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夜半潛入
- 北溟劍客
- x沃若
- 2002字
- 2019-04-05 08:06:00
拍賣會清場,所有的客人都已經離開了。
后臺,工作人員也都回家休息,蘇北江楠,李龍李虎,林青天瀟瀟還坐在這。
“天色已晚,凈月內部有很多空房間,蘇小弟和幾位就住在這里吧。”林青天一直想要叫蘇北掌柜,但蘇北不接受。
蘇北江楠點頭應聲。
李虎李虎搖頭婉拒。
“我二人找個晚營酒館或是個賭場,這一夜也就過去了。”
二人順勢就此道別,與蘇北敲定了前往南碼頭的時間,到時候再來此會合。
林青天跟蘇北二人聊起林家的事來,而瀟瀟拉著江楠在一邊玩耍。
瀟瀟從小受林家保護,心思單純,也沒什么多想的,悄悄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和蘇北哥哥,發現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這邊時,扯了扯江楠裙角,小聲問道,“江楠姐姐,你是蘇北哥哥的俠侶嗎?”
“啊?”江楠輕咦一聲。
“噓。”瀟瀟又扯了扯江楠,“別被蘇北哥哥聽到了。”
江楠看了看蘇北,又收回目光,“當然不是,蘇公子只是受人之托,保護我而已。”
“果然是這樣嘛?”瀟瀟古怪的撇撇嘴,人小鬼大般揮手示意江楠俯下身子,而自己趴在江楠耳邊,神秘地說,“蘇北哥哥已經有一個俠侶了哦。”
“花黎姑娘嗎?”江楠試探性問道。
“江楠姐姐原來知道呀。”
江楠笑了笑,沒回答。
“不知道為什么,三年前蘇北哥哥再回到這里時,就再也沒提過花黎姐姐,這次也沒有看到。”
江楠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而蘇北這邊。
“瀟瀟真的是紫眸體質?”
“嗯。”林青天點頭肯定道,“我父親仔細測過很多遍。”
林家是江湖八大家族之一,只因為林家并沒有絕頂高手,在八大家族中屈居末位。
可林家又被稱為八大家族,原因只有一個。
林家立足的根本,是卦算之術。
卦算之術,洛書,當下就在林家家主,也是林青天,林瀟的父親,林墨手中。
蘇北倒是與林墨還未見過,但彼此都互知,不光是江湖上月的名頭,還有林青天和瀟瀟作為紐帶。
林墨在江湖上被稱作“算盡蒼生”。
“剛好蘇小兄弟你來了,所以我想,你是否能幫這個忙,也不必讓我父親太過于操心。”
“還有多久?”蘇北問道。
“五日時間。”林青天給出了準確答案。
“自然可以,瀟瀟也是我的妹妹。”蘇北點頭答應,又問道,“林家內部最近也不太平?聽瀟瀟說有人要謀取林家主的家主位置?”
“嗯,林凌那一系。”林青天面色陰了陰,想來是想起了很多不順心的事。
“這事是否需要我來幫忙?我還要在這里呆些日子。”
林青天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認真思考,不多時笑道,“不必了,這種自家矛盾,還是自家人來清理。”
聞言,蘇北也是稍稍沉默,“嗯,也好。”
又與林青天敘話很久,直到瀟瀟撐不住睡著時,林青天抱著瀟瀟告別,告知了安排給蘇北江楠二人的房間。
二樓內部房間。
江楠看著只有一張床的房間發愣。
已經是丑時,估計工作人員也都睡了。
蘇北遲疑少許,搖搖頭,“林大哥看來是誤會了。”
他走到屋內的梨木桌邊,把手里的黑布包裹放下。
接著,在江楠的目光注視下,他又走到窗邊,支開窗子,窗檐下便是一層房檐。
這二層是后來加筑的,在一層向上修筑,留下房檐做些裝飾。
他輕輕一躍,順窗而出,踩在了窗外屋瓦上。
抱著青霜,抖了下白衣,坐于烏瓦,他頭枕著窗檐,背對江楠,“江姑娘睡吧,我守夜,也許有人盯上我們了。”
卻沒有聽到江楠應聲。
他微微錯愕轉頭之際,一張毛毯被搭在窗邊。
“入了秋,縱使你是絕頂高手,北州的夜里也是偏冷的。”她已轉過身,走向窗邊。
“別著了涼。”她聲音輕輕的,像是自語。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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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
萬籟俱寂,圓月高掛,悠悠月華傾灑。
她悄悄睜開眸子,眸中有光芒閃過。半坐起身子,無聲地看向蘇北,看起來他已經抱著青霜睡熟。
輕輕地吐了口氣,她坐在床上悉悉索索地脫下衣衫,光潔玉背,白皙肌膚,曼妙身材。在月光下一覽無遺。
又小心的向蘇北那邊看了一眼。
還好沒醒。
她輕輕換上夜行衣,無聲無息地走到窗邊,跳出窗,蕩在房檐上,亦沒有發出聲音。
見蘇北還閉著眸,她放下心來,踩著輕功飛馳。
自從她踏入絕頂高手行列,還沒有試驗過自己的實力到底是到達了什么層次,今夜她便打算去試一試。
去林府,偷那頁金紙。
月光撇下清冷光輝,一地涼薄。
眼前突現一人影,那人在巷陌拐角負手而立,白的衣,黑的發,腰間別劍,眉下眸中星光熠熠,薄唇似有弧度。
“江姑娘,”他遙遙望來,伴著涼涼月輝,如水中冷霜,“這么晚了,要去何處?”
江楠腳下一個踉蹌,險些從房檐摔下去。
“蘇公子?”她怔忡,低頭看去,目光與他弧線優美的下巴平齊。
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口中語無倫次的編起瞎話來,這還是她此生頭一次,“小女子見這月色尚好,無心睡眠,出來......”
蘇北心覺好笑。
他眸光神秘莫測,明知故問道,“哦?穿夜行衣出來這是?”
江楠從房檐飄下,“想去試試如今實力,先把那個林凌手里的金紙偷出來......”
低著頭,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段時間竟對蘇北產生了莫名懼意。此時不敢看他表情,更沒想為何怕他,只覺得自己似乎確實錯了。
良久,似有人撫了撫自己額上碎發,聞他溫潤嗓音,“早說便是。”
她抬眸,卻見他已高束墨發,戴上了張銀狐面具,半掩面容,只余薄唇在外,竟是另一種風華。
那是“月”在江湖上的形象。
“在下為江姑娘掠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