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管,前面有人,像是浪客?!弊咴谏剃犌懊娴娜藢χR車里說到。
“浪客?”一名小孩模樣的人從馬車里出來,他是這個商隊的總管兼保鏢,名趙啟。
“恩人恩人!我們運氣太好了,碰到了鋼甲商隊?!蹦腥嘶仡^說到,隨后便舉起雙手往鋼甲商隊。
“在下信達屋的銀牌信使,楊通。馬跑丟了,還希望能帶我們一程?!闭f著楊通扔了一個銀色的牌子給商隊最前面的騎著馬的人。
“確實是,另一位呢?”查驗完了后,騎馬的人將牌子扔回給了楊通。
“他是同我一道的,路上遇到一起前往潮州的。還請放心,我做擔保?!?
“那到最后面去吧。”騎馬的人多看了兩眼李澤川,囑咐身旁的人盯著點。
在路過趙啟在的馬車時,楊通認出了趙啟,鋼甲商隊的中一人之下的人。趙啟很少露面,見過趙啟的人整個潮州都沒有幾個,但他曾在一次跑信任務時遠遠見過。
“商隊這么危險居然帶著小孩子?”楊通故作迷糊的嘀咕道。
趙啟沒有多在意楊通,而是盯著李澤川多看了幾眼,隨后便進馬車了。
“頭兒說邊境出現了三晶虎,怎么到現在都沒碰到。”他們不是來跑商的,此行他就是來處理三晶虎的。
整個潮州除了潮州州主張萬志,就只有他們鋼甲商隊的頭兒楊龐虎和他這個老二趙啟。如果不處理掉,他們很難繼續跑商。
“趙總管,接下來怎么做?”檢查楊通牌子的騎馬男人走到趙啟馬車旁問道。
“先回去,暫停半個月不跑商?!?
“是!”
“等等……別走官道,走小道?!?
“是!”騎馬男子快馬走到商隊最前面,帶著隊換了方向。
楊通看到他們離開了官道,心里逐漸不安起來,也不好多問。他們坐在運貨的馬車架子上,和商隊看護貨物的人一起,分批輪流的坐著休息和下車步行。
李澤川跟在楊通旁邊,一言不發,神識卻一直在搜查著四周。剛剛白七劍給他的提醒遠超之前那頭大老虎,有著可能威脅到李澤川的人就在這附近。
商隊從官道走向小道已經有半個時辰了,遠遠的已經能看見潮州的瞭望臺。不過瞭望臺的人看不見他們,小道在密林里被樹擋住了視線。
最前面領頭騎馬的男人突然抬手示意。
商隊所有人立馬停下進入了警戒狀態,這段路太安靜了,安靜到一路走來沒有驚起過任何一只飛禽。
低吼聲陣陣從附近傳來,商隊所有人圍成一個圈,看著四周所有方向。
“上面!”突然一個人大喊道。
“三晶虎!散開,用木機鎖!”領頭的人安撫了馬后立刻從馬背上拿出一個長方形的木塊。
李澤川和楊通他們坐的貨物車旁的人立馬打開了封裝的箱子,里面拿出一個個和領頭男人一樣的長方形木塊。
三晶虎從天而降掀起氣浪掀翻了不少人,但到馬車附近氣浪邊停住了。
“放!”領頭的男人在馬上抬手向三晶虎扔出木機鎖。
只見那一條條木條塊一個個連在一起,黏在三晶虎身上。三晶虎一聲巨吼彈開所有木條,但木條像是一個網,圍成了一個巨大的球狀網,把三晶虎圍在里面。三晶虎顯然沒見過這種情況,慌亂的撞著球狀網。
“收!”領頭人大聲道。
那一條條木頭在碰撞中發出噠噠聲,一圈圈的縮小,最終完全鎖住三晶虎。三晶虎掙扎了接近半個時辰,最終還是倒在那里,不再掙扎,三只眼睛死死盯著領頭的男人,露出獠牙,大口的呼氣吸氣。
“哈哈哈!我們居然活捉了一只三晶虎!”
“我靠,這玩意居然這么厲害,老子回去也要學學木機術!”
“那是,張州主怎么可能養一群不干事的人!”
……
商隊的人歡呼著這場沒有動武的戰斗的勝利,討論著木機鎖的厲害。領頭的人在馬背上強壓這興奮和心里的不可思議。
以往他們遇到三晶虎,只有逃命的分,能逃多少全看三晶虎有多餓?,F在居然活捉了三晶虎,他決定回去和一定要和木機處的人打好關系。曾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已經沒有幾個還在人世上了。
“兄弟,你們這指揮的人是誰???”楊通問向身邊商隊的兄弟。
“你說楓哥?楊楓,他可是從一線戰場退回來的,據說當年全盛時期的他單獨一個人能和三晶虎打的不相上下!”
“這么厲害?”楊通驚訝道。他跑信見過很多人,很明顯這個楊楓不是修士,純靠人體居然能和三晶虎不相上下!
“那是,還有啊……”楊通聽著商隊的人在大肆說著楊楓的戰績,一旁的李澤川眼睛卻一直盯著那只三晶虎。“不是同一只?!崩顫纱ㄝp聲道,但沒人聽到。
白七劍仍在細微的動著,李澤川知道白七劍的意思,沒有放松警惕。
馬車里的趙啟一直沒出來,李澤川通過易聞天教的方法初步探查了趙啟的實力,應該和易聞天差不多,李澤川猜想趙啟應該是發現了什么,而趙啟在車里聞到了一股極其腥臭的味道。
趙啟鼻子異于常人,雖然三晶虎會吃人,身上確實會有腥味,但趙啟能分辨出這不是三晶虎身上的味道。
“難道?!糟了!”趙啟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立馬跳出馬車,踩到三晶虎頭上?!霸谙落摷咨虝w啟!還請前輩賣個面子,他日定當親自拜謝!”
“你小子嗅覺倒是挺靈的,狗鼻子嗎?哈哈哈哈!”遠處傳來瘆人的尖銳聲音,分不清男女。
“嘁,前輩是鐵了心要與我們作對了?。俊壁w啟回道。
“沒辦法啊,熙王可是讓我盯著你們呢,你們這木機術有點意思兒。可不能讓你們繼續了,嘻嘻嘻?!辈荒胁慌穆曇袈牭谋娙酥逼痣u皮疙瘩。
“楊楓!回收木機鎖,打信號,往官道跑!”