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琳執事打了個招呼，之后慢悠悠地轉身，拿起了桌上的半杯咖啡。

“貝爾納宣教士是個很古板的人，就像你們之前看到的一樣，雖然他的心地很好。”

“咖啡已經流行了十幾年了，明明教皇冕下都覺得好喝，貝爾納還是不喜歡咖啡。”馬琳笑著說道，向賽菲莉亞調皮地眨了下眼睛。

她邊說邊踱步走向了房間門口，擰動把手，推開了半掩著的門。

“你們先跟我來，我帶你們去閑置著的房間。”

走廊的兩旁依舊是煤氣燈昏黃色的光亮，棕發的馬琳執事走在灰白的石質地板上，走的小心翼翼。

“教堂里總有一些保守派的教士，他們反對所有新誕生的東西，無論是海上運來的咖啡、器具，還是工廠里吵鬧的機器，他們覺得這一切都是對女神的褻瀆。”

“難道圣典沒有提到的東西就都是屬于邪神的嗎？圣典描述的年代，芭一波卡赫的信徒只喝清水，所以我們不能喝咖啡和茶葉，否則就是褻瀆？”

“幸好教皇冕下十分地開明，沒有頒布這些奇奇怪怪的戒律。”

大概因為都是女神信徒，馬琳執事自來熟地向兩人抱怨道，時不時還會回過頭來，用希冀的眼神等待著菲和賽菲莉亞的回應。

“我認可馬琳小姐的觀點。”賽菲莉亞打量著走廊的四周，她們已經走了幾十步，在教堂的很里面了。

菲跟在她們的身后。

深處的走廊是封閉的，兩面只有冰冷的石墻，沒有流動的空氣，只有黃銅柵格里的燈火。

鐘聲從教堂的鐘樓響起，在教堂的內部聽起來有些沉悶，此刻已經是夜里九點了。在最后一下鐘聲停歇之后，走在最前面的馬琳執事停下了腳步。

“就是這里了。”她禮貌地說道。

前面是一扇普通的黑鐵門，繪有教會的圣徽。馬琳執事掏出鑰匙，插入進去，輕緩扭動，伴隨著吱呀的聲音推開了大門。

盡管剛才貝爾納宣教士說是按照“主教的標準”安排，但菲并不覺得這個房間有多豪華，甚至不及在卡爾租的高檔套房，頂多因為是在教堂內部，多了幾分濃郁的宗教色彩，逼格可能高出一些。

不過菲對生活環境也沒有太高的要求，這樣的房間足矣。

“這里是賽菲莉亞祭司的套間，共有六個房間，起居用品是齊全的，每隔三天會有義工來打掃，可以直接住進去。”

“騎士小姐的套間也差不多，不過在那個位置。”

馬琳執事向前走了幾步，在拐角處伸手指向了另一個位置，十幾米開完正好有一扇相同的大門。

“那你們好好休息吧，套間里有盥洗室和熱水管道，可以直接取用。”

“我還要值班，就先走了，明天我會過來找你們的。”

她笑了笑，將兩柄鑰匙遞了過來。在向兩人告別之后，身影又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賽菲莉亞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修女小姐略微考慮了一下，將鑰匙往懷里一揣，也走進了賽菲莉亞的房間。

……

“廚房的櫥柜里有幾包茶葉，你想喝什么呢，菲？”

“紅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