壞的,說出來就好了?!?

阿銘用雙眼去看花溪,花溪停止了喝酒,也用一雙秋水瞳盯著阿銘。

半歇,花溪扔掉了手中的酒壇子,雙手摟上了阿銘的脖子,踮起雙腳,閉上雙眼,用力地吻了上去。

“是呀,我太壓抑了?!弊詈笠粋€“了”字,被阿銘的回吻給淹沒了。

花溪的口腔中一陣血腥味襲來,兩人都吻得太熱烈了,似乎是許久未見面的戀人。

花溪睜開眼睛,看到阿銘的眼睛——黎明一般的眸子,花溪猛地推開了阿銘。

“失態了?!被ㄏ拖骂^,“我先走了,謝謝今晚的款待。”

花溪說完就直接從樓臺小閣的欄桿上跳了下去,躍上近處的屋頂。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阿銘趴在欄桿上。

“有緣再說吧。”花溪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烏恩,跟上她,護送她安全到家,你再回來?!?

“諾。”烏恩也跟了上去。

花溪亥時才回到了梧桐小院中,白月霜在堂屋里點著蠟燭,坐在竹椅上干等著花溪。

花溪推門進了屋。

“花溪,你終于回來了,你去哪兒了?”白月霜站了起來,去看花溪,“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就出去轉轉,散散心?!?

“你以后不要這樣了,我都快急死了,你出了事,我不好交待,說了要護你周全的。”

“什么護我周全?”

“沒什么,你快些休息吧,你這病號,一點也兒不聽話?!?

“好,我的好姐姐,我一定聽話?!?

過了一會,梧桐小院里的燭火就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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