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的她，究竟指的是誰？”李長生想也沒想，就走到茅山派掌門面前，聲色俱厲的質問道。

茅山派掌門一開始的時候，一口否認了李長生的指責，并言之鑿鑿的聲稱，茅山派的高手都站在這里。

這足以說明，盜竊普賢菩薩金像的人，并不是茅山派的正統弟子。

茅山派掌門口中提到的她，顯然是一名有能力偷竊普賢菩薩金像的頂尖高手，與茅山派有關，卻不是茅山弟子！

“說來話長，可否進入道觀內詳談？”茅山派掌門掃了一眼周圍的弟子，然后壓低聲音詢問道。顯然，他并不愿意當著茅山派所有人的面，談論關于她的事情。

“客隨主便！”李長生想也沒想，就同意了茅山派掌門的邀請。

“請！”茅山派掌門立刻松了一口氣，他做了一個請的手指，示意李長生進入道觀。

李長生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后大步朝著道觀內走去。

……

幾分鐘后，李長生在茅山派掌門的帶領下，來到了會客廳。

茅山派掌門坐在主位，李長生坐在客席。

茅山派弟子端來茶水之后，便紛紛離開了會客廳，并關上了大門。

一切都顯得神神秘秘，顯然不愿意讓外人得知。

“圓球大師，提起茅山派，你首先想到的是什么？”茅山派掌門望著李長生，沉聲詢問道。

“九叔！”李長生想也沒想，就給出了答案，“我從小就喜歡看九叔的電影，看無限流網路小說的時候，最喜歡看有關于九叔的劇情。我甚至幻想過穿越到九叔的電影里，拜九叔為師，跟他學習茅山法術。”

“……”茅山派掌門望著李長生，久久沒有說話。

“我說錯什么了嗎？”李長生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立刻疑惑的詢問道。

“九叔是一名值得尊敬的演員，他活著的時候，把茅山派演繹的活靈活現，茅山派因他而享譽大江南北，他逝世之后，關于茅山派的電影，立刻就一蹶不振，逐漸淡出了人們的事業。”茅山派掌門頓了頓，然后繼續說道，“不過，九叔并不是茅山弟子。為了避免別人繼續誤會，他逝世的時候，特意立下遺囑，采用佛教的葬禮，而不是道家的葬禮。”

“九叔竟然不是茅山弟子？”李長生聽了茅山派掌門的話后，情不自禁瞪大了眼睛，“九叔這么專業的茅山道士，竟然不是茅山弟子？你肯定是在騙我，九叔怎么可能不是茅山弟子？”

“這個問題，等你有空了，你自己上網查吧！”茅山派掌門輕嘆了一口氣，然后繼續說道，“我本以為，提及茅山派，你首先想到的是清朝僵尸，沒想到，你竟然想到的是九叔。”

“兩者本就是一回事啊！”李長生想了想，然后繼續補充道，“僵尸題材的電影，我只記得九叔抓僵尸，其他的僵尸片，大概，好像，也許，似乎并不存在，反正，我沒有絲毫印象。無九叔，不僵尸，沒有九叔的僵尸片，壓根就沒有靈魂，我是不屑于多看一眼的！”

“我忽然感覺到有些悲哀！”茅山派掌門說到這里，情不自禁嘆了一口氣，“茅山派擁有兩千多年的悠久歷史，自古以來都是人人皆知的名門大派，可如今，人們提起茅山派，想到的不是上清靈寶天尊，想到的不是創派祖師，想到的不是茅山法術，反倒是一個不是茅山派弟子的外人。此時此刻，我不知該佩服九叔的精湛演技，還是該悲哀茅山派的衰落。”

“……”李長生望著茅山派掌門，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個話茬，實在是不好接啊！

九叔不是茅山派弟子，卻成了茅山派的代名詞。

這是茅山派的幸運——因九叔而名聲大振！

這也是茅山派的不幸——和九叔相比，真正的茅山弟子，反倒像是外人！

茅山派的道士，提到九叔的時候，心情肯定會十分復雜。

九叔是茅山派的榮耀，他讓茅山派的名字，傳遍了大江南北，深入了每一個華夏人的心中。

與此同時，九叔也是茅山派的恥辱柱。每一個喜歡九叔的華夏人，看到茅山派道士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進將兩者進行對比，并得出一個毋庸置疑的結論——茅山派弟子不如九叔！

真的茅山派弟子，不如假的茅山弟子！

還能說什么？

這件事情，絕對可以成為所有茅山派弟子心中的一根刺，而且是永遠也拔不掉的刺！

任何一個敵視茅山派的人，都可以用九叔來對比，把茅山派弟子輕蔑的稱為廢柴！

“我就不和你繞彎子，我就直話直說了！”茅山派掌門唉聲嘆氣了一陣之后，望著李長生繼續說道，“茅山派是傳承超過兩千年的名門大派，自古以來，一直修煉上清靈寶天尊傳下來的仙法，從來不走歪門邪道，從來不敢傷天害理的事情。不過，清朝初期，茅山派出現了一個分支。”

“什么分支？”李長生的臉上，浮現出了好奇之色。

“世界各地的宗教，都有類似于死者復活的描述，很多達官貴人對此深信不疑。古埃及的法老，相信死后可以復活，所以把自己制作成木乃伊。西方某些宗教的人，相信死后可以復活，所以經常出現某個神圣日集體自殺。秦始皇相信死后可以復活，所以建立了龐大的兵馬俑大軍。清朝初期，以皇太極為首的愛新覺羅家族，同樣相信死后可以復活！”茅山派掌門人猶豫了片刻之后，壓低聲音繼續說道，“明末清初，滿清入關，屠戮漢人無數，并留下了留發不留頭的血腥口號，做出了杭州十日，嘉定三屠之類的血腥暴行！茅山派的一位沒有留下姓名的前輩，抱著對滿清的仇恨，研究出了一種滅絕人性的秘術——養尸！并迎合愛新覺羅家族的喜好，把這種秘術，傳授給了大量高官顯貴。”

李長生聽了茅山派掌門的話后，忽然間若有所悟。

電視電影里的僵尸，向來只有清朝打扮。

既沒有清朝以前的僵尸，也沒有清朝以后的僵尸。

李長生一直對此感到十分好奇，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