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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花家鋪席沿街捐,昊勇修復天目盞

  • 山水千重
  • 嘉興筠心
  • 3104字
  • 2019-04-09 21:47:14

銀絲坊店里的兩個伙計拿起鑼就開始敲打起來:“好消息,好消息,銀絲坊今日優(yōu)惠大酬賓啦!為答謝廣大客官多年來對銀絲坊的照顧,不論男女,不論老少,來到銀絲坊的都有禮品相贈。而且花家承諾,銀絲坊絕對不會賺大家一分黑心錢。”

“今日,花家銀絲坊門口沿街鋪席捐獻絲織品、錦緞、綢衣。案臺前的絲織品、錦緞、綢衣免費贈送,不花一分錢。”拿著鑼的另一個伙計大聲說道。

銀絲坊的門口不一會兒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只是大家都還在觀望,這銀絲坊到底在搞什名堂。

花溪看來的人差不多了,就從玫瑰椅上站起來說話。

“大家聽我說,因為近日來,有關于銀絲坊的風言風雨實在是不少,銀絲坊為了表達出它的誠意與對這些謠言的抨擊,特意舉辦這次捐獻活動。”花溪站在人群的前面,慷慨激昂地說道。

李安早早地就排在了案臺前等著領取免費的絲布。店里的伙計麻利地給李安扯了兩尺半的絲布,用紙袋包好。

“您慢走。”店里的伙計對李安說道。

“好,謝謝啦!”李安謝過伙計。

旁邊的人看到李安真的不花一分錢就領了兩尺半的絲布,便有些眼紅了。

“小伙子,你真的沒花錢?真沒花錢?”一個中年婦女問李安道。

“沒花錢,你看,這門口上的告示不就寫著一人一份,可領絲布二尺半或者錦緞一尺或者綢衣一件,全部免費。”李安指著那銀絲坊門口的告示,念給眾人聽。

那婦人聽了,一下子笑逐顏開,也開開心心地領絲布去了。

不一會兒,銀絲坊的門口就排起了長龍。

“一人一份,排隊領取,大家不要擁擠。”銀絲坊又派出了兩個伙計出來維持秩序。

“照這樣,估計這些東西不到半天就能領完。”南山看著銀絲紡外的人海說道。

“師傅,你這主還真不錯,店里的生意一下子就好了。”花溪高興地說道。

“好是好,但也要掌控好分寸,免得店里入不敷出。”南山回花溪道。

“好,師傅,我這不都聽你的嘛,把店里的庫存都拿來捐了,捐完為止,不再多添了。只要將銀絲坊的生意重新拉回正軌就好了。”花溪邊打著算盤邊說道,這店里的生意一下子太好,連她也要親自上手了。

“如此甚好。”南山看著忙碌著的花溪不禁粲然一笑。

“師傅,我中午請你吃飯去,我們去樓外樓,他家又上了新菜呢。你生病那幾天我就想去了,只可惜太忙了,一直沒得空。”花溪說完又低下頭打算盤記賬了。

“好,中午我們就去。”南山拿過花溪手里的毛筆,要幫花溪記起賬來,“你算帳,我來記。”

花溪看著她的師傅,師傅實在是太貼心了,她覺得心里一下子暖和了。這世間啊,只要能夠在愛你的人處徘徊,便足夠了。

日輪當午,御街,樓外樓。

“師傅,來嘗嘗這蓮房包魚。”花溪夾了一筷蓮房包魚到南山的影青碗里。

一旁上菜的侍娘忍不住笑道:“兩位公子好口福呀!這蓮房包魚是將那蓮花與新嫩蓮蓬一起采下,挖去花下蓮蓬(蓮房)的內瓤,使其狀如小碗,再將蓮蓬的底部截去少許;然后把新鮮鱖魚切大塊,拌以酒、醬和其他調料,填放到蓮花、蓮蓬當中,我們大廚還會在蓮花、蓮蓬內外都涂上一層蜂蜜;最后將堆滿鱖魚塊的蓮花、蓮蓬碼放在蒸鍋中,上大火蒸熟,才烹制而成的。可謂是鮮中帶微甜,美味無比。而且呀,這菜只在這個季節(jié)才有。”

“姐姐好口才呀!能將這菜的烹制方法說得如此詳細,也不怕我們偷學了去。”花溪轉瞬間就拋了一個媚眼給那侍娘。

“公子莫要打趣奴家了。”那侍娘羞紅了臉,這穿著六達宋錦直領衫的俊俏公子還真是會撩人。

“兩位公子慢用啊。”侍娘說著就拿著托盤退下了。

“花溪,你這撩人的本事是跟誰學得呀?”南山見花溪如此調皮可人的模樣,也忍不住打趣她來。

“師傅,你就別笑我了,我能跟誰學去?”花溪笑起來,露出兩個酒窩,飲下了一杯紅曲酒。

“那當然是跟我學的嘍。”賈昊勇憑空冒了出來。他今天去銀絲坊找花溪,結果店里伙計說花溪去樓外樓吃飯去了,和一個叫師傅的人。賈昊勇一聽便風風火火地趕到了樓外樓。

他在樓外樓里一眼就瞧見了南山,只是他還不確定那與南山坐在一起的年輕公子是誰。直到他聽到那年輕公子喚了一聲師傅,他便反應過來那年輕的公子就是花溪。

“你怎么來了?”花溪看到賈昊勇走過來便問他。

“唉,這樓外樓好像還沒規(guī)定我不能來吧。”賈昊勇瞧了一眼花溪,這小丫頭扮男人也挺俊的嘛,只是有點過分艷麗了些,不要被那些斷袖之人(古代同性戀的稱呼)搶去了才好。

