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無法釋懷
- 北溟劍客
- x沃若
- 1222字
- 2019-03-23 01:34:07
蘇北走遠了。
江楠跟了上去。
花黎像是泥塑一般,站在原地,靜止不動。
許久許久。
有青色倩影自她身后走來,是她的侍女,青鸞。
“宗主”青鸞眸中滿是擔憂,心疼之色,“蘇北他......”
花黎笑,“那姑娘與他很般配。”
卻是有些答非所問。
“宗主......”青鸞動了動嘴唇,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你還記不記得?”語無倫次般,她輕聲開口,美眸中竟升起水汽。
未待青鸞開口,她兀自說著,“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他離開時跟我說過的話?”
那滴淚終究是落了下來,她肩頭顫抖,聲音哽咽,是外人未曾見過的柔弱之態(tài),
“若今生再相遇,
要么陌路,
要么仇敵。”
余生最大的苦難莫過于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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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上前,手足無措,不知該出何言以對。
花黎臉上淚痕卻已用內(nèi)力蒸干。
她唇角帶著那么一絲苦澀,眸中秋水潺潺,聲音渺遠。
“他,應該恨死我了吧。”
而這一生苦難,又全部寄于這句話中,永遠無法得到釋懷。
遇見你,
是生生世世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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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泛白,朝陽即將升起。
一路無話。
蘇北整個人陷入沉默,冷面如霜,一言不發(fā)。
江楠又一次不遠不近的吊在蘇北身后,由他帶著路。
二人輕功皆可論獨步天下,在空中飛掠間衣袂飛揚。
江楠在后面胡亂思考著。
她看得出蘇北現(xiàn)在基本是在毫無目的地亂跑。
但她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拿到了斂血劍,倒也沒有那么急著返程,還是讓蘇北發(fā)泄一下最重要。
直到過了快半個時辰。
江楠還是覺得自己應該開導一下他。
她纖細手指在夜行服上揉搓了好久,忽地下了決心,輕聲喚道,“蘇公子。”
蘇北腳下一頓。
江楠也停了步子,展顏一笑,那雙眸微彎,如月牙兒一般,編貝皓齒間,吐氣如蘭,“我累了。”
天盡頭已經(jīng)有了旭日初升的跡象。
蘇北轉過身,眉眼淡漠,垂眸,定定看她。
蘇北比江楠略高些,身高八尺左右。
江楠雖比他矮,但也七尺有余。
直到江楠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時,他才輕啟薄唇,聲音清冷,“勞煩江姑娘擔心了......”那眸子傾黑濃郁,讓人猜不透心思。
江楠自然不是真的累了,不過是給蘇北一個臺階而已。
江楠裝作沒聽到的樣子,轉移話題,“先去海邊那家客棧吧,我的行李在那里,我去把夜行衣?lián)Q下。”
身著夜行衣,確實很不舒服。并且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要亮了,待會兒讓人看見她穿著夜行衣更是麻煩。
蘇北無所謂的應了一聲,不再言語。
江楠心中暗嘆,這“花”究竟是與蘇北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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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溟海上,一艘大船。
旭日初升,海面上波光粼粼,儼然一幅如畫美景。
花黎站在船頭,有風攜帶著海洋中那股濕濕咸咸的水汽撲面而來。
她秋水冷泉的眸子失去焦距,無助可憐。
身后有人走近,為她披上件灰色袍子,又從她脖頸間探過兩只白皙纖長的手,系好灰袍的繩帶。
他嗓音甚是好聽,讓人心生祥和,然而其話語中,卻藏著一絲怒氣。
“方才,聽手下人說,你去見他了。”
他走到她身前,側側身子,為她擋下海風,“我不希望還有下次。”
她唇角輕顫。
“你還要玩多久?”花黎沒有看他,眼波流轉間光華縈繞,“一切都按你預想的在發(fā)展,你滿意了嗎,
東方兮?”
他狹長的眸子瞇起一道危險的弧度,接著眼角一彎,竟是笑了起來,“很滿意呢,”他偏偏頭看了眼花黎,口中是輕佻語氣,
“走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