“你今天這是什么裝扮啊?丑死了!”賈昊勇一臉嫌棄樣,說著就去用右手抓花溪頭上的孔雀石冠。

“唉,這樓外樓好像也沒規(guī)定我不可以這樣裝扮吧。”花溪學著賈昊勇的口氣說道,“你別碰我的頭,把你的手拿開。”

“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說這個,這個給你。”賈昊勇放開花溪的孔雀石冠,將另一只手里的木蘭匣子遞給花溪。

“這是什么東西呀?還要用這么好看的匣子裝。”花溪看了一眼那木蘭匣子道。

“你打開就是了,怎么廢話那么多。”賈昊勇見花溪不接,就要將木蘭匣子塞給花溪。

“賈大爺?shù)臇|西我可不敢要,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花溪一臉的鄙夷,推開賈昊勇塞過來的木蘭匣子。

“這里面可是你師傅的東西。”賈昊勇見花溪不肯收便把南山搬了出來,這下這小丫頭總沒什么理由推辭了吧。

“快,拿過來我看看。”花溪一聽是他師傅的東西,便一把搶過賈昊勇手里的木蘭匣子,迫不及待地就要打開來。

賈昊勇苦笑,看來這小丫頭目前只買她師傅的賬,不過賈昊勇會努力做得讓這小丫頭以后只買他的賬。

花溪打開木蘭匣子,取出里面的東西:“師傅,你看是曜變天目盞欸。”

花溪舉起曜變天目盞細細地看起來,這曜變天目盞的裂縫處被金漆包裹,原本裂開的縫隙變成了一道金線,那金線與曜變天目盞甚是匹配,毫無突兀之處。這原本裂成兩半的曜變天目盞又變得完整了。

“這可真好看呀!能修好這曜變天目盞的師傅,他的手一定很巧!”花溪一陣感嘆道。

“那當然,我可是花了重金,請那臨安城里頂好的金繕師傅給修的吶。”賈昊勇一聽花溪有點夸獎他的意思,不禁高興起來。

“碎了的東西即使修得再好,也回復不到從前了。”南山揚起頭,飲盡了影青盞里的紅曲酒。

“我說,南山,你什么意思,我費盡力氣去修好了這曜變天目盞,到頭來不謝我,反而還給我潑冷水,你什么意思。”賈昊勇說著就要伸出手去推南山。

“賈昊勇,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不要一言不合就動粗。”花溪連忙上前去阻止賈昊勇。

“好,這次摔壞曜變天目盞是我的不對,要不是我看在花溪的面子上,我一扇子拍死你。”賈昊勇氣不打一處來,偏偏這花溪還這樣護著她師傅。

賈昊勇像只螃蟹一樣,咋咋乎乎的,在那張牙舞爪。

“那還要你打得過我再說。”南山又喝了一口影青盞里的紅曲酒,“花溪,你讓賈昊勇打,你別理他。”

“我真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南山你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東西我也給你修了,你愛要不要。本來是想著給你買一個一模一樣的讓花溪給你送去,可老子翻遍了整個臨安城也沒找到,只好拿去修了,你倒好,你可真好呀!”賈昊勇說完就拿起桌上的酒壺,對著壺嘴就是一陣猛灌。

紅曲酒在賈昊勇的嘴角處淌出,艷紅艷紅的,看起來像是誰流下的鮮血。

賈昊勇喝完酒就重重地將酒壺放到桌上,酒壺“咣當”一聲碰到桌上,竟然裂了開來。

“花溪,改日我再來看你,你等我。”賈昊勇說完就怒氣沖沖地走了。

花溪被這兩人的對話弄得一愣一愣的。

“師傅,這曜變天目盞還要不要啊?”花溪問南山。

“你喜歡,你便留下吧。”南山輕聲地對花溪說。

“好,那我收下了,這曜變天目盞還是放在南山苑里用來喝水,這樣最好不過了。”花溪開心得像個孩子一般,似乎早已經(jīng)忘記了前面的那一出鬧劇。

“來,花溪多吃點菜,你看你,最近都累瘦了。”南山看到花溪細細捧著曜變天目盞端詳?shù)臉幼樱睦锵翊蚍宋逦镀浚恢鞘裁醋涛丁?

花溪將曜變天目盞又放回蘭木匣子里:“還是師傅最好。”

花溪掩不住笑意,看不出來這賈昊勇還挺有心的嘛,這曜變天目盞是師傅的心愛之物,這回修好了,師傅雖然嘴上兇巴巴的,但是內心一定是歡喜的。花溪想著又多吃了一口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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